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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20:03:28 作者: 二貨妖語
    安芮溪心裡很亂,好像找個人問問她現在該怎麼辦,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歐陽澤正,可是他卻躺在病床上不知道什麼情況。

    李萍也知道她現在真是脆弱的時候,不給她喘息機會,又把文件拿了上去:「聽你爸的話簽了吧,你爸是過來人,知道怎麼做會對你好。將來你要有什麼事情也可以隨時找我,我也會看在歐陽澤正的面子上幫幫你,當然你不能再見澤正。」

    安芮溪顫顫巍巍的接過了離婚協議,淚水模糊了視線,看不清楚上面寫的什麼,她抬頭看了看沐溪和老安,老安點頭沐溪搖頭。

    是啊,他們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如果她找的是個普通人結婚,現在一家人其樂融融的等著孩子降生,可是現在,她的家支離破碎,母親病逝了,她的小豆丁嫌棄她無能離開她了,就連她的依靠也躲的遠遠的靠不著了。

    「寫吧,歐陽夫人待你還是不錯的,簽了這字,你們會有一百萬,之前歐陽少爺送你的所有東西包括金錢我們都不與追還,想你跟歐陽少爺相處這麼久,也撈了不少好處吧!」

    女律師把筆遞了上去,安芮溪緩慢的抬起了手,正在猶豫接不接,女律師已經把筆放在了她的手裡,沐溪想阻攔,卻被老安拉的緊緊的。

    「姐你不能簽啊,不為了你自己,也要為了小豆丁,姐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是誰要害死小豆丁的嘛!姐!」

    「芮溪簽吧,那都不屬於我們,經過這件事你還沒有張教訓嗎?」

    耳邊是妹妹和爸爸的悲啼聲,眼前是一份可以讓她解脫現在霉運的文件,身後是等著看她笑話落井下石的人,只是這支筆為什麼這麼重,怎麼也抬不起來手。

    歐陽澤宿剛好出差不在本市,此時他正想著回家一定要去他哥家蹭飯,這次出差的地方生活太艱苦。

    寧澤娛樂也由著包子龍強壓著陣。

    「老闆搞什麼,還有時間睡覺!」

    「你不是說你比段宏強嗎?」胡桐淡定的是處理著這幾天積壓的工作,包子龍已經一個頭兩個大,不單要處理工作還要應付老闆的情人,還有那個叫安寧的什麼前女友,雖然他以前也和她相處過,不過他並不喜歡安寧。

    「你還敢說,處理情人這種事不應該是你的工作嗎?」一聽說找老闆,胡桐就水遁,平時看著挺老實的一人,關鍵時刻跑的比誰都快。

    第三十九章 失憶

    包子龍最擔心的還是安芮溪,聽說她和歐陽夫人相處的不太融洽,這個時候還沒有聽見安芮溪的消息,都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胡桐自然看出來了。

    「什麼人該動想法什麼人不該你不知道嗎?」

    「切,就你懂。不過你說老闆一直不醒,歐陽夫人會怎麼對付芮溪啊!」

    「不知道,做好你的本職就好,不管發生什麼那都屬於人家家裡的私事。」胡桐不做任何評價,是在等歐陽澤宿回來,也在看安芮溪值不值得他們老闆付出的一番心血。

    看安芮溪已經寫了一個安字,李萍以為就要可以把她擺脫掉的時候,安芮溪突然手裡的東西扔了,人也變成了另個樣子。

    安芮溪被沐溪的話點醒了,是她什麼都可以放下,可是她的孩子不能這麼白白的丟了,她要為小豆丁找出真相。

    「我不簽,我不能簽!我要見歐陽澤正,他不親口告訴我離婚,我不簽!」

    紙被安芮溪扔的滿地,沐溪鬆了口氣,老安依舊皺著眉頭,李萍和女律師沒想到安芮溪會突然想開。

    「安芮溪,你必須簽!」女律師想過去撿文件,卻被安芮溪狠狠地踩住手,她把自己手上的針頭一拔就往外跑,安沐溪在身後給她報了一個房間號,那是歐陽澤正的病房號。

    李萍怎麼會讓她再見到兒子,緊跟其後,女律師也跟在身後出去了。

    剩下沐溪和老安站在病房門口。

    「沐溪,你會害了你姐姐的。」

    「我姐姐才沒有那麼脆弱,而且我姐姐愛姐夫,如果簽了她會後悔終身的。」沐溪的眼神堅定,老安一愣,這個眼神和他老伴年輕的時候一樣,認準一件事,就會覺得這是對的,值得做的。

    老安不懂,他要求不高,就像平平靜靜的過日子,看著兩個孩子也都能安穩的過上幸福的日子。

    沐溪卻笑著轉過頭看向了老安:「爸,你覺得沒了姐夫,剛失去媽媽又失去丈夫孩子的姐姐,還能振作起來嗎?」

    老安立馬就明白了沐溪的想法,安芮溪雖然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的什麼都不在乎,其實她比誰都在乎的多,接二連三的打擊,芮溪怕是一時半會兒都走不出陰影,倒不如讓她鬧騰一番,不管好壞,至少心裡沒有那麼憋屈了。

    「沐溪,做得好,是爸老糊塗了,回家,我們回家。」

    「嗯。」

    沐溪記得姐夫跟她說過的話,他會很愛很愛她姐姐的,雖然她還不懂,但是她想應該就和她爸爸媽媽一樣,一直相守到白頭再到死去。

    安芮溪趕到的時候剛好鄧承澤醒了,醫生正在看他的情況。

    李萍聽見兒子醒了,不爭氣的眼都紅了。

    「醫生,我兒子怎麼樣?」

    「夫人,請你做好心理準備,情況可能沒有預想的好。」在進手術室的時候他就和李萍說過,「腦中的血塊沒有任何變化,我們依舊做不了手術,而且血塊壓迫,歐陽先生的眼睛和記憶可能受到了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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