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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4:36:59 作者: 西淅
    韓川失去平衡,往後蹌踉了兩步後整個背撞到牆壁上。

    「砰」的一聲很響。

    葉雨青:「……」

    嗯,光聽著動靜都已經很痛了。

    李澈眼睛微眯,盯著眼前的人,沒有轉過頭地問:「你男朋友?」

    他是從小和生父的互毆中練就的打架本領,在國外生活的幾年又學了搏擊和槍術。

    恨他的人太多,當然要時刻防備著。

    實戰都是以死相搏,自然不是健身房練出來的力量能比。

    葉雨青反應過來後,連忙澄清說:「哥哥我不認識他!我也沒有男朋友!」

    韓川咬牙:「你在說什麼?!」

    有人護著自己,葉雨青底氣足了些,聲音拔高了些:「就算是以前有,但是見了哥哥你以後,以前的都不算男人了,甚至不算人了,你相信我。」

    李澈:「……」

    韓川:「……」

    葉雨青在最開始是被美色吸引,也想從失戀的低潮中轉移注意力,這才鬼使神差地接近李澈。

    畢竟對方每個點都很符合自己審美。

    如果不是被氣糊塗了,她是絕對做不出這樣的事。

    所以說,遇到的時機很重要。

    幾番接觸下來,她發現韓川和李澈根本不能比!

    葉雨青現在已經不怎麼想韓川了,腦子裡都是李澈。

    新歡這麼好,誰還對舊愛執迷不悟啊?

    他不配!他不值得!

    李澈就很值得自己為他花錢!

    「哥哥,幸好今天有你。」

    葉雨青微微揚起臉,看著對方那雙如墨的眼瞳,她是個不擅長說謊的人,可是現在卻一臉坦然。

    因為她心裡,就是這麼想的。

    「我知道了。」李澈嘴角勾起來,轉頭警告對方:「聽清楚了?現在你可以走了。」

    韓川簡直要炸了。

    葉雨青到底都在說什麼啊?

    她平時不是這樣的!怎麼突然變化這麼大!

    難道她真的有新歡,徹底把自己拋在腦後了?還是她受了什麼刺激?

    那兩個人親密的模樣,再多看一眼韓川就難受得呼吸不過來。

    「你們很可以,葉雨青你別後悔!」

    他丟下這句,轉身快步走向自己的車,用力關上門,揚長而去。

    葉雨青雙手縮在長衣袖裡,無意識招了招。

    她是懶得去管放狠話的撲街仔。

    滿腦子轉悠的都是如果李澈問起來,自己要怎麼解釋?

    撲街崽好煩啊,肖遙說得沒錯,這種前任就該一輩子都不要見面,再出現在她面前,是以「訃告」的方式。

    李澈語氣不急不緩地問:「你有什麼話要說的嗎?」

    葉雨青連忙換了個話題:「哥哥好帥,今天幫了我大忙,我一定要請你吃晚餐的。」

    她訕訕的說完,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對方表情。

    李澈靜了七八秒,終於有所反應,他拿起手機看了下時間:「是到了吃飯的都點了。」

    他快速掠一眼,本來就瘦,套在過大的襯衫更甚了。

    一雙腿倒是筆直白皙。

    葉雨青幾秒後拉聳著頭,覺得這次完蛋了,反應過來對方答應了,心情立刻就燦爛了起來。

    「好的,我現在就訂餐廳!你有什麼想吃的嗎?」

    李澈:「都行吧。」

    這會兒天已經快徹底黑下來了,車子開到主幹道路,剛好碰到了晚高峰。

    過一個路口都要五分鐘。

    葉雨青剛好趁堵車的工夫,在手機上查找附近的餐廳。

    想也知道,李澈應該平時很挑的,自己不能薄待了對方。

    是時候展現自己的實力――鈔能力。

    鎖定的三家餐廳里,葉雨青快速地敲定了一家餐廳。

    介紹頁面里,說要預訂預定,每天只接十桌客人。

    葉雨青猶豫了下,試著打電話過去。

    那邊的接電話的服務員,沉吟了幾秒說:「您好客人,我們餐廳一般需要提前三天預訂,但是剛才有桌客人臨時有事不能來取消了約定,所以您可以直接過來。」

    「好的,我已經在附近,半個小時左右就到,謝謝。」

    葉雨青掛了電話,側臉深吸一口,笑著說:「我定到了餐廳,就在附近,我告訴你怎麼走,過去很快的。」

    李澈握著方向盤,看著玻璃外夜幕下的城市,輕輕「嗯」了聲。

    餐廳在巷子裡,剛才電話里的服務生特意提醒過該怎麼走,不然得找好一會兒。

    過道風大,葉雨青的腿上立刻起了一層疙瘩,她不自覺的縮了下肩膀。

    剛才她是猶豫過,是不是上去換一件衣服,可是不想讓他多等,所以打消了念頭。

    當然是和帥哥吃飯要緊。

    李澈瞥了眼身邊瑟瑟發抖的人,沒有說話,大跨步走到了葉雨青前面。

    她寬闊的肩膀,擋住了大部分迎面穿堂而過的風。

    葉雨青怔了一秒,就勢躲在對方背後。

    從前面幾乎看不見她的身形。

    「哥哥你真好。」

    李澈:「不准叫我哥哥。」

    葉雨青踟躕了兩秒,在對方看不見的背後搖頭:「你剛才自己讓我叫的,男人朝令夕改不行的,哥哥?」

    最後兩個字很輕很軟,仿佛被風一吹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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