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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4:25:48 作者: 再三斯
    老高當然不服氣,鬧到了鎮裡,他也知道這事說出去自己不占理,所以告狀時完全不提,只是涕淚四流的哭訴為學校付出了一輩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卻不想老了竟被一腳踢開……

    沈校長被叫去開了幾次會,可能也有些煩了,最後決定不開除老高,但是他也不能再留在學校了,提前退休,退休金照發。

    老高雖然還算滿意,但這麼大年紀把名聲搞臭了,咋也咽不下這口氣,逢人就罵沈校長是狗娘養的沒良心。

    當然,沈校長完全不在意。

    經過這件事,老師們認清了新校長雷厲風行的風格,鄭校長雖然不錯但做事愛和稀泥,誰也不得罪,所以老師們工作多少都有些混日子。

    現在是徹底變天了,沈校長按規矩辦事,誰的面子也不給,大家或敬佩或畏懼,都默默提高了工作效率和質量。

    每年新學期初始,第一份嚴峻的工作都一樣,統計沒來報名的學生,挨個家訪了解情況,勸告家長送孩子來上學。

    鍾意秋今年不帶具體的班,所以這項工作按說和他沒關係了,但今年沒報名的學生多的驚人,沈校長要求全部老師包括他自己,都要排任務。

    鍾意秋心裡隱隱的不安,他總覺得這事和邪|教有關係,去年低年級輟學的就三四個,五六年級這樣的高年級也才七八個學生,今年卻非常反常,低年級每個年級都有八九個,升六年級的缺了一半!

    沈校長以前沒在鄉村小學工作過,義叔又不在,他有點摸不透情況,鍾意秋見他連著兩晚都在院子裡抽菸到半夜,想告訴他自己的猜想,但現在沒有一點線索和證據,又怕擾亂查找真實的原因。

    鍾意秋對上學期二年級的學生比較熟悉,所以家訪還是安排他和李宏飛一起。

    李宏飛跟班走,今年是三年級的班主任,學生還是去年那一批,卻有八個人都沒來報名。

    他簡單走訪了一下,有三個孩子是家裡實在困難,家長現在拿不出學費,他讓孩子先來報名,學費拖半個月再交。

    剩下的五個學生都是家裡有條件讀書的,只是不知道啥原因。

    鍾意秋和他對了一下名單,袁翠翠也沒來報名,李宏飛約他下午放學先去她家家訪,鍾意秋心裡是一萬個不願意,不想再見到趙紅花,但這是工作,沒理由推辭。

    他中午放學直接去山上找肖鳴夜,想先跟他說一聲,他摸清了肖鳴夜的小脾氣,他既然是個大男子主義的人,鍾意秋就順著他,任何事情都一一和他報告商量,滿足他的控制欲,也是讓他安心。

    幾天的時間,山上卻完全是另一種模樣了,前面大雄寶殿的主架構已經建好了,非常高大壯觀,雖未完工但已顯出威嚴莊重,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虔誠跪拜。

    正趕上開飯,工程隊裡伙食好,中午吃的土豆燉雞,肖鳴夜給他裝了一大碗雞肉,鍾意秋不吃雞皮,他耐心的把每一塊肉上的雞皮都撕下來放自己碗裡。

    余博山在一旁默默的看著,心裡升起一種說不出的奇怪感,肖鳴夜對秋兒實在是太好了,事無巨細的照顧著,他覺得自己對秋兒也好,但和肖鳴夜的這種好卻又不一樣,具體哪裡不一樣又摸不清楚。

    余博山不太舒服的嫌棄鍾意秋,「你自己沒長手啊?是不是吃飯也要他餵?」

    他們三個人坐在工棚里,六子和陸家班的圍在一起吃飯,都是親近的人,鍾意秋也沒不好意思,犟嘴道,「他要是願意喂,我就願意吃。」

    余博山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湧起一股無名火,狠扒兩口飯,冷冷的說:「你自己吃!」

    肖鳴夜聽出他語氣里的不對勁兒,抬眼看了他一眼,手上卻沒停。

    鍾意秋覺出尷尬來,拖過碗委屈的說:「我自己來吧。」

    啪——肖鳴夜在他手背上輕拍一下,把碗拉了回來。

    余博山本來坐在另一邊,走過來把自己的碗咚——的篤在這邊的桌子上,沖肖鳴夜嚴肅的質問,「你打他幹什麼?他自己不會吃飯嗎?非要你幫忙?」

    肖鳴夜卻像是沒看見沒聽見似的,認真挑著碗裡的雞皮無動於衷。

    鍾意秋被嚇了一跳,不太明白余博山好好的怎麼就發火了,他和肖鳴夜關係不是還不錯嗎?

    他忙站起來拉住余博山,勸道:「你怎麼了?我想喝綠豆湯,你陪我去盛好不好?」

    余博山狠狠瞪了肖鳴夜許久,被鍾意秋拖著出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鎖了很多章,改到崩潰啊!

    感謝在2020-09-10 22:50:37 ̄2020-09-12 23:48:2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百渡 i、小懶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81章 我願意

    余博山的五官本就張的粗獷, 這段時間幹活又曬成黑糙的,發起火來很有威懾力,鍾意秋嚇的不太敢吭聲。

    提著他胳膊往山林深處走了一段距離, 直到聽不清外面人說話的聲音,余博山才停下來, 壓抑著憤怒, 問,「你和肖鳴夜到底怎麼回事?」

    鍾意秋已經反應過來了,余博山可能是看出他們的關係了,他不敢冒險, 硬著頭皮答,「什麼怎麼回事?你說的什麼意思?」

    其實余博山根本就摸不准,他心裡也不清楚到底是咋回事,但看著肖鳴夜對鍾意秋那種心肝寶貝一樣寵著的勁兒,他就心裡不爽, 總覺得這人沒安好心, 沒好氣的說:「你倆才認識多一年的時間, 肖鳴夜這人平時黑著臉跟個夜叉似的,為什麼就單單對你這麼好?你不覺得奇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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