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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沐陽拉了拉被子，鑽進被窩裡：「嗯。你忙你的。」

    徐忱走到門口回過頭來看了眼陳沐陽，心裡還想著前幾天徐閔雲說的事兒, 微微皺起了眉頭。

    ***

    陳沐陽在徐忱這裡休養, 顧阿姨照顧得很周到。

    徐忱平時很忙, 能早回來也儘量早回, 但總是來了又要走的, 陳沐陽心疼他, 讓他不用這麼趕來趕去。

    徐忱沒聽進去，還是堅持過來。

    沈雁凡表示對徐忱的安排很滿意。沈雁凡從小就不太會在這種生活瑣事上照顧人，要是陳沐陽在家裡，她還真不知道怎麼照顧。

    這天，沈雁凡和陳涵去看陳沐陽。

    三人在沙發上看電視。

    陳涵在那說學校里的事, 一邊說，一邊拿了個橙子吃。

    「那不能怪我。不過自從那件事後，姜曦見了我都繞道走……哎呀……」陳涵說著，手一滑，一個橙子滾到了沙發底下，她貓著腰，在沙發底下掏橙子，沒想到，掏出一張燃氣卡來。

    「姐，姐夫家的燃氣卡怎麼在這裡？」陳涵把燃氣卡給陳沐陽。

    陳沐陽看了一眼，想到什麼，對陳涵說：「涵涵，你去廚房試試，看看這張還能不能用？」

    「哦。」陳涵拿著燃氣卡到廚房，搗鼓了一下，「姐，沒錢了。」

    說完，陳涵拿著燃氣卡跑回來。

    陳沐陽拿起桌上的燃氣卡，想到什麼，拿起手機給徐忱發了條信息。

    陳沐陽：【今天什麼時候回來？】

    徐忱難得空閒，坐在椅子上，抽著煙回：【想我了？】

    發完，徐忱在那等著。

    等了半天，沒等到陳沐陽回消息，倒是秘書拿了東西給他簽字。

    「徐總，這兒有幾份文件要您簽字。」關淼拿著文件，在一邊等著。

    徐忱看了幾眼，大筆簽下自己的名字。

    「謝謝徐總。」關淼拿著文件出來，回頭看了眼老闆，看老闆一臉笑意在那看手機，完全一副戀愛了的模樣……她默默盤算著，可以，有什麼文件，這兩天趕緊找老闆簽字。

    徐忱等了半天沒等到陳沐陽回消息，剛準備打電話，陳沐陽忽然發來一張圖片。

    兩張燃氣卡。

    徐忱一看，眼睛都瞪圓了。

    完了，被發現了……

    陳沐陽：【嗯？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徐忱：「……」

    他剛準備給陳沐陽打電話解釋一下，門口有人敲門。

    「徐忱。」

    徐忱轉頭，是高敏。

    他見高敏手裡拿著文件夾，知道自己讓高敏查的事，應該有進展。

    他放下手機，見高敏把門鎖上，從公文包里掏出幾份資料。

    「查了一半，不過我覺得先給你看看比較好。」高敏本來是打算資料齊了再給徐忱送來的，但那些資料，讓他都震驚了一下，覺得有必要直接給徐忱送過來。

    徐忱接過牛皮紙袋。

    高敏在一邊點了根煙。

    徐忱緩緩打開牛皮紙袋，抽出裡面的資料。

    裡面有陳沐陽詳細的資料，還有她那次捐贈骨髓的資料，還有一份資料，是他完全沒想到的。

    他沉著臉，看了高敏一眼。

    高敏點點頭：「我也很意外。不過，我找人證實過了，沒有問題。至於沐陽為什麼是嚴海山的女兒……我覺得你最好問沐陽。」

    徐忱沉默許久，淡淡地應了個「嗯」。

    高敏抽完一支煙，要走：「剩下的事，過兩天有進展了我找你。」

    「好。」

    高敏一走，徐忱讓梁柏通知大家，不是緊急的事，不要來找他。

    他一個人在辦公室鎖了半天。

    他以前只知道陳沐陽沒有爸爸，她媽媽去世後，她一直跟舅舅舅媽生活在一起，陳沐陽也從來沒提起過她的身世，對她的媽媽，也很少提。

    徐忱每次想到她從小被父親拋棄，心疼她，怕她難過，他也從來不問。

    剛才看到那份資料的時候，他有點憤怒。

    嚴海山從小不要她就算了，自己有需要的時候，又去打擾她的生活。

    大三上學期。

    怪不得有段時間她不讓他去看她，那時候他還因為這事跟她生氣，一晚上沒理她，一直到他上完一堂選修課，自己又回去找她聊天，兩人又和好。

    想到這裡，徐忱猛吸了兩口煙。

    一直到晚上，徐忱才從辦公室出來，買了個蛋糕，開車回家，到了樓下，在車裡待了半天才上去的。

    ***

    陳沐陽聽到門鈴響起，去開門，見是徐忱，攔住他：「等會兒，誰讓你進來了？」

    徐忱笑了笑，好脾氣地哄著：「外面好冷，先讓我進去好嗎？」

    「不行。」陳沐陽抽出兩張燃氣卡來，「先給我解釋清楚了。沒燃氣費了？」

    「說我報復你？」

    「徐忱——哎，不帶你這樣的啊——」

    沒等陳沐陽算完，徐忱直接把人一抱，往屋裡走。

    「給你買了巧克力蛋糕。」

    「一碼歸一碼，蛋糕也救不了你。」

    徐忱把人放沙發上：「行。怎麼罰都行。」

    陳沐陽：「……」

    這可不像徐大爺的作風……

    陳沐陽還在納悶，他今天怎麼這麼好說話，徐大爺忽然畫風一變，笑著問：「真捨得罰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