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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4:03:09 作者: 方載酒
    宋祁川也在後面坐下,小心翼翼地抬起虞歲的頭擱在自己的腿上。

    等著寺維來開車的功夫,他從兜里摸出了一支煙。

    腿上的小姑娘不老實,突然翻了個身,頭朝里睡著。

    嘴裡嘟嘟囔囔說著什麼,呵出的熱氣直接撲向敏感.部位,宋祁川的大腦「轟隆」一聲,像是有幾萬朵煙花同時綻放,這感覺新鮮,可也真他媽要命。

    他兇狠地抽著煙,控制自己不要往下看。

    不知過了多久,寺維終於來了。

    車子行駛起來,四扇窗戶同時開著,風呼呼地往裡灌。

    寺維想說自己有點兒冷,能不能關一下窗戶。一看後視鏡,自家老闆只穿了一件襯衫,外套搭在小姐身上,而他神色緊繃冷肅,滿眼寫著「別惹我」三個大字。

    寺維沒有辦法,悄悄打開了座椅加熱。

    好不容易到了那棟破落的單身公寓大門口。

    保安連問都沒問一聲就讓他們進去了。

    宋祁川擰眉,左右打量了一番。

    覺得這兒治安可能有點兒問題。

    寺維下車想過來扶人,被宋祁川一個眼神瞪跑了。

    「查一下這片社區的物業集團。」他把虞歲從車裡抱出來,邊往電梯走邊說,「換成我們的。」

    寺維抬頭打量了一下,這小區物業確實差勁,綠化差,保衛差,可人家房子主打的就是平民社區,如果換成佰盛旗下的物業集團,估計也沒幾家住戶願意付這錢......

    他剛想詢問一下,就看見宋祁川抱著虞歲走進了電梯,怕她頭磕到門,還拿手小心墊著。

    寺維嘆了口氣,看來也沒必要問了,賠本的事兒老闆也沒少為小姐幹過。

    ......

    宋祁川把虞歲抱進房間,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床上。

    他沒有過照顧女孩的經驗,上次虞歲醉酒,他也只是把人背回家,然後讓袁嬸幫忙換衣服。

    輕輕地掖好被子,見虞歲的臉還是有些紅,他去衛生間接了盆熱水。

    在毛巾架旁邊站了半天,最後挑了一條綠色的毛巾,他記得虞歲喜歡綠色。

    虞歲酒量一般,喝酒還上臉,此刻雖然安靜地躺著,模樣十分溫柔靜婉,可臉頰上兩坨小小的紅暈像是霞光穿透的雲朵,相當可愛俏皮。

    宋祁川擦著擦著,沒忍住,伸手捏了一把。

    就是這一下,小姑娘驀然睜開了眼。

    眼神有些朦朧,帶著水光,勾人得要命。

    她看著宋祁川,喉嚨動了動,說了什麼。

    宋祁川沒聽清,眉頭輕擰,緩緩湊近她。

    突然,虞歲伸出胳膊,勾住了他的脖子,往自己面前帶了一把。

    宋祁川猝不及防,睜著眼,四目相交,鼻尖相對,嘴唇的觸感十分柔軟。

    他懵了,徹底懵了。

    虞歲咧開嘴角狡黠地笑了兩聲,然後又抿著他的唇.瓣,輕輕地咬了一口。

    宋祁川感覺身上某個部位漲得厲害,胸膛很燙,下顎繃緊,強忍著,額上甚至沁出了細密的汗珠。

    直到虞歲又閉上眼沉沉睡去,月光下,瑩白的胳膊無力地垂了下去。

    宋祁川站起身子,回頭看了一眼,大步走了出去。

    樓下。

    寺維已經離開,宋祁川一個人坐在車裡。

    他最近抽菸的頻次有點高了,細算算,是從虞歲離開他開始的。

    菸草的味道不好聞,但在某些特定的時刻,是真的有用。

    就像那個晚上,宋祁川在虞歲臥室的窗戶下面坐了半宿。

    青煙寥寥,他的思緒全亂了,腦海中只有那個昏昏沉沉的吻。

    不知過了多久,手機響了,覃榭舟給他打來電話,「怎麼還沒回來?」

    宋祁川掐著眉心,「她喝多了。」

    覃榭舟笑了,「這麼晚了,孤男寡女,你在旁邊照顧,合適嗎?」

    宋祁川:「我在樓下。」

    覃榭舟愣了愣,「那你想什麼呢,還不回來?韓家那個千金我給你送回去了哈,以後這種事別塞給我,人家擺明是沖你來的。」

    說完,聽宋祁川沒接話,他又神秘地笑了笑,「你走以後,那韓小姐朝我打聽了個事兒,你聽不聽?」

    宋祁川掐了煙,「你愛說不說。」

    覃榭舟:「她朝我打聽小歲子的身份呢,怎麼......下午你們撞上了?」

    宋祁川沒應聲。

    在公司看見虞歲那會兒,他確實是有意裝不認識來著,不為別的,韓氏集團掌門人就這一位千金,韓霜,她目前已經逐步接手家族企業,為人是有一些手段在身上的。

    韓霜對他的心思不是一天兩天了,前些日子,她送了一套明清的漆器給宋自遠,倆人時常約見,圈子裡甚至有了傳言,說韓霜和宋祁川秘密訂婚了,因此出入宋家如當家少奶奶一般。

    宋祁川雖然不屑,但到底是些忌憚的,不為別的,只為了虞歲。

    韓氏和臨京薛家有連襟之親,虞歲那門婚事是宋自遠提出來的,但其中有沒有韓霜的手段,宋祁川不清楚,也不敢冒險。小丫頭現在自己一個人搬出去住,他不像以前那樣能時時刻刻護她周全。

    宋祁川沉默了片刻,「你怎麼說?」

    覃榭舟:「我當然什麼也沒說......」

    頓了頓,他突然嘆了口氣,「韓小姐那事兒先不提,你下午跟相親對象招搖過市被小丫頭看見,晚上她就去了酒吧買醉。咱們小歲子多乖一姑娘啊,該有多傷心才能去那種地方喝酒啊,關於這事兒,你就沒往深里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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