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頁

    秦有渝也用力地回抱住她。

    宋軾輕輕拍了拍宋夫人的後背，含著笑看著兩個人。

    分開後，秦有渝轉身，朝著安檢口走去。

    宋軾與宋夫人站在原地，目送著她離開，直至看不見。

    …

    唐至等了一天，兩天，三天……半個月……卻始終沒能等來秦有渝。

    別說她親自來探望他，哪怕是打個電話，發個簡訊問候一聲都沒有，而他發給她的消息，也都石沉大海。

    好不容易等到傷口結繭了，他強行出了院，去了一趟三十號公館。

    宋夫人詫異地說：「十五，小魚兒半個月前已經離開了，她沒告訴你嗎？」

    唐至狠狠怔住。

    半個月前就離開了？

    在他乖乖在醫院養傷，等著她的時候？

    所以……在她知道了所有的一切後，她仍舊不願意原諒他，不願意再給他一次機會嗎？

    好半晌，他才晦澀地開了口，「那她……有說去哪裡嗎？什麼時候回來？」

    宋夫人搖頭，「她都沒有說。」

    「謝謝。」

    唐至走出大門，今天的陽光極其的猛烈，照的大地熱烘烘的，可他卻如墜冰窖，渾身都是冰冷冰冷的。

    他最終……還是失去了他的小姑娘嗎？

    手機鈴聲驟然響起，響了一會兒，他才機械式地拿起手機，放到耳邊，木然地開口，「餵。」

    「唐十五。」

    三個字入耳，唐至晦暗的眸底染上一抹亮光。

    「給你一個小時，到我面前來！」

    「我在學校小樹林。」

    一秒地獄，一秒天堂，大抵如此了。

    …

    秦有渝靠著那顆大樹，看著手機上的時間。

    五十八分，五十九分……

    她一抬眸，就看到了男人朝著她飛奔而來的身影，成年了的唐至，這一刻，在她的眼裡，又變成了年少時候，桀驁張揚的白衣少年。

    有人說，如果是去見自己愛著的人，一定是會跑著去的，因為不想讓愛著的人等得太久，哪怕多一秒鐘。

    六十分……

    唐至氣喘吁吁地站定在秦有渝的面前，「小姑娘，我來了。」

    一如當年。

    秦有渝烏黑的眸底定定地看著他，緩慢啟唇，「唐十五，我們之間是從這裡開始的。」

    「是啊，從這裡開始的。」唐至的嗓音低沉又悅耳，「小姑娘，對不起，那時候的我，還不懂得去愛一個人，我明白得太遲，給了你那麼多的傷害和難過。」

    秦有渝反問，「如果我不原諒你，你會如何？」

    唐至輕笑，「那就換我，做你的小跟班，天涯海角，都跟著你，你討厭我，我就遠一些跟著，若是那天你原諒我了，你一轉身，就能看到我了。」

    秦有渝也笑，笑著笑著，眸底不自覺地染了一抹淚光，「唐十五，五年前我有一句話，一直很想對你說，那個時候，我沒能說出口，今天，我想告訴你。」

    她輕吸了一口氣，才接著說，「我愛你。」

    「我愛你。」男人的聲音，也同時響起。

    「你想對我說的話，也是我想對你說的，秦有渝，我愛你，雖然明白得很遲，但我一直一直都愛著你。」

    秦有渝垂了垂眼帘，「唐十五，雖然你很愛玩，但這一次，我願意再和你賭這一局，賭我和你，能不能一輩子都在一起。」

    「不用賭了。」

    唐至黑眸深深凝視著她，薄唇輕啟，一字一頓，「我認輸，只要是你，我輸得心甘情願！」

    似乎所有的苦難，在這一刻全部遠去，眼前的幸福，在向著秦有渝招手。

    她微微一笑，往前垮了一步，忽地摟住了唐至的脖頸，踮起腳尖，紅唇吻上了他的唇。

    唐十五，我喜歡你。

    唐至，我愛你。

    我們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陽光透過樹葉間隙，幾縷光折射下來，照亮了樹幹的一小塊地方。

    亮光中，兩個人牽著手的小人格外地耀眼。

    他們的愛情，至死不渝！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