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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頁

2023-09-20 03:51:03 作者: 小喬木
    聽完這話後,她嚇壞了,心裡一陣後怕,不停地跟南愷道歉。

    南愷只說讓她跟顧深分手。

    而且他早安排好了要跟南夏一起出國,兩人分手也是早晚的事兒。

    南夏當時沒立刻答應,只說給她點兒時間。

    後來陳璇跟她聊天兒的時候說起來畢業簡直是分手季,她數了幾對兒全都分手了,有一對兒感情好的每天都膩在一起,大家都很看好的他們,也因為男方要出國而分手。

    南夏不太理解:「出國就要分手嗎?」

    陳璇說:「當然了,異國戀分手不是早晚的事兒?開什麼玩笑。」

    那天晚上顧深抽空給她打了個電話,南夏說起了學校里那對情侶因為男方出國要分手的事兒。

    她向來不八卦,顧深還以為是最近冷落她,她在胡思亂想。

    他語氣帶著調笑:「放心,我又不出國。」

    南夏問:「你覺得,這正常嗎?」

    那頭高韋茹喊他復盤。

    顧深答應一聲,又跟她說:「什么正常嗎?異國分手?」

    南夏:「嗯。」

    顧深沒察覺她的異樣:「這不很正常。」

    南夏沒說話了。

    顧深說:「好了,忙完這陣兒天天去看你,好不好?」

    南夏很輕地嗯了聲。

    顧深把電話掛了。

    他比賽拿了南城城市賽第一,比賽結束後大家又忙畢業的事,顧深也在給她看戒指,想給她個驚喜,兩人就沒怎麼溝通。

    後來論壇上突然出現關於顧深身世的黑料,他回顧家忙了幾天。

    至於那些他跟別人出酒店的花邊兒新聞,他根本就沒在意。

    本來想在領畢業證那天把戒指送給南夏,沒想到南夏居然沒出現。

    來的是她的司機方伯。

    顧深直接打電話給南夏想問她什麼情況,她沒接。

    再後來,她發了條簡訊突然說分手。

    顧深一輩子都忘不掉那天。

    他本來穿著學士服,拿著畢業證開開心心地在拍照,兜里還裝著給她的戒指,她直接發了簡訊說分手。

    當天晚上,顧深直接去了她家門外,讓她出來。

    她沒出來,只是讓他先回去。

    他說:「你不出來我不回去。」他冷笑,「怎麼?我們這幾年的感情,連個當面談分手的機會都不值得?」

    那頭頓了很久,終於開口。

    南夏聲音很清冷:「明天吧,白天你下午你再過來,我跟你見面。」

    顧深深吸一口氣:「好。」

    他也是那個時候才發現,原來她聲音居然可以這麼冷。

    別人都跟他說南夏為人清冷,他從沒這麼覺得過。

    因為她對他總是坦白熱絡的,偶爾還帶著頑皮和撒嬌,但那一刻,他是真覺得她冷。

    他在樓下望著二樓她臥室的窗戶。

    她面無表情地拉上窗簾,關掉了燈。

    再然後,就是他冒雨騎著機車來找她,她很乾脆地提了分手。

    他當時一句挽留的話都說不出口,像是跟她置氣一般,轉身就走。

    只覺得這麼多年疼她都是白疼了。

    之後渾渾噩噩過了半個月,他仿佛才回過神來,想去問她為什麼。

    他們一家人已經出國了。

    他跟她徹底失去了聯繫。

    她就這樣突然間消失在了他的人生軌跡里。

    直到後來她再度出現。

    *

    南夏研究生畢業後,工作兩年一直沒有談戀愛的跡象,南愷開始著急,幫她牽線介紹。

    她實在拗不過南愷,跟鍾奕儒出去吃了幾頓飯。

    但吃飯的時候,她腦海里想的卻全是顧深。

    想他在那兒,變成了什麼樣子,會不會也在跟女朋友約會吃飯。

    他那麼好的人,對女朋友一定會很好。

    這樣的念頭一冒出來,像野草似的在腦海里瘋長,越來越深。

    她知道她不可能接受鍾奕儒了。

    正要拒絕的時候,南愷讓她訂婚,給她列舉了一堆鍾奕儒的優點。

    她直接拒絕。

    南愷很不高興,但南夏顧念他身體,沒敢跟他吵架。

    後來有次偶然間在花園,她聽見南愷問方伯:「你說夏夏是不是還想著那個男生?」

    方伯說:「不能吧,都過去這麼久了。」

    南愷很憂心:「那她怎麼不談戀愛。那個男生對她影響這麼大嗎?」他像是自言自語,「的確挺大,要不是當初我假裝心臟病發進了醫院要挾她,她可能還不會跟那個男生分手。」

    方伯說:「小姐很孝順,她心裡肯定是您最重要。」

    南夏在他身後突然開口,語氣冰冷地說:「那是當然。」

    矛盾一觸即發,兩人大吵一架。

    南愷說她這麼多年都很乖,只是因為顧深才變得開始忤逆他,他一定不會讓她跟顧深在一起。

    南夏沒想到南愷會用這種方法讓她分手,如今還想強行讓她跟不喜歡的人結婚。

    最後南愷放了狠話,南夏失眠了一晚,決定放棄一切,回國重新開始。

    尋找屬於她自己的人生。

    *

    窗外天色蒙蒙亮,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

    晨曦順著窗簾縫隙漏進來。

    說到最後,南夏嗓音有點干。

    顧深拿了杯水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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