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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3:51:03 作者: 小喬木
    這一周的工作都在忙碌中進行。

    兩周後就是上交春夏設計稿的時間,設計師組的人又進入了加班兒常態。

    林曼曼幾乎是固定每天讓南夏幫她細化兩三個線稿,幸好她畫工紮實又快,不然真沒時間畫自己的設計稿。

    忙碌的一周終於過去。

    周五南夏先到家,進廚房做晚餐。

    顧深不到十分鐘也回來了,一進門就聽到廚房的動靜,他差點習慣性以為是阿姨。

    然後就看到廚房裡探出她那張清純的瓜子臉。

    「回來啦?」

    她聲音大部分都被抽油煙機的轟隆聲擋住了,顧深隱約猜到是這句話。

    他換了鞋,直接進了廚房。

    「有什麼要幫忙的?」

    「那你幫我把菜端出去吧。」南夏關了抽油煙機,聲音清亮。

    她蒸了條鱸魚,炒了個西藍花,拌了個拍黃瓜,還有一個雞蛋羹。

    顧深一一把菜端出去,心裡有點兒暖。

    真住一起很多事情還是不一樣。

    以前完全沒想過,下班回家後能見到她,還能吃到她做的飯菜。

    兩人在餐桌坐下。

    南夏還戴著圍裙,額頭上沁著一層細密的汗珠。

    顧深起身過去幫她把圍裙摘了,扯了張紙巾幫她擦汗。

    南夏往椅背上一靠,仰頭看他。

    擦完汗,顧深把紙巾扔進垃圾桶,把圍裙放回廚房,走過來從椅背後環住她。

    「飯以後讓阿姨來做就行了,真當我是來讓你追我的?」

    那不就是句玩笑話。

    南夏看出他心疼她,握住他雙手:「我想做飯給你吃嘛,而且我今天不累,這幾個菜都很簡單的,我才弄了不到四十分鐘。」

    顧深吻了吻她額頭:「以後偶爾弄就行。」

    南夏點頭:「好。」

    吃飯時,南夏問顧深周日有沒有安排。

    周日是他生日。

    顧深早等著這天,早把所有安排都推了。

    南夏看著他,雙眼像一泓清水般:「那你能不能騎機車帶我去兜個風?」

    他好久沒載過她了。

    她很懷念當時坐在他懷裡,追趕夕陽被風吹的感覺。

    顧深目光深邃:「行是行,但是你得穿厚點兒,這會兒天氣有點冷。」

    已經進了十二月,立冬了都。

    南夏愉悅點頭。

    顧深問她:「想去哪兒?」

    南夏抬眼看他:「哪兒都行。反正天涯海角,我都跟著你。」

    顧深勾唇笑了聲:「你今兒怎麼這麼甜。」

    周六把準備工作做好,周日一早吃完早餐,顧深就戴著南夏出了門。

    黑色機車停在地下,跟以前那輛標誌完全不同。

    南夏問:「你換車了啊?」

    顧深嗯了聲:「原來那個早壞了。」

    分手那天壞的。

    雨太大直接把發動機毀了,電池也短路了。

    那天他心情極差,只顧著在雨里騎車狂奔,什麼也沒管。

    但這事兒沒必要讓南夏知道。

    過了這麼長時間,壞了也正常,只是南夏覺得有點兒遺憾,畢竟那是她坐顧深的第一輛機車。

    顧深先把頭盔給南夏戴好,坐上去,跟以前一樣把她抱起來坐在前頭。

    他磁性的聲音從耳機里傳出來:「走了。」

    南夏說好。

    出小區時顧深騎得很慢,一旦沾上馬路,機車就風馳電掣般跑了起來。

    現在正是清晨,馬路上車不算多,但也不少。

    寒冷的風從耳邊掠過。

    光線從東方亮起來。

    他壓低身子,前胸緊緊貼著她的後背。

    炙熱的溫度。

    前頭有輛黑色比亞迪。

    顧深輕而易舉地超過,還比了個耶的手勢。

    南夏從後視鏡里看見,忍不住微笑起來。

    她知道這手勢是比給她的。

    *

    大學裡兩人發生了一次交集後,南夏回送了顧深鑰匙扣,那之後有陣子他們都沒再有交集。

    只是各自能從周圍人口中聽到點兒對方的消息,偶爾能在校園裡碰個面,也不打招呼。

    直到那次南夏回家。

    南愷照例派了方伯接她,她也在10點準時來到校門口,跟平常一樣正準備上車,卻忽然聽見一陣口哨聲。

    南夏抬頭看向馬路對面。

    晦暗不明的夜色下閃著幾個猩紅的小點兒。

    七八輛機車停在路邊兒,陰影里圍了幾個男生嘻嘻笑罵著。

    不知誰說了句那應該是南夏,家裡每天都來接的。

    聲音傳到馬路這邊兒。

    方伯警惕性很高,催她上車。

    南夏坐上車,隔著車窗玻璃看著他們。

    方伯問:「小姐,學校里沒人騷擾你吧?」

    南夏讓他放心,說沒有。

    方伯點點頭,囑咐她千萬小心,然後發動了車。

    那群人開始在窗外倒退。

    南夏盯著那群人看。

    有男生被圍在中間,夜色把他臉籠罩住了。

    她看見他懶散隨意地靠在身後那輛機車上,大拇指和食指中間有一點猩紅,整個人身上都散發著痞勁兒,收都收不住那種。

    他仿佛察覺到她的目光,漫不經心地往過掃了眼。

    不知道為什麼,她有種強烈的感覺,這人是顧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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