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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3:48:14 作者: 神經西西
    什麼感覺,疼?好像不是。

    可其他,卻又說不上來。

    第一次,身為一位醫生卻找不到自己的病根。

    無藥可救,大抵如此。

    「夠了,我不想聽!」

    江晚溪卻冷聲打斷了,她不想聽,現在說什麼,都已經過去了不是麼?

    他回不到以前的他,她也不再是以前的她。彼此只需要明白這一點,就足夠了。

    「嚴沉言,你根本不懂什麼是愛,甚至婚姻對你而言,都是欺騙下的產物。」

    江晚溪承認,從來沒有哪個男人會對她那般的好,細緻入微,甚至已經依賴到無法離開。

    可對一個人好,就是愛麼?

    她的愛情觀里,隱瞞與欺騙,從不該越陷越深。

    「從一開始,甚至是婚禮的時候,你就可以告訴我你的一切,可是你沒有!」

    「我怕你會離開。」

    ……

    接到小姨電話的時候,江晚溪正準備給小萌新餵零食——

    「小西,你快來醫院,你媽她……她犯病了!」

    直到那紅燈熄滅,江晚溪都沒能緩過神,醫生從裡面出來,神色沉重——

    「抱歉。」

    抱歉,抱歉是什麼意思?

    江晚溪有些聽不懂了,一隻手捏緊拳,另一隻手狠狠拽住醫生的手臂——

    「醫生,我媽媽她……」

    小姨捂著嘴,意識到醫生的話是什麼意思後,剎那痛哭起來。

    還有江琪哀痛的聲音——

    「姑媽!」

    這一切太突然,江晚溪的大腦像是瞬間空白了。耳邊,是那母女的哭腔,可她全然怔木。

    下一刻,她毫無徵兆地倒了下去……

    李珍葬禮的那天,下了很大的雨。

    她被安葬在當初江晚溪父親的墓里,是合葬。

    遲了那麼多年,還是在一起了。

    在葬禮前一個晚上,她只對他說了一句話——我想讓媽媽安靜的走。

    以嚴沉言現在的身份,丈母娘離世,勢必會引起很多媒體的關注。

    可她不要,母親不喜歡那些,她也不喜歡。

    整個葬禮上,她沒有哭。

    如今江晚溪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生下這個孩子。

    第1097章 再抱緊一點

    往後幾天,嚴沉言放下了所有的事情,一直陪著她守著她。

    夜裡她睡不穩,醒來幾次,他都沒睡,凝著她的容顏。

    好幾次,她想開口說什麼,可又咽了回去。

    其實,嚴沉言是對她真的很好很好。

    他懂,她最需要的是什麼。不是一味的安慰,也不是給她止住淚水,而是一直陪著她,讓她覺得,不是一個人。

    看著她哭,看著她難過,看著她出神。

    不打斷,不打擾,卻也不離開。

    「再抱緊一點。」

    末了,那微微泛白的唇間,說出幾個字。

    嗯,再抱緊一些,她還是覺得冷。那環住她腰身的力道加重了幾分,溫度也多了幾許

    深冬時節,整個城市都被寒冷侵襲。

    不知不覺日子又過去了,江晚溪懷孕已經三個月了。

    母親已經去世一個月了,時間真的很快,因為有嚴沉言一直的陪伴,她現在已經很少再去想那些生死的事了。

    小萌新也快五個月了,長大了很多,在換毛色,總是落了很多毛。

    這樣的生活,看似一切都平靜了,從那次之後,林謐茵再也沒有來找過她的麻煩。

    而白晗也說,肖洛被辭退後就再也沒出現過。

    這太過寧靜的生活,似乎總覺得會有大事發生一般。

    又過了幾天,醫院裡,看著B超上的圖,江晚溪就露出了微笑。

    不過才四月不到的孩子,就可以看出手腳的形狀了。

    真好,比起以前來做產檢,現在的她,更覺得珍惜了。

    其實江晚溪想通了,過得平凡也好,不平凡也罷,只要自己的愛的人一直都在,就無所謂其他了。

    「想想之前陪你來做產檢,和現在完全是兩個心情哎。」

    白晗也不知道哪裡改變了,一樣是很興奮的,不過好像又有哪裡不一樣。

    「對了,你上次買的保險套,回去有用麼?」

    白晗一陣尷尬,瞪了對方一眼:「你還說呢!你可坑慘我了!」

    她突然想到什麼,小聲在江晚溪耳邊嘀咕幾句,只見對方也是瞳孔怔然——

    「蔣櫟和……你確定?」

    「木子,你說我們看他們是那關係,那他們看我們呢?」

    晚上,江晚溪洗浴出來正在用毛巾擦拭著頭髮。

    這時,嚴沉言從書房處理完公事回房間,打開門就看到出神的小女人。

    江晚溪從鏡子裡看著男人準備進浴室時,她出聲叫了一句——

    「那個……」

    兩人關係緩和一些以後,她不再偽裝,可要是像以前那般一口一個老公的叫,她還真是有點叫不出來。

    嚴沉言腳步止了止,回眸看著欲言又止的人兒。

    「你和蔣櫟……你們……」

    該死的,到底該怎麼問出口呢?

    「怎麼了?」

    他眸色微微一沉,走近她。

    「你,你是不是和蔣櫟之間有問題!」

    「我有沒有問題,你不清楚,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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