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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3:48:14 作者: 神經西西
    「不困了?」

    「當然不困了,老公等我五分鐘,馬上我們就可以出去了!」

    今天去沙灘,穿這件長裙拍照會很美的!

    雪梨的陽光,好刺眼,她眯著眼睛,伸出手掌,感受到那一米陽光從指縫間透入的溫暖。

    「老公,我能下水麼?」

    坐在陽光沐浴的睡椅上,女人看著那海邊嬉鬧的人,也想去玩。可惜,她的手不能碰到水。

    「不行。」

    「咦,好巧哦!」

    Lusy挽著男人的手來到兩人面前時,那笑開的臉,別提多讓江晚溪鬱悶了。

    「你們也來沙灘啊!不如一起下水玩吧!」

    「我手上有傷,不下水。」

    卻不想,那對兄妹竟然理所當然的在他們旁邊的位置坐下。

    「我哥哥叫凡陽,你們呢?從昨天認識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們夫妻兩的名字呢!」

    江晚溪一臉冷漠,什麼叫做從昨天認識到現在,拜託我們根本不熟,就是陌生人好不好!

    「嚴沉言。」^

    得到回應的Lusy別提多開心了,默念了那名字一遍,像是把它徹底記住。

    「你是從事什麼工作啊?」

    「醫生。」

    「醫生,那真是太棒了!我從小就貼別欣賞醫生這個職業……」

    江晚溪就這麼看著兩人的一言一語,女人臉上的流光溢彩,與男人勾著禮貌笑意的神色。

    幾乎是完全忽略了她這個老婆,和那個哥哥的存在!

    不行,得讓嚴沉言注意到她的存在才行啊!

    「老公,我眼睛進沙子了!」

    小女人眯著一隻眼睛,故作難受的表情,將臉湊過去,想讓男人給自己吹吹。

    卻是Lusy十分熱情的「幫忙」,說道:

    「我幫你。」

    江晚溪以拒絕的姿態往後縮了縮,然後眨了眨眼睛,才淡漠說道:

    「沒事了。」

    十分鐘後,在Lusy從身份談論到風景再幾乎升華到人生理念的時候,一直悶著不說話的某人,又吱了一句——

    「老公,我的手臂有點疼,是不是傷口發炎了?」

    說著,不忘在他眼前晃動著那裹著紗布的手。嚴沉言薄唇一抿,正要開口說什麼時,那Lusy起身靠近江晚溪並笑言:

    「手疼麼?海邊濕氣重,傷口疼時正常的,我幫你看……」說著,就要去拉江晚溪的手。

    女人的第一反應當然是手臂往後縮。不想,無意中碰翻了那桌子上的橙汁,橘黃色的液體一下子全潑在了Lusy美美的沙灘裙上。

    只見Lusy臉色一變,似乎笑意淡去了。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不過要是還有多餘的橙汁,她會毫不猶豫繼續潑過去。

    而對方哂笑一聲——

    「沒關係,正好我也要換比基尼下水。」

    就在Lusy去換衣服的時候,江晚溪咬著手指開始想對策。

    不時瞥了眼依舊淡漠不言不語的丈夫,跟別的女人就有話說,跟她就無言了是麼?!

    餘光瞄到了坐在一側。

    靈光一閃,有了!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就不信嚴沉言不急!

    「你是Lusy的哥哥,叫……」

    「凡陽。」對方禮貌笑了笑,江晚溪點點頭。

    「你結婚了麼?」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切入談話點,但她很清楚,她的時間快不夠了。果然,這話一問出口,凡陽就怔了怔,像是更加尷尬了,而餘光不時瞄了眼那之前一直淡定的男人。

    「結了。」

    「啊,那真是可惜了!」她故意咬重可惜兩個字,嚴沉言重瞳一眯,小女人的話里,似乎有話。

    「我叫江晚溪,很高興認識你。對了,你是第一次來雪梨麼?」

    這樣太過友好的態度讓凡陽更加有些尷尬了,尤其是注意到,她丈夫並不是很好的目光,有些涼意飄過。

    換好比基尼而來的Lusy見沙灘上只有凡陽一人,那對新婚夫妻已經離開了,揚著自信笑容的嘴角冷下。

    「他們呢?」

    「去餐廳了,他妻子餓了。」

    「你……你怎麼不留著呢?!」女人有些氣憤。只見凡陽冷著臉,低聲訓斥——

    「嘉欣,你別再無理取鬧了!那對夫妻跟我們只是陌生人!」

    「凡陽,你不知道我想要做什麼嗎?」

    「他有妻子了,況且……你和他不過才剛認識!」

    「無所謂。」

    ……

    一連幾天都沒見到那女人的江晚溪心情好得不得了。

    看了歌劇表演後,兩人回酒店才到房間,就看到了一瘸一拐朝兩人走來的Lusy。

    這是怎麼了?

    「我不小心刮傷了,我哥哥凡陽去買藥了……」Lusy說。

    「我這裡有一些止疼藥。」江晚溪扶著Lusy進去。

    「老公,你幫幫她。」

    「傷口有感染,需要先消毒。」

    聽到嚴沉言的話後,江晚溪就知道需要消毒液,點頭說道:

    「哦,那我去買好了。」

    男人蹙眉,這小傢伙是路痴,「你照顧她,我去。」

    「你是怎麼弄傷的?這麼不小心!」嚴沉言走後,江晚溪問她。

    但她卻沒有女人回應的聲音。

    前一秒還疼得淚流滿面的Lusy,這一刻已經笑逐顏開打量著房間裡的的東西,尤其是那目光落在大床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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