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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3:48:14 作者: 神經西西
    良久,她掀唇,看似平淡實則波瀾起伏的幾個字從她口中溢出——

    「嚴沉言,我不想和你結婚了。」

    她沒有生氣,也沒有耍脾氣,說得很認真。

    他聽了,只是噙著笑。

    「你覺得我是在跟你開玩笑麼?」

    她很不喜歡,他現在的笑,讓她會覺得自己像個,小丑。

    「你要是不喜歡,就不辦婚禮。」

    「嚴沉言,在醫院的時候,你明明認出我是那晚的女人,你為什麼……」

    嚴沉言重瞳一深,果然,小傢伙記起來了。

    原來,是因為這個而生氣了。

    「想起來了?」

    「是,全都想起來了!你騙我,你這個騙子!」

    明明覺得很委屈,但卻是一點眼淚都出不來,反而的惱怒,但更多是無奈。

    下一秒她猝不及防,被男人扣住腰身。

    「騙你什麼?」

    「你……」江晚溪張口想說,但竟發現自己找不到他騙她的地方。

    「在醫院,你就已經認出來了是不是?」

    「是。」

    他回答的毫不猶豫,甚至江晚溪還不知道,那並非一場巧遇,而是男人早就知道她會在那天去醫院。

    從那晚後,嚴沉言就知道,他找到了讓他身心得到滿足的女人。

    甚至,想一直占據那種美好,留她在身邊,要是她願意,他可以娶她,對她負責。

    而那個女孩,卻再次讓他刷新了認識。

    從浴室出來的他,看著空蕩蕩的床。

    那女人,跑了。

    「那你那天為什麼不說你是誰呢!」

    「因為我在想,」男人吻了吻她的唇瓣,「這個把我遺忘的小女人,什麼時候才能自己想起我是誰。」

    睡了他,然後跑了。懷了他的孩子,然而卻忘了他。

    要是那天他沒有出現,她是不是就要流掉孩子?

    還是出現別的男人,她也能帶著孩子嫁給他人?

    「那後來呢,你明明……明明可以,卻裝作不行!」

    江晚溪想到了一個重點——嚴醫生不行!

    這哪是不行啊,簡直一次就中標!

    「那段時間,你懷著孩子,我的確是不行。」

    「那你每次看著我……嚴沉言,你不要臉!」

    看著她做那些,他竟然都能忍了。

    「嗯,我不要臉。」

    他淡淡應著,而帶著涼意的唇就從她耳邊緩緩往下移。

    江晚溪咬唇蹙眉,她現在,很生氣好吧!

    「我不要跟你睡,我去睡沙發!」

    「別鬧,會著涼。」

    「那你去睡沙發!」

    她也是隨口而出的一句話,卻不想男人沉默片刻,起身拿著枕頭就出了臥室。

    而床上的江晚溪,整夜無眠。

    ……

    婚禮的前一天,白晗就炸毛了——

    「什麼?!婚禮要取消?!」

    「是的,我不願意。」

    「你別開玩笑,明天就是婚禮!」

    「婚禮只是個流程,現在我不想走這個流程,不行麼?」

    「可你之前……」白晗知道江晚溪是在賭氣,之前明明期待那婚禮早點到來。

    「你老公不會同意取消的。」

    「小溪子,一個女人要是一生都沒有一場自己的婚禮,那會是一輩子的遺憾的。別因為一時的賭氣,而去傷害愛你的人。」

    「你覺得他是愛我的人麼?」

    「我確定你現在不會離開他了。讓你和嚴沉言明天就離婚你願意麼?」

    離婚!

    江晚溪立刻就變了臉色——

    「誰離婚啊,我才不呢!」

    而當婚禮時,一切都準備就緒。

    而新娘子,卻不見了人影。

    白晗皺著眉頭,江晚溪的手機打不通。

    「她會來的。」嚴沉言冷靜地說。

    而另一邊,江晚溪從墓園出來,就下起了雨,偏偏手機該死的沒電了。

    江晚溪左看右看,正巧有車開過來。

    「吳鈺哲??」

    江晚溪大清早接到電話,說父親的墓需要遷移位置。

    但到了才她發現根本沒有任何問題。

    而現在,吳鈺哲這麼巧出現在這裡。

    「上車。」

    江晚溪不由往後退了一步。

    莫名覺得,吳鈺哲有目的,一定有!

    「上車!」男人下車拽她。

    而後車被鎖上了,她掙扎著去開,卻無果。

    「停車,我讓你停車!」

    她大聲叫喚。

    「江晚溪,你想找死麼!」

    一聲怒吼,吳鈺哲臉色都青了。

    而江晚溪捂著頭,狠狠瞪著他。

    她在他面前,從初戀的美好到後來的分道揚鑣,可現在,她恨不得這個男人永遠消失在她的世界裡!

    「我要下車!」

    「我不會讓你下車去結婚的,別做夢!」

    「吳鈺哲,你憑什麼!」

    江晚溪眼珠子瞪大,他憑什麼左右她!

    吳鈺哲解了安全帶,朝她探來。

    「你滾開,別碰我!」

    她抗拒,抬手,就給了他一耳光!

    最後的那一絲理智,都被消磨殆盡,他也發起狠來。

    慌亂之中,她像是碰到了什麼,根本來不及去想,拿起陶瓷裝飾品,狠狠朝他額頭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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