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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3:48:14 作者: 神經西西
    「你來有事麼?」

    「我只需要幾分鐘,和你聊聊。」

    「吳鈺哲,我覺得和你沒什麼可以敘舊的事。」

    「晚溪,我要和肖洛結婚了。」吳鈺哲說。

    江晚溪聽完一臉淡定,「我之前就知道了。吳鈺哲,如果你是來給我送請帖的,那不用了,肖洛那份還被仍在垃圾桶里呢。」

    「你就這樣的反應麼?」

    吳鈺哲的一句話倒把江晚溪問無言了,什麼叫做這樣的反應?!

    「不然呢?你還希望我搶婚不成?」

    「我不愛她,娶她並非我所願。」

    不愛她卻傷害了她。

    這個推脫責任的理由,江晚溪給一百分,不愧是極品渣男。

    吳鈺哲看著依舊冷著臉的女人,他大學時期,自以為疼惜的女孩,現在已經不再愛他了。

    而他,竟然想要回頭。

    ……

    江晚溪的手術很快,她都沒感覺到什麼疼痛,手術就過去了。

    「醫生都說了,你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再懷孕就能生下健康的孩子了。」

    病床上的女人沒有說話,甚至麻醉過後醒來的第一反應就是找自己的手機,卻發現,沒有任何消息。

    一遍一遍看著嚴沉言的號碼,打過去麼,還是等他打來?

    夜裡,她睡得並不安穩。不喜歡醫院過夜的感覺,但無奈明天才能出院。

    直到後半夜,她真的困了,閉上眼睡去時,那病房的門被人擰開。

    從外面走廊透進來的一縷昏暗的燈光,地板上有了男人纖長的影子。

    病床上的江晚溪閉著眼睛,睡得安穩,長長的睫毛安靜的沒有半分漣漪。

    溫暖的大掌,輕輕撫過那幾天不見的粉嫩臉頰,。

    他守了她兩個小時,天蒙蒙亮的時候,就要走。

    「老公……」

    低低的呢喃,那熟悉的兩個字,讓他夜裡都念想的聲音。

    江晚溪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睜開了眼睛,不曾一眨的看著眼前男人的臉。

    她,聞到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氣息,讓她如此貪戀的味道。

    嚴沉言深邃的瞳孔中折射出一抹溫情,骨節分明的手指點了點她的鼻樑——

    「愛裝睡的小騙子。」

    「嘿嘿嘿……」她只是賊笑,並不反駁。

    小手去握住他的大掌,與他十指相扣,這次他沒有鬆開,反而握緊了幾分。

    她心滿意足的舔了舔唇,本來有好多好多話想跟他說,可是現在卻什麼都說不出口了。

    就這樣一直安靜下去,也很好不是麼?

    再後來的一周里,江晚溪乖乖接受母親無微不至的照顧,直到嚴沉言化驗報告出來的那天,她不敢給他打電話,而是給戴逸臣打去了。

    還好上次存了對方的號碼——

    「所以,可以確定了麼?」

    李珍端著湯出來,雖然佯作不在意,但耳朵也豎著去聽女兒打電話。

    只見那沙發上的江晚溪,沒了神色,掛斷電話後也愣了很久。

    「晚溪,怎麼了?」母親略帶試探的問著,但眉頭有些擔憂的皺起來了。

    江晚溪忙著去穿鞋,隨意拿起包就出了門,只留下還在懵懂狀態的母親。

    ……

    不到半小時的時間,她就已經站在了公寓門外,該死的忘了拿鑰匙。

    按了按門鈴,沒有人給她開,是去醫院還沒回來麼?

    這時,方阿姨正巧下樓,看到了她。

    「你們回來了啊,我還以為你們搬家了呢這麼多天家裡都沒人。」

    「啊?」

    江晚溪懵逼了,她那可以算是回了娘家,那……他人呢?這段時間,他也沒住在公寓裡麼?

    那之前每天打電話的時候,他又在什麼地方呢?

    給嚴沉言打了電話,接起來的時候,她就直接問了他在哪兒

    而他卻只是淡淡回了一句——

    還在醫院。

    「你……這段時間沒有住在公寓麼?」

    「嗯,在酒店住。」

    「為什麼?」

    「你不在,睡不著。」

    這是什麼邏輯啊?難道在酒店就能睡著麼?

    還是因為,在這個公寓裡,會想起她?

    「老公,你快回來吧,我在門外呢,沒帶鑰匙。」

    這一刻,她有多想見到他,親吻他啊。

    從得知他的檢查結果,HIV檢測是陰性,也就是——沒有染上愛滋!

    該死的嚴沉言,都不知道告訴她一聲麼,害她那麼擔心。

    而在蔣櫟的私人豪宅里,嚴沉言聽到女人這句話時,就站起了身子。抬著酒杯,品著紅酒的蔣櫟挑了挑眉,嗯……看來是心愛的小嬌妻打來的。

    「就這麼走?」

    這廝似乎一分鐘也不想在他這裡待了,真是多年的感情還敵不過那女人的一通電話呢。蔣櫟啖了口酒,低笑出聲——

    「怎麼不是陽性呢,真是可惜了。」

    然,那冷冷的眸光就落在他身上。

    蔣櫟勾了勾唇,開個玩笑而已。

    「不再等一等麼,老爺子熬不過今晚的。」

    蔣櫟可不希望,老爺子說遺囑的時候,瞄上了他,那他才不給嚴沉言做勞什子的苦力呢!

    「她在等我。」

    僅此四個字,嚴沉言離去的沒有半分猶豫,而蔣櫟,無奈抿了抿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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