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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3:48:14 作者: 神經西西
    這樣一個有身份且顏值爆表的男人,應該沒必要騙她吧?

    可為什麼除了心中那份悸動外,她一點也想不起和他的曾經呢?

    正在愣神中,忽而聽他問道:「我今晚睡哪兒?」

    蘇憶回過神,見這廝神色慵懶地倚靠在沙發上,當即就炸毛了。

    「什麼你今晚睡哪兒?我都聽到助理叫你『容總』了,你這麼有錢,住酒店去啊。我這裡只有兩間房,住不下!」

    男人看向房間,其中一間門上掛著一隻可愛的小熊,明顯是孩子的。

    而另一間的房門緊閉,有些好奇,她的房間會是什麼樣子。

    「足夠了。」

    他幽黑深邃的眸子凝望著她,笑得意味深長,隨即繞過她,朝那房間走去。

    「你幹嘛?」

    蘇憶快步跟上去想拉住他的袖子,然而沒來得及阻止。

    容與輕輕轉動門把手,「咔噠」一聲,門開了。

    映入眼帘的是滿室的乾淨整潔,房間陳設很簡單,整體色調是淡淡的藍色,看上去特別清爽,和她的風格倒是很搭。

    「這是我的房間。」

    蘇憶姣好的眉目擰起,頗為不悅。

    這男人也太霸道了吧!堂而皇之登堂入室,她同意了嗎?

    不曾想——

    「嗯,我知道。」

    他雲淡風輕的話語,很是無所畏懼,邁步走進去,習以為常。

    「你……大晚上孤男寡女的,你怎麼能隨便進我房間呢?」

    「我們是夫妻,你的房間也就是我的房間。」

    男人不以為然,而蘇憶竟無言反駁。

    容與走到床邊坐下,拍了拍身側的空位。

    「過來,坐下。」

    「不要!」

    蘇憶心裡氣惱,可又拿他沒辦法,要論臉皮厚,她真的是自愧不如。

    她賭氣似地靠在門沿邊,指著自己的床說:「你起來,不許待在我房間。」

    這是她的地盤,說什麼都要捍衛主權!

    「確定不過來?」

    男人重瞳眯了眯,透出一絲危險的意味。

    蘇憶絲毫不讓,頭偏向一邊,輕哼一聲:「不……」

    話音未落,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身後傳來「砰」的一聲關門音。

    她被一個溫暖的懷抱圈住,抬眸看去,一雙令人沉淪的墨色眸子正深深凝著她。

    容與扣住人兒的腰身,輕笑著在她鼻尖上點了點。

    「你是我的妻子,我們住在一起理所應當。」

    他堪堪一鬆手,她就重心不穩跌坐在大床上。

    兩人一坐一站,行為極為曖昧。

    蘇憶餘光瞥見身後的大床,聯想到某些少兒不宜的畫面,頓時臉上一紅。

    「不行,我還沒承認呢!」

    情急之下她脫口而出,就見男人的眸光愈發犀利。

    他俯下身子,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既然你不跟我走,那我就只能住下來。或者,你要是改變主意,我給你機會重新選擇。」

    言下之意:要麼跟我走,要麼我留下。

    蘇憶氣惱,卻又沒辦法,畢竟人家手裡還握著結婚證!

    該死的!

    看來只能讓他住下,可是睡一間房,絕不可能!

    她打開衣櫃,從裡面找出備用的被子和床褥,瞥了這廝一眼,抱著這些朝客廳走去。

    就見女人把床褥鋪到沙發上,用手拍了拍,隨即把被子和枕頭放上去。

    「喏,給你鋪好了。」

    蘇憶起身,不甘示弱地哼了聲,「你給我兩個選擇,我也給你兩個。要麼你睡沙發,要麼你就出去找地方住。」

    這年頭,誰還不會威脅個人啊。

    聞言,容與唇畔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看來老婆是來脾氣了。

    既然如此,那他就得有寄人籬下的自覺,勉強睡兩天客廳吧。

    見他沒有反對之意,蘇憶麻利地回了房間,還順手鎖上房門。

    誰知道這廝半夜會不會突然闖進來,她這是防患於未然!

    ……

    這一晚,她躺在床上,思緒萬千。

    才不過一天的時間,自己的世界完全被顛覆。

    容與……是她的丈夫。

    而她以前的名字叫做傅暖。

    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她起身走到書桌前,在黑暗的房間裡打開了電腦,屏幕投射出微微的亮光。

    她手指靈活地在鍵盤上敲下「傅暖」二字,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點關於過去的信息。

    沒想到還真有。

    那是四年前的新聞,正好是她當時在醫院醒來前的半個月左右。

    新聞標題寫著:容氏集團總裁夫人傅暖遭遇重大車禍,墜海失蹤。

    所以……她的丈夫容與,是容氏集團的總裁?

    她還看到了別的消息,比如,她的死訊。

    原來所有認識她的人都以為她死了,看到新聞里那些車禍現場的圖片,蘇憶皺緊眉頭,頭一陣陣的痛,腦海里不斷閃現出一些畫面。

    她似乎看到一輛卡車朝她疾馳而來,她急轉方向卻還是沒能躲開,隨即耳邊響起巨大的聲響以及玻璃碎裂的聲音……

    她捂住腦袋,頭疼欲裂。

    這些年來蘇憶偶爾會做夢,而最近她做夢的頻率越來越高,夢境也越發清晰。

    她夢到自己掉進水裡,一直往下沉,然後又覺得全身輕飄飄的,像是飄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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