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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3:32:19 作者: 昆吾奇
    夏初覺十八歲的時候,夏文遠終於放心地把家族的舵交到她手裡之後安然辭世,那一年他剛好一百虛歲。

    也是在同一年,梅以求出人意料地把第三空間和梅氏實驗室旗下所有的產業秘密地移交給了畢生花,再由畢生花將之與由她代管的一部分原本就屬於夏初覺的產業合併後一併交給了夏初覺。

    幾年之後,夏初覺又去了北美,開始整合沃爾夫家族留下的產業。那時候的老沃爾夫早已離世,奎·沃爾夫和黃粱一起北上,循著白狼王的蹤跡,從阿拉斯加一直走到伊莉莎白女王群島一帶的廣闊冰原,尋找聖地和傳說中的冰之魂魄。

    在人類遭遇滅頂之災,文明如潮水般倒退半個多世紀以後,夏初覺利用她手裡掌握的財富和她的能力重建新世界的秩序,成為世界的希望和實際掌控者。她接受人們的歡呼和朝拜,她走到哪裡,哪裡就人潮湧動。然而那時,她最喜歡去的卻是吳中的桑園、吉薩的高地、貝拉的礦山和北極的冰原。她在那裡獲得寧靜,精神伸向無限遙遠的遠方,和夜空中的星星相觸。

    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她終於回到了她童年生活過的小島。那裡沙灘如銀,月色如水。那裡貝殼滿地,紫花滿山。那間沒有門的小木屋依舊立在水中,只是她已經很久沒有走進去,以至於記不起那個和她幽會的男人的模樣,只記得他深深烙印在她意識中的使命。

    她走過沙灘,穿過花圃,看到那具被風雨侵蝕得不成樣子的石像。

    石像望天,天空群星閃耀。

    她在石像前跪下來,淚流不止。

    第646章 .關於遭到襲擊和次元空間工程進度的公告

    在我請假的兩天裡,屏蔽獸向我發動了新一輪的攻擊,其攻擊速度達到了兩小時一章。雖然我進行了積極抵抗,奈何對手太過強大,又是突襲,導致我剛剛積攢起來的更新能量又一次耗盡,機甲外殼和內部構件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不得不暫時退回時空靜止區。

    雖然我已步步退讓,但屏蔽獸並沒有放過我的意思。近段時間它們瘋狂出動,無差別攻擊,導致大量正義的次元空間遭到破壞,無數無辜的次元空間工程師躺槍。最可惡的是,它們不一次吃了你,而是時不時的咬你一口,不等你的傷口結巴,又過來咬一口。這不是公平的對決,這是戲耍,在屏蔽獸的眼裡,我們只是愚蠢的次元碼字工。

    屏蔽獸本是光明聯盟的英雄,以掃除一些邪惡陰魅為己任,奈何此番攻擊,它的利爪扯下陰魂鬼幡的同時,也撕破了正義和善良的旗幟,撕碎了老實耕耘者的心。

    我很想反抗,但奈何人微言輕。大神還有趙公明庇佑,或以聚寶盆護身,或以金蟬脫殼之計,而我等小人物只能老實地躲在角落裡舔食傷口,惶恐度日。

    接下來的日子裡,我需要較多的時間和能量留在時空靜止修復中心,以修復被屏蔽獸咬傷的傷口,並進一步升級裝甲。

    因惡獸的威脅始終在,本工程末期圖紙或會簡化,而工期或有拖延,萬請諒解。但作為一名有尊嚴的次元空間工程師,我鄭重宣布,工程一定會完工的。

    第647章 .642、陽覆星天上,人墜深井中

    羅納德·科恩在遺言裡提到他們跌入「深井」的原因是只有半根火之魂,而現在烏拉坎祭壇啟動時,杜瓦手裡有一整根風之魂,但時空靜止線依然從天邊移了過來。

    司徒雖然提醒大家逃離,但誰都看得出來,以那條黑線的移動速度,這裡除了煤老闆,沒人能跑得掉。

    青木讓煤老闆快跑,但烏鴉卻用爪子緊緊抓住了他的頭髮。

    「我不想飛到外面,一回頭卻看到你變成乾屍的樣子。」它說。

    青木知道它不會改變主意,就不再多說什麼。他開始思考時空靜止區和祭壇之間的關係。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靜止時空的突然出現只怕並非偶然,應是與祭壇的啟動有著必然的聯繫,這很可能是伊特薩人設置的一個保護機制,即萬一他們無法阻止祭壇啟動,則必然會被時空深井吞噬,那樣入侵者就只能像羅納德·科恩那樣留下遺言,寄望千百年後有人能看到遺言,並去啟動其餘的祭壇。

    但這種希望是非常渺茫的。首先是你得在某個偶然的機會中脫離時空靜止區,就像在死亡深海里漂流一樣,一直漂到這片死海的邊緣,但問題是你早已死了,即使到了邊緣,你也不知道,大機率會與之擦肩而過;其次,得有人看到你的遺言,而且他們得相信你的遺言,並願意為了迎回蓋亞的意志而甘冒危險,非但如此,他們還得有強大的精神力,不然根本無法使用神聖之杖;最後一點,即使這個希望實現了,比如羅納德·科恩,但這樣的輪迴要經歷四次,才能啟動全部五座祭壇,這無疑又讓機率變得小到幾乎不存在了。

    這樣來講,羅納德·科恩的行為也是不合邏輯的。如果他早就知道時空深井的事,那麼他就該做好更充足的準備,比如準備五支以上的隊伍來交替完成這個使命;如果他開始的時候並不知道,那麼他又是如何判斷自己的命運並寫下那樣條理清晰的遺言的呢?或者說,假如他開始不知道而後來明白了問題所在,那麼他至少應該在遺言裡做出提示,以防止後來者重蹈覆轍。

    青木覺得這裡面一定有什麼問題被忽略了。

    想歸想,跑還是要跑的。他們早已衝出了祭壇,極速地奔跑在山穀之中。但是拉里夫人和愛麗絲拖慢了奔跑的速度,那條時間的黑線離他們越來越近,就像死亡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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