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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3:20:06 作者: 墨香雙魚
    指揮室,武器倉,後勤倉飛行甲板,下層機庫伴隨著驚天動地的巨響,滾滾濃煙在艦船的各個部分騰空而起,伴隨著猩紅色的火焰妖艷綻放,最後匯聚成了一股熾熱的波浪。碎裂的金屬材料如同流星雨般紛紛墜落,毫不留情地砸向了四分五裂的冰原,沖天而起的白雪仿若要撕破天幕。

    諾亞方舟號,審判議會主艦,人類精英的力量與尊嚴,這艘在崩壞紀元翱翔了50年的艦船猶若垂死的生命,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灰飛煙滅,化作穿透蒼穹的烈焰與塵埃。

    浩瀚的煙火下,洛憂背對著隕落的諾亞方舟號,在顫動的冰原上默默走著。

    在溫暖的懷抱中,視線透過寒風,闊別34年,洛唯再一次見到了洛憂。

    驚喜嗎?不驚喜,對洛唯來說真的不驚喜。

    沒有什麼好驚喜的。

    崩壞16年在諾亞方舟號重逢的一刻

    崩壞元年被人類精英帶走的一刻

    不乃至是在夕城剛剛分別的一刻,洛唯就知道,哥哥會來找她,不管是十年,二十年,一百年哥哥都會不顧一切地來找她,他們一定會團圓。

    所以,不需要驚喜,也沒什麼可驚喜的,只不過是堅信的事情發生了。

    但是為什麼,哥哥和上次不一樣了

    他的眼中,多了一抹撫不平的悲傷。

    洛唯不知道洛憂這些年發生了什麼,她能做的只有伸出雙臂抱緊哥哥,無聲地依偎在他懷中,這是唯一的藉慰了。

    洛唯抱緊了洛憂,洛憂也將洛唯抱得更緊,也不知是不是寒風凜冽,他的身軀在發顫,但聲音卻是如此堅決:「我們回家。」

    洛唯靠在洛憂懷中,眼中流出眼淚,還沒結成冰,就滲透在了洛憂的衣服上,她低聲啜泣著,嗚咽聲令人心碎:「我們還有家嗎」

    洛憂在洛唯的額頭上輕輕一吻,聲音中的溫柔仿若融化了風雪:「有你的地方,就是家。」

    第一千一百二十四章 領袖緝捕

    崩壞50年4月中旬,諾亞方舟號因未知原因隕落北方雪原,包括r,奈落,死神奧菲莉亞,淺櫻在內,全艦無人生還,於崩壞紀元頂點屹立了50年的審判議會最終被碾為塵埃。

    對於趕赴前線的股東以及審判者來說,這無疑是此生最為黑暗的打擊,他們有些人在和江南軍隊協商,有的在和教會騎士作戰,談著談著,打著打著,發現自家大本營沒了,大家都成了無家可歸之人。

    對於審判議會這種高度集權的組織來說,一旦最上層建築崩潰,下層建築基本上就是徹底垮塌,再加上大多數審判者都是出於錢財為審判議會效力,現在諾亞方舟號隕落,審判議會滅亡,所謂的凝聚力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諾亞方舟號的隕落就像巨浪,剩餘股東和審判者們就像沙丘,大浪淘過,就什麼都沒了。

    有人逃了,從此歸隱山林,不問世事。

    有人審時度勢,選擇加入教會,助紂為虐。

    也有人心中殘存忠誠與熱血,破天荒地守在帝國這邊。

    然而,無論他們如何選擇,每個人都已失散各方,各自為戰,世界上再也沒了審判議會的蹤影。

    審判議會的滅亡就像一把打開魔盒的鑰匙,讓時代更替變得從未有過的快。

    此前,孽帥歐辰已經和十字教會達成初步共識,允許騎士入境剿滅以莫謙,葉梓蕭為首的逃竄軍隊。

    20萬教會支援部隊在圓桌騎士凱的帶領下從長安啟程,趕赴江南。

    但是,十字教會忽略了歐辰不穩定的性格,這傢伙本就反覆無常,性格扭曲,心情好的時候能說上兩句話,心情不好的時候毫無章法地亂來。不講任何原則和道理。

    近日,在虐殺舞女時,一名舞女反抗了歐辰,引爆了他內心的狂暴因子,歐辰直接將這名舞女丟進絞肉機,並撕毀條約拒絕十字教會入境。

    20萬教會支援部隊哪想得到對方會這麼變卦,他們出行的時候只帶了7天的補給,在路上已經消耗完畢,到了江南邊境卻說不讓進。20萬兵馬打不進江南,只能飢腸轆轆地往回趕,再加上曾經的堅壁清野政策,一路上無法補充輜重,若不是長安及時派出支援,這20萬教會騎士險些莫名奇妙地餓死在路上。

    霍安里森顯然被這種事惹惱了,一連發下三道教皇敕令,準備派遣大軍壓境。

    後來,在巨大的戰爭壓力以及幕僚們的跪地哀求下,孽帥歐辰終於同意重啟協商一事,但有個條件,那就是需要十字教會先派人協助剿滅臨江逃竄軍,肅清逆匪後,方可言和。

    是以,十字教會遣特使一名進入江南境內,此人神機妙算,用兵如神,在他的引領下,帝國軍步步占儘先機,穿插包圍,圍追堵截,臨江逃竄軍的一舉一動全部落入掌控,最後在一場決戰中將其主力擊潰,殘部四散而逃,核心成員莫謙被俘。

    崩壞50年5月27日,莫謙被押回臨江,並見到了這位傳說中的「特使」。

    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莫謙諷刺地一笑,說:「洛憂真是帶出了一個好副官。」

    是的,十字教會派遣過來協助歐辰剿匪的特使不是他人,正是百日長安不死軍前線總指揮,破虜將軍麾下副官,楚凡。

    莫謙雖然跟老叫花子學了幾十年,但老叫花子教他的多是權御之術,兵法雖也是重點教授,但再怎麼教也是紙上談兵,從未經歷沙場指揮,無法抹滅莫謙初次帶兵的一系列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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