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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3:20:06 作者: 墨香雙魚
「大元帥,您對一個人也太放心了吧?!歷史上的那些反賊,哪個不是名門之後?你越覺得沒可能反的人,舉起反旗的效果就越猝不及防當然,我沒有危言聳聽污衊冷鳶的意思,只是給你提個醒。」柳扶蘇無奈地扶著額,他坐直了身體,目光炯炯有神地說,「大元帥,這裡沒有外人,你我坦誠一回。我問一事,還請您如實作答,可好?」
岳潤生點了點頭說:「但問無妨。」
柳扶蘇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沉聲問:「前任大元帥逝世前,是否讓你堤防冷鳶?」
岳潤生彷彿被說破了什麼心事,眼神有些閃躲,柳扶蘇也沒有逼問,只是等待他的回答。
沉默許久後,岳潤生終於是從懷中拿出了兩個袋子,嘟囔著說:「大元帥逝世後,我遵元帥遺令,在大元帥府的暗格中找到了這兩個錦囊。」
柳扶蘇眼睛一直,試探性地問:「我能看否?」
岳潤生苦笑起來,將錦囊放到了柳扶蘇面前,說:「話已至此,我還能說不嗎?看就看吧。」
柳扶蘇拆開了兩個錦囊,它們裡面裝著的東西一模一樣,都是一張羊皮紙,只是書寫的內容不同。
柳扶蘇看完第一個錦囊,露出了一種坦誠的微笑,那是純真的少年時代才有的笑容。
而當柳扶蘇開啟第二個錦囊時,臉上神色風雲變化,眼睛都瞪圓了,他整個人愣了半晌,趕緊將兩個錦囊都交還給了岳潤生,握緊拳頭說:「我猜得果然沒錯,那次生辰宴後,前任大元帥就對冷鳶起了戒心,這兩個錦囊中的一個就是為了以防不測。」
岳潤生嘟囔著:「對但現在還沒到那一步。」
「你還想等到那一步?!真到那一步,你還指望一個錦囊能救你?!」柳扶蘇著急地來回踱步,不停拍著自己的額頭,凝重地說,「大元帥,還記得冷鳶離場時說得話嗎?」
岳潤生回想了一會,有些呆滯地說:「道不同,不相為謀。」
「道不同,不相為謀」柳扶蘇踱步的頻率加快了,額上也冒出了一些汗,他眯著眼說,「若是氣話也就罷了,但這話中如果有深意」
「扶蘇?」
「大元帥,您決斷的時候到了。前任大元帥逝世前,必定教你均衡之道,我強則助冷鳶,冷鳶強則助我。現冷鳶已有天下二分之一,言語中又有擁兵自重的決裂之意,您還下不了決心嗎?」
岳潤生驚得臉色都白了:「你的意思是北伐?」
柳扶蘇也愣了,沒好氣地笑了一聲,搖頭說:「您想哪去了,又不是叛軍,北什麼伐?冷鳶上將還是我們的戰友,不是敵人,這毫無疑問。我只是希望您下定決心,削弱鷹旗幡,以鞏固中央權力。」
岳潤生有些猶豫地說:「這會不會引起北境士兵的不滿?我雖然不如你有才,但史書也讀過一些,自古削藩可都是血雨腥風,從來沒有和平削藩。」
「不滿是肯定的,血雨腥風也是少不了的,國家政治不是過家家,和平演變是盛世專屬,亂世沒有這種奇蹟,我們肯定要做一些糟糕的事。」柳扶蘇無奈地搖著頭,歎聲說,「但這是我們的必經之路,如果放任鷹旗軍的勢力再膨脹下去,長安中央將徹底失去對北境的控制權,到時候冷鳶再做出什麼事來,那可是大禍臨頭。」
岳潤生試探性地問:「扶蘇,你可有什麼建議?」
「若大元帥信得過我,我願獻上三步計謀,助您鞏固中央權力。」柳扶蘇對岳潤生敬了一個崇高的軍禮,他手放下後,瞳中似有深邃的光芒縈繞,沉聲說,「而且,我在北境有一顆很重要的棋子,這個人藏得很深,比任何人想得都要深!前任大元帥逝世後,只有我知道這個人的存在,而現在,我願意把這個人的存在告訴你。」
柳扶蘇俯到岳潤生耳邊,說了一個名字。
岳潤生聽後大驚,不可置信地看著柳扶蘇,柳扶蘇則是對他點了點頭。
「居然是這個人想不到,實在想不到」岳潤生眼神飄忽不定,片刻後,他似乎做出了什麼決定,端起酒杯對柳扶蘇一敬,重重地說,「那麼,此事就擺脫您了。」
「為國為民,扶蘇願赴湯蹈火。」柳扶蘇也端起酒杯回敬岳潤生,言語中充滿了不可撼動的力量,「你我聯手,帝國牢不可破!」
言畢,二人碰杯,對飲而盡。
第九百七十二章 中央憲兵
「將軍,飯做好了,您吃一點吧。」冷鳶的臥室外,李瞬笙已經做好了香噴噴的飯菜端在手中,但無論怎麼敲門怎麼喊也沒人回應。
臥室外,衛兵歎了聲氣,搖著頭說:「管家,別忙活了,將軍從長安回來後,已經閉門三天三夜,什麼人都不見,什麼話也不應,心情糟著呢,讓她自己靜一靜吧。」
「哎,人是鐵,飯是鋼,不吃飯怎麼行。」李瞬笙又敲了幾次門,依舊沒有傳來回應,他看著手中的飯菜,歎聲說,「算了算了,我也不在這強留挨罵了,cky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我端去給她吃吧。」
李瞬笙端著飯菜離開了寢區,走至大堂時,發現門外突然走進一隊人,而且身上穿的不是鷹旗軍制服,從款式看,應該是隸屬西域的中央軍。
這些中央軍看到李瞬笙,為首者走上前敬了一個公事化的軍禮,不緊不慢地說:「李瞬笙大校,請問冷鳶上將現在何處?我們帶來了大元帥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