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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3:20:06 作者: 墨香雙魚
以諾薇娜為首的連隊完全是從暗中突然殺出,在親征部隊鬆動的陣型中,眨眼間就殺到了陣中位置,由於人數緣故,他們造成的破壞並不大,滿打滿算也就殺了幾十名帝國軍人,但由於處於腹地,赤血帝國的最高領袖大元帥離他們只有百米之遙!
此時,戰場已經被分割開了,外圍反應過來的帝國大軍拼了命地想要救帥,但已經被牽制在了外圍,中心殘留的中央戍衛軍只能拼了命地護住元帥,一邊打開自己的防禦器具,攔截來自頭頂的女武神炮火,一邊掩護著老元帥撤離至安全地帶。
帝國軍人們根本沒想到,他們剛剛沉浸在鷹旗軍斬首環海戰區的喜悅中,反手就被人刀在脖子上。
這一場戰爭中,帝國軍的最高指揮官是冷鳶,理論上說,哪怕帝國大元帥死了,對於軍事來說影響不大,不會像聯邦那樣遭受毀滅性打擊。
然而,帝國的政治勢力比聯邦要複雜,一旦元帥斃命,其對政治勢力的影響遠遠超過軍事,不說別的,元帥死了總要有一方接權吧?那這個權力到底是歸屬長安中央,還是歸屬前線鷹旗?
歸屬長安中央?前線血戰的鷹旗軍憑什麼同意?
歸屬鷹旗軍?長安中央的政治家族憑什麼同意?
而且對於赤血帝國來說,還有一件事比大元帥斃命更可怕,而這件事正在發生,或者說已經發生!
掩護老元帥的衛隊外圍,一個身穿全覆蓋式鎧甲的身影突然沖了過來,這並非女武神那種人機結合的鎧甲,而是聯邦為普通士兵單兵作戰研究的外骨骼裝甲,可以額外能量來供四肢運動,並配備一系列火力模塊。
由於神經系統的契合度,外骨骼裝甲的靈活性與強度遠遠不如人機結合的女武神,但此時,這個外骨骼裝甲的穿戴者也不知是經歷了多麼刻苦的訓練,其操縱靈活度完全不亞於天空中的女武神,在推進裝置的作用下,她一個壓身避過了中央戍衛軍的凌空攻擊,從縫隙中硬是鑽進了陣列。
緊接著,外骨骼裝甲艙門大開,向外肆虐噴發了炙熱的高壓氣體,剎那間衝散了陣型,離得近的士兵甚至被躺得滿身血泡,形成了一片真空地帶。
這一刻,她和老元帥之間再無阻隔。
眨眼間,外骨骼裝甲戰刃探出,抵在了面色蒼白的老元帥喉嚨上,緊接著,來襲者挾持著老元帥,按下按鈕打開面罩,露出了一張絕美的小臉,冷漠地宣告道「這裡是聯邦重工軍團准將諾薇娜,赤血帝國中央戍衛軍,立刻停止抵抗!」
第八百八十九章 冷酷談判
這一刻,周圍的中央戍衛軍們臉上火辣辣的疼,作為元帥的嫡系部隊,大元帥居然在他們面前被生擒?!哪怕是在演習中,這種事都夠一批中央戍衛軍將軍摘掉軍銜,更別說這還是真正的戰爭!
眼看諾薇娜將戰刃抵在老元帥喉嚨上,中央戍衛軍們沒人敢輕舉妄動,萬一出了什麼差池,沒人擔得起這個責任,只能紛紛退開,並停止對聯邦連隊的攻擊。
說來也是陰差陽錯,老元帥的思想較為古板,一直以來對立方體比較牴觸,正如對洛憂的牴觸,他覺得立方體是崩壞元兇,人類過多依賴於立方體力量總有一天會出事,所以他雖然不制止下屬兌換立方體物品,但自己對立方體物品是敬而遠之,包括防禦器具,否則不至於一貼身就被擒。
老元帥被諾薇娜挾持著,雖然臉色很難看,但還是保持著元帥的威嚴,他冷淡地說:「你以為抓住我就勝利了嗎?諾薇娜准將。」
「俘虜別說話,你現在只是個談判籌碼而已。」諾薇娜指向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名中央戍衛軍,喊道,「你,接通和鷹旗軍指揮部的聯繫,我要和冷鳶談判!」
被指的那名中央戍衛軍不是通訊兵,他只能把命令傳達給相關人員。
不多時,實時通訊設備被搬了出來,通訊早已接通,熒幕那頭,冷鳶滿面寒霜地看著這一切,最後將目光落在了諾薇娜身上,冷笑道:「必須承認,你是個難纏的傢伙,諾薇娜。」
「我父親在哪?!」諾薇娜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在機械軸承的傳帶下,戰刃緊緊地貼上了老元帥的喉嚨,「告訴我他還活著!」
冷鳶嘲笑似的看著諾薇娜:「活著又如何,死了又如何?你會公報私仇嗎?」
諾薇娜的性格被冷鳶吃得很死,不得不說,諾薇娜這個人太正義了,正義得和這個亂世有些格格不入,她重視秩序與榮耀,並拒絕一切卑劣的陰謀,更不會以公謀私。
現在老元帥被擒住,已經是戰爭天平上的一塊籌碼,政治價值大於一切,就像冷鳶說的,阿格隆索死了又如何?諾薇娜會為了給父親報仇,對這塊重要籌碼痛下殺手,從而毀掉大局嗎?不會。
高強度運動下的機械外骨骼產生的熱量極大,艙內溫度逼近60攝氏度,諾薇娜已經被熱得滿臉是汗,她擦了一下臉上的汗水,依舊挾持著老元帥,沉聲說:「這場戰爭該結束了,或者說它從一開始就不應該發生。這不應該是一場全面戰爭,它的起因只是洛憂和帕奇的個人恩怨。我以自己的一切向你保證,停下戰爭,別讓更多人犧牲,我會親自帶執法隊逮捕帕奇,交給洛憂處理。」
「你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很偉大的人,對嗎?就像楚臨風那樣,心懷正義,以為這個世界會向著自己的理想有序發展。」冷鳶的身體微微前傾,譏諷地注視著諾薇娜,幽幽說道,「我來告訴你一個事實吧,諾薇娜,在我眼裡,你什麼也不算。你只是一個在父親呵護下長大,自以為能夠改變一切的傻瓜罷了。你的所有成就都建立在父親的光環上,沒了他,你什麼也不是。我知道,你在心裡一直把我當對手,但很可惜,我從來沒有把你當對手,因為根本沒有這個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