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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3:20:06 作者: 墨香雙魚
    葉梓蕭壓制著心中的怒火,冷聲說「奧特里大公,現在還不是交接的時候,這裡沒你的事。」

    「你該慶幸自己不是聯邦人,中校,否則你的無禮會為你帶來極刑。」奧特里大公根本沒有正眼看葉梓蕭,他諷刺地看著墨骨,說,「我只是很好奇,到時候雙方權力交接需要簽署文件,我要跟這女孩不,我要跟這頭動物簽字嗎?」

    葉梓蕭拳頭緊緊捏著,額上青筋暴跳,不服地說「不管她變成什麼樣,都是我的長官。」

    「不再是了,如我所說,她只是一頭動物。」奧特里大公輕輕拍了一下手,玩味地說,「我為這隻小動物準備了見面禮,來人,拿上來。」

    一名大公衛隊士兵拿出了準備好的籠子,從裡面抓出一隻肥碩的老鼠,直接拋向了墨骨。

    老鼠落地後,還沒來得及跑,就被墨骨一把抓住,在老鼠尖銳的慘叫中,她一口咬掉了老鼠的頭,將其連皮帶肉在口中咀嚼,一邊咬,黑眸還帶著野獸的凶光,滿是血的嘴裡含糊不清地嘶聲道「兇手哈哈抓住了為將軍報仇」

    眼看墨骨不停啃著骯髒的老鼠,就像一隻沒人要的野貓,奧特里大公不屑地嗤笑起來「真是有趣,聽說她前段時間咬死了一隻寵物狗,你們可千萬要關著她,不要讓這隻令人作嘔的動物再跑出來。」

    因為地位差距,葉梓蕭不甘地忍氣吞聲,如果現在沒有外人,他真想好好大哭一場,把心裡的憋屈,以及對自己無能的痛恨好好哭出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只能任由聯邦的雜種侮辱墨骨。

    就在葉梓蕭把嘴唇都咬出血時,洛憂突然從墨骨口中奪下了半截老鼠屍體,直接將其甩到了奧特里大公臉上。

    「啪!」奧特里大公閃躲不及,被砸個正著,臉上濺滿了老鼠的污血,還有一些帶著咬痕的器髒沾在皮膚上,他先是一呆,隨即驚恐地拍打著臉,怒不可遏地指著洛憂說「你」

    「再說話,你死了,信嗎?」洛憂看著奧特里大公,聲音里沒有任何感情。

    大公衛隊士兵握緊了槍,紛紛看向奧特里大公,等待進一步指示。

    奧特里大公哪能受這種侮辱,他剛想說什麼,洛憂的聲音再次傳來「信嗎?」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讓大公衛隊如臨大敵,當看到那雙瑰紅眼眸中的殺意,奧特里大公神情一凜,讓自己的情緒冷卻了下來,縱然眼神依舊怒不可遏地看著洛憂,但他回想了一下眼前這個瘋子的種種惡行,權衡之後,這位高傲的聯邦大公閉上了嘴,冷哼一聲,一揮手,隨衛隊離開了地牢。

    大公離去後,葉梓蕭揉了揉發酸的鼻子,嘶啞地說「謝謝你,洛憂。」

    「沒什麼好謝的。」洛憂走向出口,臨行前,最後回頭看了一眼被鎖鏈拷住的墨骨,巧的是,墨骨也在看著他。

    洛憂和墨骨對峙了一會,眼看她又開始在自己的手上撕咬,不停自殘,洛憂默默閉上了眼,悲哀地說「如果我說如果以後一切都沒有轉機,那就找個時間給她解脫吧。」

    葉梓蕭呆呆地說「洛憂?」

    「對我們這種人來說,物是人非是最殘忍的折磨。」洛憂嘆了一聲氣,無奈離去,只留下一句話迴蕩在地牢中「相信我,這種時候,活著比死了更痛苦」

    第七百六十一章 當鋪倒賣

    春日陰雨連綿,潮濕的空氣讓許多人家的被褥都幹不了,太陽躲在烏雲後,已經很多天沒有看見了。

    骷髏城的集市上,因為連日下雨,很多商鋪都已經關閉,等待放晴的日子,泥濘的街道上只有一些披著蓑衣,駕馭馬車運送農產品的車夫匆匆而過,車輪軋出的痕跡很快就被雨水衝散。

    雨幕中,一個身穿便衣的男人身形鬼祟,在陰暗潮濕的角落站了好一會,待街道無人後,這才匆匆鑽入一條小巷。

    小巷的盡頭,幾個凶神惡煞的打手正百無聊賴地坐在雨棚下,他們身穿黑色彈力背心,剃了光頭,腦門後有烙印留下的標誌,一看到有不速之客前來,帶頭的打手從箱子上跳了下來,攔住來者說「兄弟,有事嗎等等,你是死囚營的人?」

    「呦,我穿著便裝,你都能看出來?叫我阿凱就行。」男人拍了拍打手的胳膊,往他口袋裡塞了一盒香菸,說,「快讓我進去,我有貨要給沈爺。」

    打手本來滿意地收下了煙,但一聽到「有貨」兩個字,他頓時嚇得臉色慘白,慌忙把香菸掏出來丟了回去,緊張地說「貨你個頭啊!我們沈爺早就金盆洗手,不碰白面那玩意了!回去稟告洛憂上校,我們是正經商人,愛國守法的好公民,一心一意建設骷髏城,以納稅為榮,不干違法勾當!核心價值觀要不要給你背背?富強民主文明和諧」

    「得得得,別給我來這套。」阿凱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隨即提醒道「下次記住,不是上校,現在是大校了。」

    「哦對對對,之前滅叛軍立大功,被中央提拔了,你瞧我這記性,呸呸呸,掌嘴!」打手說著說著就開始扇自己耳光。

    阿凱四下環顧一圈,確認沒有可疑人物後,他壓低聲音說「我這次來,不是運白面的,那東西在骷髏城誰碰誰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帶了另一樣東西。」

    打手一聽不是白面,鬆了一口氣,當年洛憂肅清骷髏城黑惡問題,毒品是被重點照顧的,殺得那叫一個昏天暗地,好多人被那場面嚇得把幾十年的毒癮都戒了,連「白面」兩個字都不敢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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