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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3:20:06 作者: 墨香雙魚
    老元帥接過文件,啟封一看,頓時眯起了眼。

    柳扶蘇問道「怎麼了?」

    「冷鳶建議召開第14屆共和全會,邀請各地軍區首長及麾下智囊團,齊聚長安,商討對抗北方叛軍之策。」老元帥的眼神沉如大海,深邃地說,「果然不出所料,冷鳶坐不住了。」

    第七百一十一章 滄桑時光

    共和全會,這是共和之輝內部的最高政治會議,一旦召開,既意味著高層有重大政治風向變化,它影響著首都的政治生態,影響著整個共和之輝的統治,甚至影響著世界的格局。

    最為著名的例子便是崩壞7年的第11屆共和全會,在這次會議上,時任大校的冷鳶被大元帥提名,連升三級,出任共和之輝上將。

    眾所周知,冷鳶出任上將後,先是絞殺崩壞元年於夕城封鎖戰逃亡的餘孽,而後便是發動了震驚世界的北伐戰爭,將全世界拖入了戰爭旋渦,改寫了整個崩壞紀元的歷史。

    而後的第12屆共和全會,第13屆共和全會分別在極北危機,三江源戰役後召開過,共和之輝高層制定了一系列計劃,以大元帥為領導核心,緊緊握著共和之輝這首大船的船舵,保證它在風暴中順利前行。

    現在,崩壞13年,冷鳶建議召開第14屆共和全會,商討對抗北方叛軍之策,這已經說明,冷鳶坐不住了。

    楚臨風的仁政在北方叛軍收穫奇效,以柔克剛,將冷鳶拖入了泥潭,任她兵強馬壯,眾志成城的民心直接組成了無法擊破的無形防線。

    冷鳶現在束手無策,幾十萬兵馬直接被鎖死在北境,唯有將希望寄托在這一次的共和全會上,只是不知,各地智囊是否能獻上奇策,助冷鳶化解僵局?

    江南臨安軍區的專機抵達了,參加會議的代表團走了出來。

    墨骨兩年前過完成年禮,今天剛好20,已經不能說是「小丫頭」了,雖然她在這幾年身高一直沒有變,但經過歲月的磨礪,氣質上更加沉穩,不再鋒芒畢露,而是懂得了收斂。

    3年前,和刀狂比拼中留下的那道疤依舊在臉上,墨骨沒有動手術把它去掉,而是一直留著,作為警醒。

    代表團中,莫謙,葉梓蕭,羊咩咩,熙淼等人赫然在列,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或多或少有了變化,不管是容貌,氣質,又或是軍銜。

    葉梓蕭在戰火中蛻變,官至中校,已經是一名優秀的前線指揮官,不管是調度軍隊,還是上陣搏殺,都早已得心應手,深受墨骨重用。

    羊咩咩軍銜上尉,不再是當年那個胸大無腦,走路都會摔跤的小姑娘,在和墨骨的對練中,她不斷成長著,並摸索到了屬於自己的道路。

    熙淼軍銜中尉,因其廚藝精湛,專門被墨骨帶在了身邊,他或許是所有人里變化最小的,依舊和過去那般天真,每天都在鑽研食物的做法,不諳世事。

    至於莫謙

    「列列兵?」一名負責接待的長安軍官驚愕地看著名單,又看了一眼莫謙的軍銜,趕緊將墨骨拉到一旁,壓低聲音說,「墨骨大校,您認真的嗎?要帶一名列兵參加共和全會?」

    墨骨淡淡地問道「大元帥有規定列兵不許參加嗎?」

    軍官面露難色「這倒是沒專門規定但一般來說,共和全會的參與人選都是各地的實權者,一個列兵這?」

    墨骨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沒專門規定,那就是可以帶。」

    軍官一時語塞,一般來說,能參與共和全會的都是將級軍官,就算帶了隨從,為了門面上好看,一般帶來的也都是校級。

    臨安軍區可好,帶了幾個尉級軍官就算了,列兵都帶來了,這不是存心被人笑話嘛。

    不過軍官心想,反正又不是丟老子的臉,關我屁事,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安排好接待車後,墨骨看了莫謙一眼,說「你說這次有計謀要獻給冷鳶將軍,我才帶上了你,你最好拿點好東西出來。」

    待墨骨上車後,莫謙嘆了一聲氣,搖著頭低聲自語「師傅啊師傅您教我的這招,是要把我往火坑裡推啊」

    臨安一行人很快就抵達了長安的國賓酒店,出入者基本都是此行參加第14屆共和全會的軍官,那可真是將級不罕見,校級滿地跑,臨安這批人窮酸的軍銜極度顯眼,尤其是莫謙可憐的一道拐列兵軍銜,好多路過的軍官都愣住了,一個個目不轉睛,像是發現了活化石。

    在大堂外,臨安軍區一行人碰上了北境代表團,冷鳶上將外加六名鷹旗將星,包括卸任鎮北將軍一職的羅漢林都在列,畢竟他只是卸任職位,又不是正式退伍,這種場合自然也會出席。

    墨骨前來後,鷹旗七將星終於到齊,七人團聚在冷鳶周圍,形成了一股壓迫性的氣場,周圍十米仿佛成了真空區域,路過的軍官都不禁低下頭,不敢直視。

    和幾年前比起來,冷鳶在容貌上沒有發生太大變化,英氣猶存,但在自身氣場上卻是愈發沉穩。

    如果說在崩壞7年的時候,有很多軍官看到冷鳶會覺得,這麼一個黃毛丫頭怎麼能當上將?

    而現在,每個人看到冷鳶的第一印象便是這才是上將應有的樣子。

    臨安代表團中,絕大多數人都是第一次和冷鳶碰面,一個個緊張不堪,包括葉梓蕭這種見慣戰爭大場面的人,他從骨子裡就流著鷹派的血,現在一看到鷹派最高領導人,頓時緊張得手不知該怎麼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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