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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3:12:44 作者: 慕拉
    舒梨看起來似乎根本不把這個當回事,伸手解開身上針織衫的前襟紐扣。

    白膩和深溝晃人眼。

    針織衫被丟到地上,黑色內衣包裹著的沉甸比當年更甚幾分。

    她是真的長大了。

    曲線比以前更甚。

    她甚至已經把手移到背後要去解內衣暗扣了,邊寂繃緊下頜,上前兩步,從地上撿起她的開衫不由分說地披到她肩上。

    舒梨的動作停住,水潤的眼瞧著邊寂,笑著的時候梨渦甜甜的,不仔細看真的發現不了其實她在哭。

    她用笑掩飾著,望進邊寂漆黑無光的眼眸里,笑吟吟地不說話。

    邊寂凸起的喉結滾動,眼底暗沉,用開衫將舒梨上半身緊緊圍住,似是在隱忍什麼。

    「你不懂什麼叫自愛嗎?」

    自愛。

    舒梨嗤笑一聲,「你現在問我什麼叫自愛了?以前跟我上床的時候怎麼不知道問問我什麼叫自愛?」

    邊寂的黑眸里藏著戾色,他在想,如果今天站在舒梨面前的人是另一個男人,如果那個人也提出幫她和舒連漪見面,那她是不是也會這樣在那個男人脫掉衣服。

    一想到這,就仿佛有什麼東西在胸腔內滾動翻湧直至壓抑不住。

    針織開衫再次落到地上,舒梨被邊寂突然掐著腰提抱起,她下意識揪緊他襯衣的領子,雙腿纏在他腰後。

    舒梨太輕,邊寂覺得只要自己用力,就能把她盈盈一握的腰肢掐斷。她被他放到了沙發上,幾乎來不及反應,他略帶侵略的吻就落下來。

    男人是最不能惹的生物,甚至舒梨都沒想明白她到底哪裡惹到了他,適才還冷靜淡漠,這會兒卻像兇猛討伐的狼。

    果然是穿著西裝打著領帶戴著眼鏡的斯文敗類。

    呼吸被肆意掠奪,舒梨根本躲不開邊寂親吻的力道,她的下巴被他手指掐著,她甚至連呼吸都困難了。

    邊寂如此強硬,橫衝直撞的,卻不是沒有章法。

    他很會親。

    這讓舒梨突然又開始想,他是不是已經在很多個女人身上得出經驗了,或者是從無數場歡·愛里累積下了經驗。

    也是,像他這樣長相優質的男人,怎麼會缺女人。

    舒梨的心神散了又散,被邊寂親到恍惚。

    特赦一般獲得喘息機會的時候,她不忘跟邊寂談條件。

    「我要見我媽。」

    「如果你騙我,我一定殺了你。」

    邊寂脫去襯衫。

    腰腹勁瘦有力,線條性感,蘊藏著想像不到的能量。

    他的眉眼低垂著,眼裡翻騰起情·欲,是自那年之後又捲土重來的慾念。

    他也跟她談條件。

    「我幫你,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但是你必須留在我身邊,只能跟我做。」

    舒梨確定了,這男人是真的看上了她的身體。

    原來有天,她也會淪落到這一步,出賣身體換取利益。

    可恥啊,真的可恥。

    「是讓我做你情人的意思麼。隨叫隨到,隨時隨地,長期炮·友。」

    舒梨答應地暢快,「好啊,我答應你。」

    成年人之間從來只有利益交換,舒梨想,她早就已經破碎不堪了,又何必守著清高和底線呢。

    如果今天這個人換成邊寂,她不會答應。

    那為什麼這個人是邊寂,她卻能答應呢?

    舒梨想不明白。

    耳邊重新覆上的熱意叫她心神再次恍惚起來,薄紅的耳垂被邊寂輕咬住,她的心驀地劇烈跳動起來。

    眼前所有的景象開始變得虛幻,朦朧,一切都在晃動,不住的晃動,連著她的身她的心一起,在不住的晃動。

    在這晃動和即將到來的破碎中,舒梨又想明白了。

    或許就跟邊寂說的那樣,她就是會信他。

    那又為什麼信他?

    這個舒梨是真的不明白了。

    戰場從客廳沙發轉移到臥房,衣服全留在了沙發和地毯上。

    舒梨眼睫氤氳著淚光,面色泛著紅,頸窩間凌亂淘氣的髮絲黏著汗,她覺得邊寂真的太過分了,連這幾步路都不願先出來。

    她的手指在他後背亂抓,留下亂糟糟的抓痕。

    越是這樣,邊寂越不知收斂,跟舒梨作對似的。

    舒梨感覺自己像是坐上過山車,這猛然上升和下降的高度,腎上腺激素飆升,心臟提起。

    她氣到去咬邊寂的肩膀,他不退她就不鬆口。

    邊寂比想像能忍。任由舒梨咬自己。

    舒梨也是真的狠,怎麼都不鬆口,牙印留在邊寂肩膀上,差點要出血絲。

    還好臥房很快就到了,舒梨被無情丟到柔軟的床上,邊寂剛才遭受的疼痛,一五一十地從舒梨這重新討了回來。

    舒梨就知道這個男人記仇。

    她再次低聲罵他。

    混·蛋。

    ……

    行李箱最後還是沒有來得及拿上來,舒梨在浴室沖完澡後,暫且穿上了邊寂的衣服。

    寬鬆的T恤,堪堪遮到大腿。

    從浴室走出來,T恤裡面一晃一晃。

    邊寂在臥房桌上放了杯水,無意的一眼,看得他喉結微滾。

    浴室里鑽出來的熱氣氤氳著他慣用的沐浴露香,今晚倒是多了抹道不清的意味。

    邊寂剛才是用客房的浴室洗的澡,現在換上一身麻灰的家居服,沒戴眼鏡,額前頭髮沒梳起,耷拉下來,像極了五年前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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