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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3:09:19 作者: 麥子邪
    憑什麼?

    他心頭有股邪火不得發泄,呼出了口薄霧扭臉看了看,身側的人捧著手機在飛快地打著字。

    忽然之間,他覺得哪哪都不滿意,便掐了煙又拖了把椅子過來,把腿放上去把頭擱在她腿上。

    如此之下,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總算不再盯著手機看,而是望下來與他對上,「怎麼,還沒睡好?」

    林隋洲心裡泛堵,面上卻不顯,「嗯,一下子做得太狠,腎虛頭疼,給我揉揉。」說完,抓過她的手,放在兩邊的太陽穴上。

    何爾雅在心底翻了個老大的白眼,但表面上卻溫柔的替他按了起來,「誰讓你不肯停下來的,該。」

    說完這句後,何爾雅就不再出聲,專心致至的給他揉頭。然而林隋洲又不滿意了,從前在一起時她對他總有說不完的話,聒噪得狠。如今卻這樣的安靜,這讓他很是不慣。

    他把眼睛睜開對上了那雙眼,清楚地看到她眼中的一股溫柔,刺得他胸口又是一片澀意。

    「剛才跟誰聊天呢,頭也不抬?」

    只有天知道,他只是想她能開口說說話罷了。

    何爾雅一邊按著,一邊嘴角輕勾,「跟我的經紀人肖娜,你見過的,跟他聊了聊我現在正在拍的這部戲,聊了聊以後該怎麼發展。她說我混這個圈子的年頭也不短了,不能總這麼苟下去,要找突破。所以想在這部戲後,花錢把我塞進一個綜藝真人秀里,說是先混個臉熟。」

    林隋洲沒能忍住,「缺錢嗎?」

    「不缺,你上次給我的我還沒花呢。」

    「為什麼不花,女人不都是喜歡買買買的嗎?」

    「我只喜歡花自己的錢買買買,女人花自己的錢才能腰杆硬。」

    林隋洲一把摟著她的脖子拉近下來,「讓我試試有多硬,嗯?」說罷,一掌揉向了她那把細軟的腰,「軟的,不硬。給你的就敞開了花,女人花男人的錢能滿足他們的虛榮心。只要你能高興,命也給你都行……」

    何爾雅對他把她的手,放在了至使他腎虛的某個位置時,是氣恨的,所以下手重重捏了把。

    「小心腎虛過頭不舉了你。」

    林隋洲對自己的無恥舉動一臉的無所謂,他現在唯恐她安靜著不說話。

    「要廣告代言嗎,泰安國際的廣告約到期了,你來可以嗎?不是喜歡作音樂嗎,給泰安國際拍個長點的音樂宣傳片與企業文化怎麼樣?」

    這個男人真的太會撩人,何爾雅被迫與他鼻尖對鼻尖的,呼吸又重了些。好在,她是真的不再對愛情有所期待了。所以就算他散盡全身的魅力來勾她,她也是滿心的平靜。

    但出於現在兩人的關係,她必須得有所表現,「不好,泰安國際的廣告從來都是一線藝人接拍的。我這個糊穿地心的十八線突然上了,會被人罵成篩子的。你看這樣行不行,代言人你們想換誰就換誰,配樂製作交給我來好不好?」

    望著她亮晶晶的眸子,林隋洲哪裡會說不好。他輕啄了下她的唇,又把人攬入了懷中抱了瞬才鬆開。

    今夜,他有些過頭有些失控了。他得找回些冷靜與理智才行,不然他唯恐自己會剎不住的瘋下去。

    「好了,自己玩會兒,讓我安靜一陣。」林隋洲又捏了她下巴一把,坐直身體又點了支煙抽上。

    何爾雅也默默無聲的玩回自己的手機。

    一陣之後,包間被打開,陸陸續續進來一群端菜送酒的服務員。

    等人都退出去後,林隋洲才淨手倒了酒喝了兩口。

    然後,才側目望向身邊的人,「還要再吃點嗎?」

    問完這句,想了想,又道:「你平日裡都喜歡吃什麼?」

    何爾雅掃了滿桌的萊一眼,「你吃得完嗎,真是浪費。」

    林隋洲沉默了數秒,耐著性子又問了遍:「桌上有你喜歡吃的麼?」

    「啊,我不挑食,什麼都能吃。因為工作的關係,主食極少碰,肉類嗎,低脂的白肉類是首選。」

    林隋洲感覺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些無力。轉而又歇了這心思,不再看她的自顧自進食。

    等用餐完畢,自然是一起回家了。只是,等回到半山宅,關於睡哪個房間時,兩人發生了分歧。

    何爾雅攔在門前不讓林隋洲進來,「我習慣了自己一個人睡。床上有另一個人,我怕我會睡不好。」

    林隋洲的眉頭蹙得更緊,他雙手插袋身姿挺拔地站在門前動也不動,「我腎虛了,你讓我做我也提不勁了。都這樣了,還用得著分房間嗎?」

    何爾雅瞪他一眼,不退讓,「那也過幾天再說。」

    林隋洲不接話,表情又傲又嫌棄了陣,終是轉身走了。

    何爾雅關上門轉身走到床邊坐下,床單已經被人換過了。她知道後邊樓里有兩個年長的阿姨在,她們負責打掃屋子與保鏢們偶爾的飯食。

    一個人靜靜的,她才開始把今天所發生的復盤了一遍。有衝動想報復的心態,也有些微的在意。

    但最終,她真的極平靜的半點不再奢望愛情了,也絲毫不貪婪與林隋洲有什麼未來。

    這種心冷的轉變,應當算不上好的。但或許,這就是成長的代價。

    何爾雅笑笑地起身,拿出睡衣洗了個澡就躺上床睡了。

    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之間,床突然下陷,有雙手臂從後摟住了她的腰把她整個圈在了懷中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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