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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3:09:19 作者: 麥子邪
「啪」的一巴,狠狠甩上林隋洲的臉頰,「有病就別放棄治療啊,在我這裡發什麼神經!」
作者有話要說: 啊,打滾賣萌求收求評>_<
☆、第二十八章
至從發生血腥包裹事件,又與林隋洲不歡而散後,何爾雅有些奔波起來。
分別去看望了三個舅舅與姑媽,還有一票表弟表妹們。對她們好一番安撫,才總算讓他們不再天天來電話轟炸。
可是這麼疲憊的狀態,她的睡眠質量卻開始大大的下降。
又是個夜晚,何爾雅再次確認了遍門窗與警報器之後,握著根棍子躺在床上睜著眼睛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什麼都有,雜亂無章的。
一會兒是她在學校里揍人,一會兒又是她混跡在圈子裡的隱忍與避讓。
一會兒又是她幼時,在胡同里自家門前跟堂姐正玩著。大伯和姑媽就從胡同口臉色慘白的走過來對她說,阿雅,你媽媽沒了。
怎麼可能,她媽媽只是夜裡發燒讓爸爸送去看醫生,燒退了就會回來,什麼叫沒了。
那時年幼,還不太懂沒了這兩個字的深意。卻能看懂大人的臉色,腦子疼得像是要碎裂,哇的一聲哭出來,掙扎大喊著要媽媽要媽媽。
可是姑媽和大伯,卻不允許她們一群孩子去送她媽媽最後一程。說是怕嚇著她們,夜裡睡覺不踏實。
所以何爾雅對媽媽的記憶,永遠停留在她還活生生的那個晚上。
她的身子有些燙,和爸爸把她送到隔壁大伯家堂姐的床上。
「阿雅,你乖乖的和姐姐一起睡。等一覺醒來天亮了,媽媽就回來了。」說完,大力的親了親她的額頭。
可是啊,她的天塌了,媽媽再也沒回來,爸爸也受傷在住院。那段日子,簡直如身處地獄一樣。
再後來,奶奶也沒了,爸爸抱著她投河被人發現救起。大伯一狠心,強行把她跟爸爸分開,再接下來就是一個衝動的決定把兩個家庭都推向了毀滅。
大伯被判入獄,爸爸上山當了和尚。她們老何家的兩個頂粱柱沒了,兩個無恥至極的人渣就趁著個暴雨的深夜強行入屋……
再後來,她跟堂姐每每在學校或是走在放學的路上,都會被人指指點點議論不斷。
在忍無可忍之後,何爾雅學會了反擊罵回去甚至是打架,像個小瘋子野馬駒一樣。
所以她兒時,應該是有得罪過不少人的。但這些仇恨,還遠達不到要弄到見血的地步。
上初中後,何爾雅已經收斂了很多。到高中後。她就再也沒與人動過手了。
從國外畢業回來進入演藝圈裡,她因不肯隨大流到也得罪過一些人,但場面上被刺幾句就過去了。
這幾年來也一直平平靜靜,沒發生過任何危險事件。唯獨最近這隻被斷肢的貓,總讓她心裡麻刺刺的有種不安感。
何爾雅也知道自己有點過激,說不定事情真是朝著林隋洲那狗男人去的。
他脾氣那麼壞,誰知得罪過多少人。可就算這樣安慰了自己,何爾雅還是控制不住的做出了些改變。
開始不用手包,改背容量大些的包,會放幾個防身物件進去。而且儘量少穿裙子與高跟鞋,以防隨時會有的突出情況。
想著想著,何爾雅終於合起了眼睛,卻也不能很快入睡。
她又想起了說會給她打電話,卻一連多天連個聲響都沒有的周濤。
看來,他還是和當年一樣。
在家人與她之間,再次的選擇了家人。青蔥年月時,她還會痛,而現在卻不會了。
家人是連著血脈的親人,稍動一下就會痛苦不堪。愛情又算得了什麼,沒有它人一樣能活。
想到了周濤與愛情,她自然又想起了林隋洲,想起他的壞脾氣以及他對父母的憎惡。
覺得人生真是諷刺,有些人沒有父母拼命的想找回來,而他有父母卻拼命的嫌棄想離開。
當然了,她不能感同身受他與父母之間的怨恨糾葛,也不好多做評價。
只是,心理有病就好好治啊,總扯著她不放算是怎麼一回事。想再來一發,他找錯對像了。
於她來說,倆人緣份盡了就是盡了,沒必要揪住過往不放。餘生還很長,大度點祝福對方就好。
想到這兒,何爾雅終於累得睡了過去。
第二天,《緝兇》總算要開拍了。因為是現代都市刑偵劇,不像古裝劇一樣需要去影視城那麼遠,劇組直接在本市采景或與相關單位租借場地。
何爾雅所扮演的反面角色在第一集就有出場。所以,她帶著劇本與助理悠悠,很早就來報到了。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勤奮些還能給導演留個好印象。選了個不會打擾到人的角落,何爾雅拿出劇本開始揣摩角色性情。
因為是刑偵劇,劇組今天在模擬布置的警察局辦公室里開拍第一幕。工作人員一大早就來忙著複查一遍布景道具服裝,燈光攝影等各方面還有沒有差錯。
等檢查完畢後,劇務總負責人張源從外面走進來。身邊還有一人,與他一同進來。
張源一邊走,一邊朝身邊的人笑著說:「周隊長,如果能直接借到你們的辦公現場就好了。可我們這不是沒能耐借到嗎,也只好自己布景了。您幫忙看看,哪裡還有出錯與不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