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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3:09:19 作者: 麥子邪
    林隋洲斜了他一眼:「對方手中有武/器,不要輕敵。我答應過伍爺,不拿你們博命的。」

    年輕人比了個OK的手勢,立即退開吩咐同行而來的人開始準備行動了。

    很快,山道上的車隊近了。前兩輛是護衛車,車上全是人,後邊三輛也是,只有中間兩輛是裝貨的車。

    山坡上的年輕領頭人一道無聲的手勢揮出,一陣猛烈而密集的石頭砸落下去,等引了車裡的人下來,又是一陣密集的煙霧/彈加催淚瓦斯砸落下去。

    叭叭叭的一陣木倉聲響過後,整個山道變得狼狽不堪。咳嗽聲,嘔吐聲,還有一些嘰哩哇啦的咒罵聲。

    林隋洲像是個旁觀者,輸嬴都不能讓他情緒有絲毫的浮動。而邊上的年輕人卻忍不住激動起來:「林總,這些個叫什麼來著,可真厲害!」

    「煙霧/彈,催淚瓦斯混乙/醚,還有些別的,說了你也不懂。帶人下去吧,注意安全,先繳了他們手上的東西,再捆了搜身,確保身上沒有藏傷人的東西。」

    說完這段話,林隋洲又點了一根煙,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懶懶地抽著,眼神毫無波瀾地看著他帶來的一波人穿著防護裝備沖了下去。

    大約二十多分鐘,林隋洲總算動了腳步朝下走去。

    「林總,裝貨與裝人的車我們都可以直接開走,那這些人呢,怎麼處理?」

    「為了一勞永逸,砍兩隻手指挑斷一條手筋吧。如果還有下次再碰我的東西,就不是這樣簡單了。」

    很快的,本來已經很狼狽的山道上響起了一陣陣慘嚎與咒罵,還有一股濃郁的血腥味炸開。

    直至最未了,林隋洲才朝那個劫貨的領頭人走去。可是忽然間,他卻停下了腳步朝前邊的地面看去。

    那兒的地面上躺著一個啤酒瓶,瓶子的廣告紙上印著一張女人的臉,笑得跟個二傻子似的。

    他認識這張臉,那兩年裡他陪她玩了一場名為戀愛的遊戲……

    「砰」的一聲,有什麼對穿了他的肩頭,他還混然不知地朝地面的瓶子接近過去,想要看個清楚。

    「林總,快躲開,有人藏在貨車裡!」

    ☆、第八章

    林隋洲對於自己又來找心理醫生一事,感覺特別臉疼。

    他懶懶坐在沙發里,抬起一隻手揉著眉心,迫使自己稍微專注一些的聽對面人的問話。

    「林先生,您為什麼要來看心理醫生?」

    「失眠,煩燥。」

    「這種情況持續多長時間了?」

    「最近一個月開始。」

    「有用什麼輔助睡眠的藥物嗎?」

    「睡前會喝一點酒。」

    「是什麼原因導致的這種情況?」

    「前女友。」

    「分手有多久了?」

    「有些年頭了。」

    「既然已經分手這麼久了,又是什麼觸發了您想起她來就覺得失眠煩燥呢?」

    林隋洲沉默著沒有回答,從口袋裡摸出一隻煙來夾在指間。打火機的清響刺激了耳膜,他做出了一個決斷。

    緩緩吐了口煙霧,他把低垂的眼眸抬起,將裡面的嫌惡直白地展現了出來。

    「受她的影響,我一個月前不但止差點丟掉了自己的性命,還幾乎連累了一整群人。我厭惡這種太過愚蠢的不可自控,想要將她從我腦子裡趕出去。不論用什麼辦法都好,她必需要從我的生活里徹底消失。」

    話說完,林隋洲又靠回了沙發里,整個人像是失了所有氣力一樣的疲憊不堪。早已經取出了子/彈的傷口,也隱隱作痛起來。

    心理醫生廖傑抬手查看調整了一下桌面的錄音器,不失禮貌地輕笑了笑:「林先生,多數夫妻離婚戀人分手,都是因為受不了對方的一些行為舉止。如果您想把對方從腦子裡驅逐出去,不如試著多想想她讓您不愉快的地方。」

    林隋洲又沉默了一陣,喉結上下滾動,聲音微啞道:「……她總走著走著會忽然跳到背上來,說什麼腳疼走不動了讓我背她,我很不能接受這點。還喜歡枕著我的手臂睡上一整夜,枕得我半邊身子都發麻的動彈不得,這點也讓我很不愉快。還喜歡亂動我的東西,硬逼我吃她煮的東西,硬是拉著我看無趣的電影,這些我通通都不喜歡……」

    「林先生,您說的這些都只是些熱戀中很尋常的事。看來對方比較看重您,而您只是處於被動的忍耐位置而己。這樣的戀情無法有結果是必然的,那麼是後來或是分手時發生了些什麼,讓您一直無法釋懷自責的事件嗎?」

    林隋洲又抽了一口煙:「我……說了些很過份的話。」

    「她的反應呢?」

    「哭得亂七八糟。」

    「林先生,說句實話,如果您不喜歡您的前女友,一開始就不應該答應跟她展開交往。照您述訴的一系列她讓您不愉快的事情,只是戀人間的常規操作而己,她並沒有什麼太大的錯。」

    「我知道,問題出在我身上。」林隋洲一直知道自己無法回應她的愛意,一直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厭惡與懷疑。但這些情緒在她之前就有了,所以並不關她什麼事。

    「那您為您的過份言語說過抱歉了嗎,也許這會是您一直無法釋懷放下的真正原因呢?」

    「我說了,說那些話都是醉話。」

    「她是什麼反應。」

    「一句也沒回應,哭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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