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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2:39:54 作者: 橘肉
    剛彈出的歌曲將易初語嚇了一跳。

    音量有些大,卻是熟悉的音律。

    《有何不可》的高潮部分。

    易初語停在半空中的指尖,和多媒體屏幕只有兩厘米的距離。

    她前傾的身子,眼睛裡都是歌名。

    原來他還聽著過去的歌,她喜歡的歌。

    歌曲的旋律很甜,宛如那段回不去的美好時光。

    易初語忽地聯想到之前楊裕源讓肖楚言放首歌來聽聽,當時他是怎麼回答的?

    他說他的車裡沒有歌。

    莫名的,易初語咧開嘴笑。

    「你,不是說你的車裡沒歌嗎?」

    肖楚言專注地開車,沒有偏頭給她一個眼神,冷峻的側顏不為所動,一聲不吭。

    每次都是這樣,以沉默來回答。

    隔了很久,一首歌終,又重複播放。

    易初語有些好奇,他是調了單曲循環嗎?

    她點著多媒體,發現只有一首歌。

    還真是沒有歌。

    回到小區,肖楚言停好車,拉著易初語快步往家裡走。

    易初語不得不加快步伐跟上他的腳步,平時一起走的時候,肖楚言都會特意放緩步伐,照顧小短腿的她,只是今兒怎麼走那麼急?

    打開門,肖楚言一推行李箱。

    行李箱由於慣性,往前溜,碰到牆壁發出一聲輕響,停了下來。

    被他拉住手腕的易初語還沒反應過來,身後的門砰一聲關上,肖楚言的身影已然將她籠罩。

    他的俊臉傾下來,吻上她的唇。

    進門前佯裝出來的冷靜從容全都拋開,濃密的眉毛微動,薄唇吐著熱氣,有些猴急。

    原來剛剛都是裝出來的,只是礙於場合的問題,沒有做出親昵的舉動。

    易初語和他唇貼著唇,無意識地笑了。

    肖楚言的淨身高有186,而易初語只有161,這個姿勢接吻,一直弓著腰,難免會不舒服。

    對於這樣不能加深這個吻的不滿,肖楚言單手繞到易初語的身後,強勁有力的小臂托著她的後臀,像是抱孩子一樣,一把將她抱起來。

    易初語忽然雙腳離地,慌了,一不小心咬到肖楚言的舌頭。

    淡淡的鐵鏽味在兩人的口腔中四溢。

    肖楚言只是微微蹙起眉頭。

    她的背部緊貼著門,雙膝的膝蓋頂住肖楚言的小腹部位,由於緊張,小腿小幅度地晃動著,疑似撞到他的重要部位。

    易初語慌了神,馬上移開腿,避免碰撞到某處。

    腿部貼著他的腰側附近,雙手攀上他的脖頸,像是一個樹袋熊一樣掛在肖楚言的身上,謹防掉下地。

    這樣方便肖楚言的舌更進一寸,另一隻空閒的手掐著她的腰,輕柔地捏住。

    似乎不滿意厚重的外套礙手,肖楚言的那隻手靈活地從外套下擺伸進去。

    隔著一件薄薄的衣衫,寬厚的手捻住她纖細的腰,牢牢地控制住她。

    力道控制得很好,不痛不癢,也很有耐心。

    易初語被折騰了許久,才得以喘口氣。

    只是三秒,肖楚言又親過來了。

    易初語摟著他脖頸的手,緩緩地摩挲著他的後頸。

    肖楚言的後頸似乎有些敏.感,被她撫上時,他頎長的身軀明顯一滯。

    摸到門路,想要趕緊結束這個綿長的吻。

    她不可能和隊長相比,她的體育不怎麼好,憋氣根本不行。

    不管不顧地撫摸他的後頸。

    而後,肖楚言果然把她放下地,低頭看她,呼吸比平時還要重,一手撐在門上,高大的身子將她禁錮在他和門之間。

    繾綣旖旎的氣息在黯然滋生。

    他啞著聲音:「我也是個正常男人。」

    經過他這麼一講,易初語忙不迭地低頭,避開他如白晝的目光,耳朵紅透了。

    她當然知道啦!

    現在細想剛剛的姿勢,真的不雅觀,大腿圈住他,手摟著他,整個人完全貼上去,嚴絲合縫。

    易初語蹲下身,逃離他的禁錮。

    眼疾手快的肖楚言擒住她的肩膀,眼裡染上蒙蒙的一層欲色,嗓音比剛剛還嘶啞:「下一次在床上能不只睡覺嗎?」

    原本掀起小波浪的心海,驟然間捲起大漩渦。

    易初語跌進去,五感都被封閉。

    他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話,風光霽月的男人,口中竟然會吐露出暗示性這麼強的話。

    易初語語無倫次:「下,下次再說。」

    靈巧地從他手下逃開,拉著行李箱走進臥室,徒留肖楚言一個人在原地回味。

    收拾行李箱裡的衣裳,易初語的大腦不受控制地回想剛剛的畫面。

    被肖楚言掐過的腰好似有陣陣電流,竄遍全身,後勁十足。

    易初語存好幾萬字的稿,開了新的小說。

    肖楚言仍然為陳大偉的案子忙碌。

    他這樣有著多年逃竄經驗的犯人,有些棘手。

    三更半夜,肖楚言還在客廳里看卷宗,茶几上放置著各種的資料照片。

    易初語在房間裡將接下來的大綱整理好,弄得很晚,推開門出去時,肖楚言還坐在沙發上看資料。

    她知道,肖楚言是一個很重情重義的人,說過的話從不食言,一如當初的他。

    為了儘快抓捕陳大偉,還易初陽一個公道,他費了很多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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