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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2:31:05 作者: 聞人朝暮
    郁覺:「不知道。」

    周醒喝完了水,舔了下濕潤的唇瓣,蒼白唇色可算透著點粉紅,臉色倒也沒剛才那麼慘白了。

    「你幫我拉開門看他跑哪兒去了。」

    朱友鵬心慌慌地蹲在門外,抱著果盤,想要緩解緊張,不停往嘴裡塞水果。

    甜膩的汁水不斷在刺激味蕾,他更慌了。

    他這樣是不是很不道德,對他哥『見死不救』。

    周家的隔音效果很好,即使朱友鵬蹲在門口,也聽不見一星半點聲音。

    咔嚓。

    光束從裡面照射出來,柔和的光芒鋪滿一地,朱友鵬停止咀嚼,扭頭仰首。

    他對上了郁覺平靜的雙眼,嘴裡的葡萄差點掉了。

    朱友鵬驚心大作:「嗨……」

    郁覺僅僅是看了他一眼,轉身朝周醒說:「在門口。」

    朱友鵬正想著跑不跑時,就聽見周醒罵他:「朱友鵬,你傻逼吧?蹲什麼門口?還不趕快進來。」

    朱友鵬眼珠子轉了轉,又跟郁覺對上了眼。

    「……」有殺氣?

    他慫了,從地上爬了起來,縮頭縮腦進了房間。

    之後,他下意識抽了抽鼻子,嗅空氣中有沒有什麼『怪味』。

    周醒說:「你剛才發什麼癲?」

    朱友鵬看他鎮定自若,想著不揭穿他了,留點面子給他:「我以為你們還沒講完,哈哈……」

    周醒無語了:「你怎麼越來越傻逼了?水果拿來,等一下都被你吃完了。」

    在朱友鵬進來前,周醒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此時雙目含淚,眼尾犯紅,鼻尖透粉,原本蒼白的唇更是紅潤。

    朱友鵬喉結一緊,眼淚差點滑下,他溫順地雙手奉上果盤,心裡哀嚎:多吃點多吃點,我哥好可憐,這是經歷了什麼樣的『欺辱』啊。

    去他媽的偶像。

    護哥的朱友鵬惡狠狠瞪了郁覺一眼。

    郁覺:「?」

    接連幾日,周醒都請了假,等他回學校,時間早就十二月了。

    天更冷了,周醒大病痊癒,身上裹的衣物不少,校服外套里穿了件高領毛衣。

    出門來時,周照提議讓他住校,周醒只是說再想想。

    周醒拎著熱豆漿跟幾個包子,回了教室。

    上次逃課罰寫的檢討,他都還沒寫,不過逃課一事沸沸揚揚,他還是知道的。

    郁覺去辦公室『自首』,他也聽說了。

    事情已經定局,周醒懶得去跟郁覺爭罪名。

    況且他病了好多天,學霸們想詢問的話說不出口,也就只能說說關心的話語。

    生病這段期間,周醒每天的作業都沒有落下,因為郁覺每晚的晚自習都沒去了,放完學就來他家給他補習。

    你來我往的,繁忙的周照都記住了郁覺,更別說家裡的傭人。

    就是朱友鵬行為奇怪,從一開始的憤憤不平到後面的麻木,周醒也想不通他怎麼了,撬開嘴巴問,他咬死說沒事。

    周醒在座位上吃完了早餐,掏出紙筆,開始寫檢討。

    長期月累的寫檢討底功可不是說沒就沒的,周醒寫得飛快,只花了十分鐘。

    他滿意地瀏覽了一遍,正想著交去劉副校辦公室,卻被攔下。

    郁覺拿出前幾天擱置至今的檢討,問他:「檢討怎麼寫?」

    周醒挑眉:「不是吧,這麼多天,你檢討只寫了幾個字?這麼簡單的東西你不會寫?」

    情有可原,郁覺的確沒寫過檢討,他跟他不一樣。

    不過,郁覺竟有被他說『這麼簡單的東西你不會寫』的時候。

    周醒唇角上挑,紆尊降貴般地學郁覺平常講話的語氣:「筆拿好,我教你。」

    郁覺很是低眉順眼,一副任君處置的模樣。

    周醒梨渦加深,條條有理分析起結構來。

    當然,此時宛如孔雀般的周醒並沒有發現郁覺眼底流淌過的一抹笑意。

    作者有話要說:  傻孩子,他怎麼可能不會寫

    第49章 049

    得知周醒準時來學校,朱友鵬心裡那塊石頭還是沒放下,他惶惶不安地來到一班,打算瞧瞧他哥好不好。

    凜冬的走廊學生比較少,大多數都窩在教室里,關好窗戶取暖。

    陳吹銳一臉沒睡醒走進班級,眼睛不經意往教室一掃,後排惹眼二人組猝不及防映入眼帘。

    在學霸們各做各的背景下,郁覺跟周醒尤其突兀,兩人靠得極近。

    周醒張開撕下的紙頁,目不轉睛看著上面的內容,像是在對郁覺講什麼,神情專注且認真,倒與以往不同。

    但郁覺明顯一分注意力都沒有放在紙頁上,反而一錯不錯凝睇周醒。

    陳吹銳感覺自己可能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還沒仔細看清郁覺帶著怎樣的情緒,他眼睛就被人捂住了。

    朱友鵬趕來時,恰巧撞見陳吹銳緊盯他哥跟郁覺,他一瞥,心想完蛋了。

    他當機立斷,捂住陳吹銳的眼睛,拽著人出了教室。

    陳吹銳疑惑看他:「你什麼意思?」

    朱友鵬強裝鎮定:「沒啥,就想嚇嚇你。」

    陳吹銳滿臉一言難盡:「周醒說的沒錯,你很傻逼。」

    朱友鵬心疼,他這樣給他哥打掩護,他哥居然損他。

    他正當痛心疾首,就見陳吹銳又往周醒那邊探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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