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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2:26:43 作者: 少說廢話
    樓逍無奈地目送自家媳婦上班,神色間卻是蓋不住的餮足。

    《罪愛》的拍攝很順利,儘管公布戀情讓顧唯笙收穫了片場不少人的祝福與關注,但在導演的約束下, 這些都沒有影響拍攝的質量。

    值得一提的是,顧唯笙並沒有收到祁素素的祝福,對方在拍戲時一切正常甚至還有些超常發揮, 但只要導演一喊「卡」,她便像避著什麼洪水猛獸一樣花式躲著顧唯笙。

    顧唯笙與對方的關係的確微妙,但卻也沒尷尬到躲著走的地步,感嘆一句這小姑娘果然還是新人後, 顧唯笙就沒再把對方放在心上。

    《罪愛》採取了Z國少見的邊拍邊放的周播模式,所以顧唯笙進組一個月後, 這部製作精良的網劇便在各大視頻app上了架。

    與此同時,顧唯笙也順利與逐夢解約,成立了自己的個人工作室。

    ——本來他的積蓄還不太夠,但他去鬼巷賣了點這些年帶著的寶貝和菩提葉後, 這個不小的資金裂口便被他成功地堵上。

    作為難得談得來的同事,顧唯笙也向戚青曼遞上了一同離開的邀請函,只可惜對方的答案和之前一樣,就算逐夢再怎麼不堪, 戚青曼也沒有和公司解約的打算。

    但令顧唯笙沒想到的是,戚青曼居然主動把那個最近一直被她帶在手下的小新人阮言塞給了他,她不僅將阮言的違約金一次付淨,甚至還特意約顧唯笙吃飯討了個人情。

    作為歌壇近來崛起的新秀,阮言的潛力有目共睹,只是顧唯笙並沒有想把工作室做大的打算,他成立自己的工作室,不過是想讓自己接下來在娛樂圈的生活自在一點,並不是為了其他什麼野心。

    況且他手上也沒有什麼歌壇人脈,所以在徵詢戚青曼和阮言兩人的意見後,顧唯笙最後選擇把人推薦進了樓氏。

    相信他那個一臉冷漠的小叔子會開發出對方最大的價值。

    用正規的手段。

    顧唯笙堪稱是逐夢男藝人中的台柱子,他這一走,免不得讓逐夢傷了元氣,而明面上,樓氏從逐夢手下「挖走」阮言一事做的也不太地道,因此網絡上便出現了不少對樓逍和顧唯笙不利的報導。

    可樓逍這次一反常態地沒有採取強勢壓下的公關手段,網上的黑子熱熱鬧鬧地蹦躂了三天,隨後就被逐夢娛樂的一樁樁醜聞打臉到說不出話。

    逐夢娛樂不乾淨的作風在圈裡並不是什麼秘密,但黃承德手段過人,因此這些醜聞也不曾被公布在人前,而樓逍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不會留情,本來他並沒有想對逐夢做些什麼,可對方卻不識好歹地在笙笙跳槽後搬弄是非,這點毫無疑問地碰到了樓逍的底線。

    儘管對方只是躲在背後推波助瀾,但樓逍還是將他手裡掌握的資料放出了一半。

    至於另一半資料則被知道消息的顧唯笙所攔下,畢竟那些涉及的是逐夢大半藝人的隱私,他還不想利用這種事去打擊對手。

    自家笙笙不同意,樓逍自然也就收了手,探到樓逍的口風後,黃承德也識趣地閉了嘴。

    他的確是憋著口氣不吐不快,但和整個公司比起來,這口氣便顯得如此微不足道。

    黃承德是出了名的能屈能伸,一開始他不認為赫赫有名的樓家會真的接受顧唯笙這麼一個男媳婦,所以他才會暗中煽風點火操縱輿論。

    但在樓氏集團開始打壓逐夢後,黃承德便清楚地認識到了顧唯笙在樓家的地位,勢比人強,他當然不會再傻乎乎地死磕下去。

    黃承德服軟,網絡上的水軍沒了僱主,理所當然地消停了下去,維C和鮫綃們之前為了不敗壞路人緣都是默默舉報統一解釋,這會兒見情勢好轉,她們才又繼續在網絡上活躍。

    尤其是笙簫粉們,正主剛發完大糖就趕上這種破事,要保持理智文明的她們只能轉戰去看《罪愛》,順帶為自家正主刷一波熱度。

    但不看還好,一看更氣,笙簫粉們的小暴脾氣算是徹底被這部劇點了起來。

    原因無他,《罪愛》是部愛情線淡薄的懸疑推理劇,劇中最重要的感情線便落在了對手戲巨多的兩位男主身上。

    顧唯笙的演技自不必多說,飾演另一男主的易睿稍顯青澀卻難得地沒落下風,陽光與黑暗、感情與道德,兩人張力十足的表演圈了一票原著粉和劇粉,同時也圈了不少不站真人的《罪愛》CP粉。

    ——雖說季朝與徐陽之間並沒有愛情線,但不得不說,亦敵亦友的獨特羈絆有時要比愛情更動人心弦。

    圈地自萌,朝陽CP粉一不上升真人二不隨意KY,就算笙簫粉心裡再怎麼彆扭,她們也找不到理由去指責對方。

    而且不知怎麼,一向愛花式秀恩愛的樓大影帝最近又恢復了之前八百年不更微博的狀態,顧唯笙還在劇組拍戲,笙簫粉們眼巴巴地等著正主發糖撫慰心靈,卻連點糖渣都沒吃到。

    何其心酸。

    好在《罪愛》中的季朝一角十分抓人眼球,與飽含希望的名字相反,他就像黎明前極致的黑暗,僅僅是勾勾手指便足以引人顫慄。

    白日裡衣冠整潔的法醫,暗夜裡嗜血大膽的變態,顧唯笙從未改變「季朝」的裝扮,但觀眾們還是可以清晰地感到這個角色完全不同的兩面。

    他是最殘忍瘋狂的殺手,也是最理智謹慎的犯罪家,他幾乎不曾換下的白大褂仍舊如平日一般纖塵不染,嘴角也依然掛著引人親近的笑意,但那飛濺到鏡片上的鮮血,還是誠實地告訴觀眾何為「衣冠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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