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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2:25:35 作者: 初禾/初小禾
意氣用事那是小年輕才會做的事。
不過「盲罪」的劇本也不能就這麼用,他會將評估團隊派過去,和「盲罪」的人一同打磨細節。
如果柏玉連這都不願意配合,那他就只能換掉「盲罪」。
「哥,你別跟柏總生氣。」小謝雖然長得像個兇悍的混混,但性格軟,最會哄人,「你要不想看到他,那把工作都交給我,我天天上『盲罪』盯著他們磨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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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戟住在城西的一處高檔小區,有兩層。小謝跟他確定過明天的安排後就回去了。
沈戟給人的感覺是矜貴、高冷,華麗得一點不低調,卻又和濃艷的華麗有區別。
他這樣打扮的人,很容易讓人想到開屏的孔雀,招蜂引蝶的。
但大約是他的氣質過於清冷,做事嚴謹,所以即便將浮誇的領針袖扣通通戴在身上,也濃艷不到哪裡去。
非要形容的話,他的華麗是冷調的華麗。
和打扮相比,沈戟家中就簡單多了,沒有任何複雜的裝潢,家具很少,幾乎有些單調。
沈戟在沙發上躺了會兒,8點多時打開電腦,開始工作。
其間收到一條信息——黃勁說襯衣做好了,他有空的話,明天可以去店裡試穿,還說新到了一批袖扣,獨一無二,全是精品。
黃勁是個富二代裁縫,在寸土寸金的地方開了間男裝定製店,出品昂貴而精細,沈戟現在的衣服幾乎都是在那兒定製。
沈戟本想回復個「好」,但柏玉今天的話讓他有些心煩。
「我穿戧駁領是不是挺奇怪?」
黃勁很快回覆:「別人說你了?那是他沒有眼光!穿衣服不就圖自己開心嗎?怪什麼怪,還有人穿戧駁領搭沙灘褲呢!」
沈戟笑了笑。
黃勁又說:「別煩,我店裡出來的西裝,就沒有差的。你那顏值,再怪的你也撐得起!」
11點多,沈戟合上電腦,給自己熱了杯牛奶,準備睡覺了。
這時鈴聲響起,手機屏幕上閃爍著兩個字——媽媽。
他立即接起來,「媽,這麼晚了您還沒睡?」
婦人溫婉的聲音傳過來,問最近忙不忙,降溫了要多穿衣服,不要感冒。
母子間的對話很是客氣,聊了幾分鐘,那種疏離感才慢慢淡去。
沈母說:「你啊,還是注意著身子,別總是穿西裝。這大冷的天,穿羽絨服才保暖。」
沈戟說:「我在戶外還是穿外套的。」
沈母笑著數落了幾句,語氣一直很溫柔,但沈戟聽出了她語句里的變化。
這個點打來電話,應該不是只拉拉家常。
「下周就是你哥的生日了。」果然,沈母道:「今年你還去看他嗎?」
沈戟極輕地吁了口氣,「嗯。」
沈母沉默了會兒,「行,回來之後給我報個平安。如果他還是……」
沈戟溫聲打斷,「媽,不會的,別擔心。」
沈母嘆氣,不久換了副輕鬆的語調,「對了,小楓最近在你那邊拍戲,你們聚過沒?」
「他在影城,挺遠的。」沈戟說:「有空了我去看看他。」
「你倆啊,一起長大的,現在都事業有成,反倒生分了。」沈母又說了一會兒,才掛掉電話。
沈戟坐在床頭,看著手機上的日曆。
下周五是11月16號,每年的這一天他都會去芝縣一趟。
那兒有座監獄,他的親哥沈祥就關在那裡,蹲多少年了。
沈祥是他唯一的血親,在他還是個孩子時,是世界上對他最好的人。
家裡窮,沈祥不管得到什麼,都會拿給他,寧可自己餓肚子,也要讓他吃飽。
所以後來即便沈祥犯了大罪,被判無期,他也會每年去看沈祥一眼。
最初是養父養母陪他去。
沈祥不再是他記憶中的哥哥,變得殘暴陰沉,用惡毒的話語咒罵他。
直到這些年,沈祥才像是被磨平了仇恨,變得木訥遲鈍。
吳馨,也就是他的養母,每年都希望他放下,不要再去見沈祥。
他對養父母一家抱有深重的感恩和尊敬,但在這件事上,他沒有聽他們的話。
芝縣離暉城有500多公里,一去一回得耽誤一天。
沈戟調整了之後幾天的工作,空出一天來,才打開有聲閱讀軟體,在溫和的男聲中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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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是一隻雄性阿拉斯加,在「盲罪」混吃混喝,偶爾充當吉祥物,算是半個員工。
柏玉把領針從它的窩裡拿出來時,領針已經被咬變形了,上面全是口水。
美美還無辜地搖著尾巴,想撒個嬌,把領針要回來。
領針有幾個尖銳的角,柏玉當然不可能還給寶貝狗子。
他把阿拉斯加抱起來,仔細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被領針劃傷。
但即便如此,看著那枚領針,柏玉還是有些不悅。
這種領針的別扣非常牢實,如果不是自己摘下來,根本不可能掉落。
他當著沈戟的面,吐槽領針浮誇,是故意流露惡意。
可他沒想到沈戟會直接將領針摘下來扔在店裡。
這挺可笑的,小孩兒都知道垃圾要分類丟棄,沈老師竟然這麼任性,連小孩兒都不如?
柏玉當即就想把領針丟垃圾桶,助理小康卻大喊道:「柏哥,手下留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