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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6:50:29 作者: 清南安
    「不覺得,」如果不是這玩意提神,林檐這輩子都不會喝一口,說著,林檐喝了一口蕭池的咖啡,皺了皺眉毛:「好苦,不加糖的咖啡更提神嗎?」

    「不是,」蕭池笑了一下:「苦一苦就提神了。」

    「……」林檐把咖啡換了回來:「喝你的苦貓尿。」

    蕭池失笑:「那你的……」

    林檐咕嚕喝了一大口:「我的是甜的。」

    ———

    上午兩節課都是生物,第二節下課是課間操,一中還算人性化,只是一二三需要跑操,其他時間不用。

    下課鈴剛剛響過,那象徵活力青春的音樂就開始在教室上空回檔,學生們有氣無力的合上書本,他們不想去操場跑步。

    期間兩個人是另類,蕭池和林檐聽見下課鈴響就站起來,鈴聲響完,兩個男生已經走到教室門口去了。

    「哎,你們……」劉楊抬頭,有點吃驚的睜大眼睛。

    「班長,先走了啊,」蕭池回頭沖他笑了一聲,他把外套脫掉,穿著一件襯衣,袖口挽到手肘,把一個活力四射愛運動的少年形象展露到了極致:「我們在操場等你。」

    「快點,」林檐跟在後面,假模假樣的催:「跑操要開始了。」

    開始個鬼啊!教室裡面還沒人站起來。

    劉楊目瞪口呆,都說了去辦公室,這兩人又要裝傻,平時跑操最後一個,也沒見過他們這樣積極。

    「你們……」班長還想再說什麼,兩個人已經要走出教室了。

    「蕭池,林檐,你們兩個今天不用跑操,」劉楊留不住他們,有人能治得了,黃霞的聲音幾乎蓋過了廣播的聲音:「去辦公室,韓老師和張老師在等你們。」

    ……

    老師辦公室在三樓拐角,學生們都去操場做操跑步,有些老師趁著這個機會上廁所,辦公室的人不多。

    蕭池和林檐一起進門,坐在外面的韓陽就看見了他們。

    「韓老師。」林檐問好。

    「來啦,」韓陽教英語,小細高跟配著黑長裙,大捲髮到腰,看見林檐揚起來艷紅的唇:「快進來。」

    「韓老師。」這是蕭池問好。

    「哎呦,大忙人來啦,」韓陽描得細細的眉梢一挑:「您快進來坐,今天怎麼把你請動了,我還以為又要去廁所或者是醫務室見您一面呢!」

    蕭池摸摸鼻子:「不至於的,不至於。」

    「韓老師,我看蕭池就很乖的嘛,上次叫他他還不是來了,」語文老師張偉平是個五十多歲,氣質很溫和的一個地中海,他坐在辦公桌裡面替蕭池說話:「不要這樣嚴厲的說小孩子。」

    教導韓陽不要嚴厲的張偉平,一抬眼看見蕭池身後的林檐,儒雅隨和的氣質立即消失了,變得有點猙獰:「林檐,你給我過來,往後躲什麼?你怎麼不藏到門背後去!」

    「張老師,你這話說的,人家一來就站在這,什麼時候躲了!」雖然張偉平的教書的資歷比韓陽高,但是她也見不得好學生挨罵:「你沒看見也不能污衊人家啊。」

    「我污衊他,你是沒看見他上次考試的卷子……」

    林檐和蕭池站在辦公桌前面,低著頭,已經習慣了挨罵之前兩個老師先為他們的事吵一架,他們一點也不慶幸,因為等會張韓就會結成同盟,統一面對他們的成績和課堂表現,再狠狠地怒斥他們。

    「韓老師你知道嗎,上次語文小考,我讓課代表先把答案發下去,我去四班上課,路過他們教室,六班的孩子,都抱著卷子對答案,那林檐不一樣,我看見他在做生物卷子,我問他都在對語文,他怎麼不對?你猜他怎麼說的?」

    現在張偉平想起來林檐回答都氣得犯高血壓。

    當時的林檐很淡定,他甚至把算好的答案填在空位上才抬頭:「老黃說考完試不要對答案,會影響後面考試的心情,下午要考生物,我先預習。」

    林檐的語氣很淡定,態度也很從容,如果他的那次語文不是考了83分的話……

    有一種死鴨子嘴硬的不迫感。

    「你說要是大考也就算了,我就抽個兩節課的時間讓他們做一張卷子,他不看答案,給我說會影響後面考試的心情!」老張氣得頭頂的禿頭都要長出頭髮來了:「那下午考試黃老師考什麼你知道嗎?就說從七中的月考卷子看見了一道遺傳題,很有意思,讓他們上課的時候做一下,做完就講了,他管這叫考試!」

    林檐很輕的抿著唇。

    「那蕭池也是一樣的,張老師你不知道他上英語課的時候有多作孽,每次聽寫,他交上來的單詞本,不多一個字母,就是少一個字母,」韓陽找到了共同話題,話匣子打開就藏不住:「我問他晚上有沒有好好記,他說他記了,他特意把單詞抄在小冊子上,一直都在背。」

    就連蕭池回家的時候,都是一手把著自行車后座,一手握著小冊子記單詞,其用功之深,讓人望而興嘆。

    韓陽半信半疑,讓蕭池把小冊子給她看,蕭池沒有猶豫,直接從外套口袋裡掏出來一個沒他手掌一半大的小冊子,遞給韓陽。

    韓陽接過來一打開,先生被蕭池一堆雞刨狗抓的英文字母看得眼睛酸,最後再看見蕭池抄的單詞,氣得抹了粉的臉都遮不住的黑。

    「他倒是用功,抄也抄了,記也記了,就是那單詞從書上抄下來就是錯的!他能背下來什么正經單詞,就是瞎寫瞎矇也能對幾個,他就連最簡單的都抄錯了,就沒見過把勁往歪處使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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