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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2:07:51 作者: 暖灰
    四人都笑了起來,一路說說笑笑到了飯店,吃飯席間秦道長問:「你上次租的凶宅怎麼樣了?」

    「凶宅?沒有啊。」蘇哲有些莫名其妙,「最近是新租了個房子,不過沒發現有什麼凶的。」

    「咦,你上次不是說碰上害怕的事了嗎?」糖關疑惑地道。

    「我什麼時候說的?」蘇哲想了想,疑惑地道,「上次吃飯時嗎?有嗎?」

    席間靜悄悄的,蘇哲看見另外三個人疑惑的目光,突然之間有些生氣:「你們幹什麼?奇奇怪怪的,我根本沒有說什麼啊。」

    「不是,兄弟你別著急,我們也只是隨便聊一下。」徐道長打著圓場。

    「不對。」秦道長面沉如水,死死盯著蘇哲,低聲道,「你看他的臉色,不對勁。」

    蘇哲不知道他們看見了什麼,但是他這會兒很煩躁,這種沒由來的情緒變化令他也不安起來,他不是這種情緒會大起大落的人,更不會出現這種不能控制的情況,所以他當機立斷採取了「措施」:給自己一個耳光。

    火辣辣的疼痛之下蘇哲的腦袋清醒了許多,乘著三人還目瞪口呆時他又用力扇了一耳光,那煩躁之意完全褪去了,只不過臉確實很疼,他摸了摸臉,嘶了一聲,看了看其他人的目光,尷尬地道:「我感覺不太對勁。」

    「印堂發黑啊,邪氣入體啊,兄弟。」秦道長語重心長地道,「

    徐道長趕緊補充道:「不是真的發黑啊,是發青,就是眉心位置。」

    蘇哲半信半疑地把手機前置攝像頭打聽,發現眉心部分果然有點兒發青,像被人打了般:「剛才打的吧?」

    「不是,你剛才又沒打到眉毛。」糖關趕緊道,「道長,這是怎麼回事啊?」

    秦道長嚴肅地道:「三魂七魄里有哪個被偷了。」

    ☆、第 62 章

    「三魂七魄大家都懂的吧?我就不多說了。」徐道長一開口就如同剛開學的老師。

    蘇哲糾結了下,很想細問一下,生怕有什麼理解上的差錯,他看向糖關:「你懂嗎?」

    「懂啊。」糖關理所當然地道,「掌眼望氣多少也要學習一點經典,不說佛家經,道家典籍總要看一看吧,地葬經、青囊經要學一學吧,器物經常和風水有關,所以必須得學啊。」

    蘇哲:「……」

    畢業多年還能體會到學渣的感受真是意想不到。

    「這個所謂的偷魂,其實並不是真正把你的魂魄偷走,三魂七魄如果真被偷了,那人肯定也不行了啊。」徐道長侃侃而談地道,「這個方法我是在一本無名古籍上發現的,差不多等於在某個特定的時間把人的魂魄偷入某個環境裡,然後就像是刮木頭屑一樣一次磨一點下來,不多,不是一下子就能把人搞死的程度,就這麼一點一點偷,最後人就不知不覺中死了,查不出病因,就是沒精神,不舒服什麼的。」

    蘇哲想了下,道:「人沒有感覺麼嗎?」

    「當然有啊,就是莫名覺得很可怕,又不知道為什麼可怕,這是因為他的一部分魂魄其實被封印在其他地方了,這和三魂七魄一下子消失是不一樣的,如果人一下子缺了哪一魂哪一魄,是一下子就有問題的,這個不一樣,像是偷沙一樣慢慢的偷。」徐道長講得唾沫橫飛,眉飛色舞,「其中的特徵之一就是莫名的恐懼,講不出為什麼就是怕!」

    蘇哲直覺想要說什麼,他覺得有某個地方和古代這種說法相違和,但是怎麼都想不起來,越想越是煩躁,趕緊深呼吸幾次把內心的燥熱壓下來,冷靜地道:「兩位道長能親自上門去看看嗎?」

    「沒問題。」令人意外的是,是秦道長一口答應了,並且難得顯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我們現在就走吧!」

    糖關也想跟去看熱鬧,說是這種東西很少見,四人便踏上歸途,蘇哲怕向北多想,中途發了個消息過去,向北簡短地回復了一個「好」字,令他心裡的不安陡然上升了好幾個程度。一路順利到達,他看了看房門,回憶了下至今為止的事,似乎沒什麼遺漏,當然,所謂的「凶宅」他還是一點兒記憶也沒有,只不過內心模模糊糊覺得哪裡不對勁,正琢磨著,門忽然打開了,向北穿著圍裙、光彩照人地站在門口:「各位好……咦?」

    「啊?」秦道長也是一愣。

    徐道長更直接了:「你他媽怎麼在這裡?!」

    蘇哲疑惑地左右看了看,道:「你們認識?」

    「當然認識啊!」徐道長沒好氣地道,「這貨是向家那個會言靈的嘛!你怎麼在這裡的?」

    蘇哲還沒反應過來,向北已經一把攬住他的脖子,臉頰靠在一起蹭了蹭,道:「我和我男朋友在同居啊!」

    蘇哲:「……」

    糖關:「……」

    道長們:「……」

    進了屋後,蘇哲還是很有衝動把向北打成尖叫雞,不過有外人在不好下手,更何況現在最主要的問題也不是這個。

    沒想到,徐道長湊過來,拍了拍蘇哲的肩膀嘆道:「沒事,我們明白的,向家這個兒子就喜歡鬧事,反正肯定不是你的錯!」

    蘇哲差點兒沒落下淚來,這麼久了,這麼久了啊,終於有一個不被向北迷惑的人,他激動地用力和徐道長握了握手,一付好兄弟的姿態。這場面被端著茶出來的向北看見,嘆了口氣,委委屈屈地在一邊坐下,對糖關道:「你看看,這才出去多久回來就不理我了,進門到現在一句話沒和我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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