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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2:07:51 作者: 暖灰
    「你是不是當我沒和別人一起睡過啊?」向北握著刀,刀尖杵在砧板上,歪著腦袋盯著蘇哲,「不過是兩個人睡一張床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要不,買高低床?」看著明晃晃的刀尖,蘇哲妥協了。

    「這又不是宿舍,睡高低床幹什麼?」向北更不快了,「我都不在乎你這麼計較幹什麼?是你能□□我,還是我能□□你啊?」

    蘇哲:「……」

    行唄,既然你這麼說了……我還是沒法做什麼。

    整理家具的過程就是扔扔扔,有許多大家具蘇哲有心便宜賣掉,被向北數落磨嘰小氣,他最近天天刷閒魚,就想著快點處理。

    臨近中午,向北出門買菜。冰櫃沒插座通電,這套房子只有一個一百多升的小冰箱,自然是不可能儲存太多東西,雖然他講究新鮮,條件所限只限蔬菜以及魚類,一些肉類他就勉為其難用冷凍肉,「反正運到菜場也是冷鏈的,只要凍實了一次就都一樣了」,並且發誓過年去鄉下買一次現殺的豬肉讓蘇哲開開舌頭。

    蘇哲忙碌了一陣子,出了點汗,受傷的胳膊再無痛感,看起來完全好了,恐懼感也消褪了,等到向北回來好心情立刻不翼而飛了。

    「你在外面能看監控嗎?」蘇哲問進門的向北。

    「我在外面看了,沒畫面。」向北道,「從昨晚到現在你有發現什麼嗎?」

    蘇哲愣了下,道:「昨晚的畫面我們剛才還看了呢,你出門所以沒有了吧?」

    向北抬起頭來,一臉無辜地眨了眨眼:「什麼時候我們看昨晚的畫面了?不是什麼也沒有嗎?」

    倆人面面相覷了會兒。

    「就在剛才,就在這兒。」蘇哲指了指腳下,「我們倆一起看了昨晚的監控,你還分析說我從手機上看見了什麼呢。」

    向北皺起眉頭:「有嗎?」

    「不是,你別開玩笑啊。」蘇哲有些慌,聲音也隨之提高了,「就剛才的事啊!」

    旁白框從向北頭頂跳了出來:向北有些懷疑人生了,不過他相信蘇哲沒有騙人,這貨沒有騙人的天賦。

    蘇哲:「……」

    你到底是要表揚還是損我?

    現在的情況已經很清楚,無論在這個房子裡發現和看見了什麼,一旦離開,有關記憶以及記錄立刻就會全部被抹除,並且記憶不會出現缺失,也就是說,如果是一個人住在這裡,可能根本不會發現任何問題。

    「但是能感覺到。」蘇哲已經平靜了許多,不再像先前那般害怕,「那種感覺……不好形容,就是害怕恐懼,純粹地害怕,你要說為什麼害怕又說不出來,就更難受了。」

    向北做了一些實驗,比如,把他裝了監控的手機留在房間裡,自己和蘇哲談論一番昨晚的事後出門,再回來後發現和蘇哲談論這件事的監控還在,但是他完全不記得聊過了。他又試著把事情寫在紙條上,出門回來後發現口袋裡的紙條沒了,這令他證實了一件事,要消除現實中的記錄比電子記錄更難,他分析可能是出門後他主動把紙條扔掉但是不記得了,留在房子中的蘇哲也沒辦法出去找,因為只要一出門他倆可能就不記得找紙條這件事了。不過,任何記錄只要不涉及昨晚的事,記憶就不會被消除,只有監控視頻無論如何都會被消除,哪怕他們什麼也不談也不行,能夠觀看以及裝載視頻文件的任何東西,包括手機、攝像機、手提電腦以及U盤通通都無法保存,網絡存儲更離譜,無論上傳多少次在網絡端永遠是找不到的,奇怪的是,上傳過程依舊存在。

    「其實這倒是給了我們一個提醒。」向北思考片刻後道,「這個靈異是不是和鏡頭或者拍攝有關呢?」

    蘇哲打了個響指:「所以我昨晚才會一直盯著手機屏幕。」

    「今天晚上再來試試吧。」向北道,「現代社會不出房間的生存方式太多了,明天你出門,看看有沒有什麼變化,後天再咱倆一起。」

    蘇哲覺得似乎也只能這樣了,直到看見了旁白框:哈,初吻之夜,可惜,這齣好戲永遠無法被拍下了。

    蘇哲:「……」

    初吻?

    ☆、第 59 章

    向北察覺到了蘇哲的視線,這是常有的事,只不過這次視線持續得太久了,簡直如同釘子般釘在他的臉上,即使涵養再好也忍不住發聲:「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蘇哲其實只是在想到底要怎樣的靈異事件會讓他和向北接吻,他自信憑著十年「經驗」是不可能被所謂氣氛左右的,「你做你的事。」

    今天晚上,蘇哲和向北決定共處一室試圖觸發靈異事件,畢竟只有明白「現象」才能找到解決的手段,另一方面,這件事目前為止沒有任何受害人出現,倆人的膽子自然也大了許多。

    向北靠在沙發上玩手機,蘇哲時不時盯兩眼向北,時不時看一看平板,這麼相安無事一段時間後,向北摔了手機,一拍身邊的沙發,道:「你過來。」

    「啊?」蘇哲在大腦反應過來前已經不受控制地站起身坐到了向北旁邊,「幹什麼?」

    向北乾脆側過身,一手胳膊擱在沙發背上,一手指了指臉道:「給你看個清楚啊,你隔著那麼遠總是眯著眼睛看我累不累啊?你真的不近視嗎?」

    蘇哲咧了咧嘴,親眼看見向北臉上的血色漸漸褪去,仿佛是洗刷乾淨的畫布,顯得眉眼更加分明沉著,簡而言之,眉目如畫便是如此。他瞄幾眼又挪開幾眼,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說你啊,為這種小事用言靈划得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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