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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天應該不至於是感冒了。

    「有些干。」

    「那剛剛讓你喝圓子湯你不喝？」

    「剛剛不干。」他吃得飽飽的，哪裡喝得下湯，能配合著吃兩口飯，夾幾筷子菜就很不錯了。

    他咳嗽，是因為怕池羽發現垃圾桶旁的手套，是為了轉移池羽的注意力。

    果然，池羽將垃圾袋放在了地上，轉身朝廚房去，「那我去給你燒點水喝。」

    即便分開五年，有些曾經在一起的習慣也無法改掉，比如，不由自主地想對你好。

    因為房子是新買的緣故，家裡還有很多設備並沒有配齊，例如飲水機。沒有飲水機，池羽只能用水壺給季林衍燒水。

    季林衍見他進了廚房，將放在地上的垃圾袋提起，又將旁邊的一次性手套撿起來扔進袋子裡，對著池羽說了聲「我去扔垃圾」，快速出了門。

    水壺功率很高，水很快就燒好。

    季林衍扔完垃圾回來後就坐在客廳沙發上玩手機，池羽不知道他是在看什麼新聞還是在回工作消息，亦或者跟朋友聊天。他在廚房找了一圈沒有找到水杯，便扭頭問季林衍。

    季林衍收了手機，隔著不遠的距離回：「你去洗澡，我自己倒。」

    洗澡？在只有兩個人不大的里，在剛剛新婚的夫夫之間，這兩個字似乎帶著些繾綣與旖旎。

    池羽捏了捏衣角，沒說話，但卻點了點頭，朝著臥室去。

    他其實知道要面臨什麼，季林衍娶他就是為了報復他，他要求同居，目的已經很明顯。

    可是......

    池羽站在衣櫃前，表情有些糾結。聽說第一次會很疼，他有點怕。

    而且，季林衍會不會因為要報復他，所以不做準備直接來？他會不會很兇狠？

    池羽想著可能遭受的罪，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他快速取下睡衣抱在手裡，轉身跑到床邊，將床頭的柜子全部打開，翻找了一番後發現什麼都沒有，整個人臉色煞白。

    季林衍，果真這麼狠。

    他捏了捏拳頭，如果實在是受不了，那就......就使用武力。

    季林衍端著水杯進來時，正好看到池羽一臉英勇就義的表情，忍不住問：「怎麼了？」

    池羽看了他一眼，猛地向後退了一步，「沒、沒怎麼，我去洗澡。」

    其實他之前在學校時已經洗過一次了，但夏季的天就是這樣，稍稍一動就發汗，黏黏糊糊的特別難受，一天洗兩三次也是常有的。

    池羽將自己關進洗手間，從鏡子裡望著有些緊張的自己，拍了拍臉，又做了個深呼吸。

    他知道季林衍想把他當洩慾的工具，但他確實在面對季林衍時沒什麼骨氣，可能還有點犯賤，因為他發現他是願意的，即便是個洩慾的工具他也很期待。

    好在，他至少是個名正言順的洩慾工具。

    季林衍在池羽進浴室後接了個電話，是他媽打來的，問什麼時候能夠把她的兒媳夫帶回家，她好提前準備。季林衍說不急，等穩定一點再說。季媽媽有些失望，不過沒再說什麼，只讓季林衍要對人好點，別又弄丟了。季林衍應好，然後掛了電話。

    電話掛斷後，池羽也洗完了澡，他一邊擦著頭髮一邊去床頭櫃拿吹風。

    方才他在翻找『特殊工具』時發現了躺在床頭櫃裡的吹風，所以這會兒目標明確。

    季林衍見狀按捺住了想上前幫他吹頭髮的衝動，躺在床上繼續回秘書的消息，告訴她明天早上直接過來，帶上今天回山城辦的手續。

    原本他是想讓助理宋城跑這一趟的，但想著下午要接池羽過來，所以又臨時改了主意讓秘書倪沫去辦。

    回完消息池羽仍舊在吹頭，季林衍索性放下手機，側過身子盯著他看。

    他的眼神雖說算不得特別炙熱，但直勾勾的存在感極強。

    池羽漸漸發現有些承受不住吹風的重量，他慢慢停了下來，摁了開關關上。

    他扭過頭去看季林衍，四目相對，空氣中還殘留著沐浴露的香味，帶著些從浴室帶出來的潮濕，讓空氣中多了幾分朦朧的曖昧。

    池羽不自在地將目光移開，緩緩將吹風放下，「你看什麼？」

    要開始了嗎？

    季林衍拍了拍旁邊的床，「過來。」

    語氣依然有些冷。

    池羽猶豫了下，而後照做。他走到床邊，將掀開被子，挨著季林衍躺了下去。

    他側過身子，伸出手，環住了季林衍的腰，又往他懷裡鑽了鑽。然後抬起眸子，盯著季林衍的眼睛，小聲道：「你輕點。」

    他的眼睛很大，很漂亮，燈光聚集在裡面，很亮。他的手不大，但很軟，貼在腰上溫溫熱熱卻不黏糊，他的身上很香，散發著淡淡的茉莉香味。

    季林衍不受控制地咽了咽口水，猛地翻身將池羽壓在身下。

    「輕點是什麼意思？」他的眼裡聚著一團火，似乎下一秒就要將池羽燃燒殆盡。

    喜歡的人躺在懷裡，小聲說著「你輕點」，這意味著什麼？季林衍覺得自己的理智正在漸漸崩潰。

    池羽仰著頭，盯著季林衍近在咫尺的俊臉，呼吸交織，不知是誰的錯了頻，也不知是誰的越來越急促。

    「你不是要行使做丈夫的權利嗎？」半晌，池羽用小指勾了勾季林衍的手背，終於開口打破這突然安靜下來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