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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2:00:31 作者： 陸願
「那時候問你喜歡中式還是西式婚禮，也是真心的，並不是隨便說說。」
這些都是許聽從未想過的事情，她眼睛睜圓，有些驚訝。
緩了會兒，許聽問，「你是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大概是在領過結婚證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有些失眠，你悄悄過來吻我，那一刻我心跳如擂鼓，之後開始正視這份感情。」
回憶起那個吻，像是加了蜂蜜的茶，又甜又澀。
小秘密被發現，許聽眼睛睜得更大了，她連忙否認，「我才沒有悄悄吻你，你不要瞎說，說不定是你在做夢！」
「……」沈言禮懶得揭穿她，「行，是我在做夢，夢裡有隻小奶貓吻我，它有點像你，之後我就對你起了心思。」
許聽：「……」
沈言禮反問：「聽聽，你又是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許聽窩在他懷裡裝死。
「那我猜猜，是小時候在福利院給你糖吃？還是你在熒幕上看到我的時候？或者……是我對你不好欺負你的時候？」
說到最後那句，沈言禮頓了下，顯然覺得內疚。
許聽抬手，摸著沈言禮的眼睛，「其實你也沒有怎麼欺負我，對我不好，但也對我很好，相當於扯平了，你不要多想，當時我也很開心的。」
「我不知道是具體什麼時間喜歡上你的，在福利院的時候你保護我你抱我你餵我糖吃你對我很好，所以我一直記得你。」
「後來在電視上看到你時先想到的是『哦，阿沈哥哥原來叫沈言禮呀』，不知道這樣說合不合適，我小時候覺得你像一束光落入我的世界，讓我覺得還有人喜歡我，但是我們雲泥之別，你是天上的星星，我是塵世間的行人，陰差陽錯產生短暫的交集，我想要也渴望追隨你。」
「再後來一些，我真的進入你的生活，那段時間我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走路都在飄，那種感覺不真實的讓我覺得我處在另一個虛幻的空間裡。」
沈言禮抱緊許聽，抵著她發頂，想吃了好多顆檸檬一樣，心裡酸酸澀澀，相比較他的喜歡可能還是有些淺薄。
「我覺得你穿古裝更好看一些，我們舉辦中式婚禮吧，你穿著鳳冠霞帔，再邀請好多好多人參加我們的婚禮，看著你嫁給我。」
「好。」
「不過今年只剩下三個多月，應該沒時間舉行婚禮了。」沈言禮構想著細節，「我明天就找人訂製你的嫁衣，然後還要布置婚房，可能要重新裝修一下，我們要不要在臥室擺一張實木雕花大床？」
「我覺得是挺需要的，既然是中式婚禮，就應該氛圍到位，洞房花燭夜時床邊燃著兩支龍鳳蠟燭，拉下床幔，在雕花大床上睡覺。」
許聽：「……」
她尋思著沈言禮最近是不是古代的劇本看多了？
在許聽跑神的時候，沈言禮越說越偏，心頭的小火苗一吹就燃，燒成燎原烈火，他抱著許聽站起來，一邊吻著一邊往床榻走去。
轉瞬間，彼此衣裳凌亂，肌膚相貼。
望著大片的雪色，沈言禮眸色漸深，染著慾念。
……
*
九月底《迷生》正式殺青，沈言禮離開劇組，回到溪城。
在工作之餘，他開始著手準備婚禮的各項事宜，因為是人生很重要的時刻，他不想假借人手，而是儘可能地參與其中。
婚房最後定在沈言禮的那幢小別墅里，但因為那幢別墅整體是歐式風格，如果想改造成中式的房子，怕是要拆了重建。
折中考慮後，沈言禮決定選一間房子更換家具、重新裝修，至於其他的則保持原樣。
周末，沈言禮和許聽回到別墅。
因為還沒確定要重新裝修哪個房間，兩人便隨便看了幾間。
沈言禮一直住的那個房間在二樓最裡面，是向陽的那邊，光線很好，白日裡陽光透過紗窗直射進來。
但是房間裡的裝修風格卻很不正常，黑灰色的陰鬱風，只是站在門口就覺得有些壓抑，不過裡面的桌椅等容易磕碰的地方都被黃色的防撞貼包裹起來，添了些許生活的氣息。
雖然這套別墅許久沒有住人，但是有保潔人員定期過來打掃，地面上一塵不染，各種擺設陳列依舊維持著許聽離開時的樣子，就像是昨天還在這裡住過一樣。
許聽看沈言禮的那個房間不順眼好久了，她提議，「要不把你這間房重新裝修一下吧，現在風格挺壓抑的。」
沈言禮：「好，都聽你的。」
「都聽我的？」許聽撇嘴，想起住進別墅第一日時沈言禮親口說的話，「你以前都不讓我進你房間，不讓我碰你東西，還不讓我靠近你。」
沈言禮語塞：「……」
也不是許聽矯情小氣，但看著這曾經生活過兩個月的地方，回憶自己從匣子裡跑出來，她繼續道，「吃飯的時候還要我和你保持一米的距離，還不准我喊你，還經常凶我。」
沈言禮：「……」
把婚房定在這裡是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錯誤，這會兒都要主動認錯。
而且許聽說的這些也確實是沈言禮的錯誤，他哪怕想否認都沒辦法昧著良心否認，沈言禮態度極其誠懇的認錯。
「光道歉有什麼用，有沒有實質性的懲罰。」
許聽性子好，過去的不悅早就忘記了，她現在也沒多生氣，就難得看沈言禮吃癟，所以多說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