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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1:28:40 作者: 時星草
    既然來了, 就需要一視同仁。

    看過譚灩,劉俊又折返回阮輕畫這邊。

    「那位同事呢?」

    「去拿藥了。」阮輕畫看他, 沉默了會問:「江總讓你來的?」

    劉俊笑著點頭:「嗯。」他看著她的手,笑著說:「江總很擔心你。」

    阮輕畫怔了下,莞爾說:「謝謝劉助。」

    劉俊搖頭:「應該的。」

    他頓了下, 看向她:「我跟公司同事了解了下情況, 你方便說說嗎?具體是怎麼回事?」

    他得回去交差。

    阮輕畫「嗯」了聲,倒是沒瞞著。

    她簡單地把茶水間的事說了說。

    劉俊挑眉, 低聲道:「行,我會轉告給江總。」

    阮輕畫頷首。

    劉俊看她,想了想問:「還準備回公司?」

    阮輕畫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回的, 也不是什麼大事。」

    劉俊點頭,跟拿了藥回來的林小萱溝通了下, 確保沒問題後, 轉頭道:「我送你們回去吧。」

    阮輕畫下意識想拒絕。

    劉俊道:「我也得回公司。」

    -

    回到公司,阮輕畫剛進大廳, 孟瑤就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

    她拉著阮輕畫的手,眉頭緊鎖:「痛死了吧?」

    阮輕畫看她一臉擔憂模樣,笑了笑:「沒事,還好。」

    孟瑤瞪了她一眼:「你說你是不是傻,你為什麼要端著一杯水跟她在茶水間吵架?」

    「……」

    對此,阮輕畫很無辜。

    她只是冬天想接杯熱水喝而已,沒別的想法。誰知道譚灩會突然的不管不顧。

    「醫生怎麼說?」孟瑤小心翼翼捧著她的手,心疼道:「我懷疑你今年本命年,比較倒霉,哪天我們去廟裡拜拜吧。」

    阮輕畫:「……」

    她沉默了會,點頭道:「好。」

    孟瑤:「你怎麼還回來上班,不請個病假?」

    「請什麼病假?」阮輕畫看她,「就是手背燙傷了,手指還能活動呢。」

    孟瑤一噎,生氣地瞪了她一眼。

    阮輕畫笑了笑,安慰她:「真沒事,你怎麼下來了?」

    孟瑤斜睨她眼,輕哼道:「明知故問。」

    其實她本來還想去醫院的,但又覺得去了會添亂,所以便在樓下等她。

    軟輕畫失笑,抱了抱她:「好了,真沒事,回去上班吧。」

    「嗯呢。」

    孟瑤和他們一起進電梯,嘆息道:「你這生活能自理嗎?這兩天我陪你住吧。」

    阮輕畫點頭:「好啊。」

    她說完,才想起:「你們周三是不是就得出差了?」

    「嗯。」

    兩人在電梯裡聊了兩句,一回到辦公室,大家便擁了過來。

    「輕畫你的手還好吧?」

    「燙傷不會留疤吧?」

    「……」

    阮輕畫含笑應對著大家的關心,耐心解釋。

    剛說完,去樓上開會的石江回來了。

    他臉很黑,全身上下都散發著怒意。

    他環視看了一圈,訓斥道:「上班時間,圍這兒做什麼?」

    大家瑟瑟發抖,立馬回了自己位置。

    石江看著,冷著臉看向阮輕畫:「小阮,去一趟江總辦公室。」

    阮輕畫微怔,「好。」

    「現在嗎?」

    石江點頭,「江總有事問你。」

    阮輕畫起身。

    石江看了她一眼,壓著聲音道:「應該是問你和譚灩的事,注意點說話。」

    阮輕畫莞爾,笑了笑:「知道了,謝謝總監。」

    石江盯著她背影看了會,壓著怒火回了自己辦公室。

    門砰的關上,設計部同事沒控制住,再次小聲議論起來。

    「天哪,直接叫輕畫過去,這回完了吧。」

    「為輕畫默哀,江總估計很生氣。」

    「我跟你們說,我剛看到其他部門同事消息,說是江總知道這件事後,他們在上面開會時,一直冷著臉,整個會議室經理大氣都不敢出,就怕江總生氣,拿他們開刀。」

    「太可怕了。」

    「江總不會把她們開除吧?」

    「那不至於,但肯定要訓要凶的。」

    ……

    同事們開啟了多種可能性猜測。

    有人覺得,江淮謙一定會狠狠地罵阮輕畫一通,也有人認為他會讓阮輕畫寫檢討,或者是記過……

    總而言之,他們堅定認為,江總一定會大發雷霆,拿阮輕畫先開刀。

    就算錯的是譚灩,那她第一個回來,起碼得先承受上級的怒火。

    上級發起火來,才不管到底誰對誰錯。

    -

    阮輕畫到江淮謙辦公室門口時,門是打開的。

    她停頓了下,正思索著去敲門,便聽到了男人冷淡的聲音。

    「進來。」

    阮輕畫眨了下眼,往前挪了幾步。

    「要關門嗎?」

    江淮謙:「……」

    兩人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對視著,阮輕畫一臉認真看著他,也不說話。

    江淮謙起身,鬆了松衣領朝她走近。

    他站在一側,把門關上後,視線從她臉頰往下,落在她垂在身側的手上。

    江淮謙沒吱聲,握住她受傷的那隻手端詳。

    「痛嗎?」

    阮輕畫瞅著他的神色,默了默道:「有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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