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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1:18:04 作者: 懷鹿修心
    她在學校里一直宣揚和祁宴從小認識,是一起長大的很熟悉。實際上,兩人也不過是以前在商業宴會上碰過幾次面罷了。

    吳昊言捏了捏拳頭,說:「怎麼沒事,他都那樣對你了,你……你又何必執著於他……」

    金嘉希聽到這話臉色一變,聲音寒冷:「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別人多管閒事。」

    說完,也不理他了,扭頭朝二班教室走去。

    誰知她剛走到門口,就聽到教室里議論紛紛。

    「你們是沒看到啊,剛就在十五班門口,祁宴對金嘉希大喊一聲『你是不是有什麼毛病』,就把她送的蛋糕兜頭扔了出去,奶油糊了金嘉希一臉……」

    金嘉希:「……」

    她又氣哭了。

    第13章 大佬的羞恥心

    期中考,九門功課為期兩天半。

    祁宴頭一次堅持著寫完了全程。走出教室的時候,他覺得天上陽光真刺眼,照得人精神恍惚,腳步虛浮。

    顧億和鄭瞬從另一個方向跑過來,喊他:「宴哥宴哥,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蒼白?」

    祁宴握緊手裡的筆袋,淺眸泛著一絲血絲,他咬了咬牙道:「數學選擇題答案是什麼?」

    他在選擇題部分浪費太多時間了,導致後面來不及寫……雖然有時間他也不會。

    顧億和鄭瞬茫然地摸著後腦勺:「不知道啊。我都不會。」

    祁宴:「……」他真是考試考傻了才問這兩個學渣。

    回到十五班教室,已經有人在對答案了。

    他一眼就看到沈意坐在丁道智的前桌,兩人身邊圍了五六個人在對答案。祁宴回想了下自己大部分都空白的卷面,抬起的腳步又頓住了,沒走過去。

    他在位置上坐了會兒,沈意拿著筆記本噠噠地跑回來了。

    見她很開心的樣子,祁宴忍不住給她發消息:「這次考得怎麼樣?」

    「還可以。」沈意笑了下,問他,「你感覺怎麼樣?」她聽和祁宴同個考場的同學說,這次期中考他居然全程都在參與,成績一定可以比上次好。

    祁宴想起數學慘不忍睹的樣子,垂了下眼睫,打字:「數學不太好。語文還行,這次作文挺簡單的,我從三個方面論證了誠信的重要性。」

    沈意眨了下眼睛:「誠信?」

    聽到他們討論,顧億八卦兮兮地湊過來:「誠信,什麼誠信?你們在討論作文?這次作文主題不是把握人生的方向嗎?」

    沈意於心不忍地點了點頭。

    祁宴:「……」

    沈意連忙安慰:「沒事沒事,下次注意審題就行了。」

    祁宴:「……」好丟臉,他不想活了艹。

    由於剛期中考結束,學校特意在周日晚自習安排了看電影讓學生們放鬆。高三不參與,高一高二分批前往大禮堂。

    高一是第一批,六點不到就開始了。

    沈意和狄綿綿下午就買好了零食,抱著塞得滿滿當當的書包前往大禮堂。她們班拿到的電影票位置靠後,沈意右邊挨著狄綿綿,左邊挨著祁宴。

    電影剛出來一個龍形標誌,沈意就在書包里摸啊摸,摸出一大包薯片。她拆開,先問狄綿綿吃不吃,狄綿綿不客氣地抓了一把,她又將東西遞到祁宴面前。

    「櫻花味的。」

    甜甜軟軟的聲音在吵鬧中格外悅耳,猶如一汪清泉。

    祁宴心道,這是什麼奇怪的口味,他才不想吃。

    祁宴伸手拿了一片,塞進口中:「嗯,好吃。」

    沈意看懂他的口形,歪著頭笑:「一起吃呀別客氣。」

    二班。

    金嘉希聽說祁宴也過來看電影了,半信半疑,畢竟他以前從不參加這種活動的。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她從前排往後走,還沒到十五班的座位,就發現他果然在,還看電影看得津津有味,一邊兒和他旁邊的女生同吃一包薯片。

    金嘉希:「!」

    她拉住一個去上廁所的十五班學生,指了指那女生:「她是誰?」

    金嘉希追祁宴的事人盡皆知,十五班學生都認得她,看了看她指的方向,沒有多想地告訴了。

    「沈意……同桌……」金嘉希喃喃,秀麗眉頭緊緊皺起來。

    她上次就注意到了,祁宴對這個同桌似乎很不一樣。換做以前,他所有的同桌都堅持不了一星期就哭著和班主任要求換位置。對於給他送情書、表白的女生,更是不屑一顧。

    所以她才覺得,他對自己態度差一點沒關係,因為他對所有人都一樣的冷漠。

    但現在看來,並不是。

    金嘉希失魂落魄地走回二班的位置,坐在旁邊的吳昊言探頭過來問:「嘉希,你去哪兒了?你臉怎麼了,又哭了?」

    金嘉希不想讓人看到自己現在的狼狽樣子,扭過了頭。吳昊言卻意識到了:「是不是祁宴又欺負你了?」

    金嘉希聞言冷笑:「是。你能替我去收拾他嗎?」

    「我、我、我……」吳昊言雙頰通紅,憋了半天沒說出話,只好輕咳幾聲轉過頭看電影去了。

    金嘉希冷笑更甚,輕嗤:「懦夫。」

    她知道吳昊言喜歡自己,可喜歡又有什麼用呢,他連祁宴的一根腳指頭也比不上。只會無關緊要地安慰她,但他不知道,這些安慰不僅起不了作用,反而是將她所受的屈辱一遍遍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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