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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1:16:54 作者: 淚幻兒
    助輔和學習委員組織大家提前去東校區熟悉環境,在適合的場地上進行十人十一足訓練。沈墨身側一左一右的位置被分配了兩個男生,這已經足夠讓她這個社恐患者悶悶不樂,更壞的消息還在後面,經過大家的幾次排練,助輔發現勾肩搭背不利於大家順利前行,讓他們改為手挽著手前進。

    不是手拉手,而是關係好的女生當中最常見的用胳膊挽住別人胳膊的動作。

    沈墨簡直想吐血。

    她唯一慶幸的是自己穿了之前那件她並不喜歡的半長袖的班服,不用直接碰到別人的胳膊。

    沈墨也有觀察楊秋怡和秋安媛那邊的情況,楊秋怡兩邊都是女生,秋安媛一邊是女生一邊是男生,不管怎麼說,都比自己好。

    儘管場面一度非常尷尬,大家也都一臉不情不願,奈何助輔和學習委員盯的緊,又拿出班級榮譽之類的說辭,大家就算在不願意也只能照做。

    就像之前沈墨在東區操場上看到那群被迫做健美操的可憐孩子。

    金融管理二班的人都還挺有集體意識,雖然心中想法各異,也沒有敷衍了事,認認真真地練習了一陣,在校運會到來的那一天充滿信心地站在了東區操場上。

    沈墨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明明大家平時練習的都還不錯,這一天卻出了岔子。別人班的隊伍從側面看去,是一個趨近於直線的曲線,他們隊伍在快接近於軟墊的時候,中間的人突然失去了控制,慢了一步。

    這導致原本整齊的隊伍在短短几秒之內出現了斷崖式分叉,左邊的幾個同學已經結結實實地摔在綠色的大塊墊子上時,右邊的一片同學還在撲倒的狀態當中。

    對於沈墨來說,這次活動唯一帶來的好處就是留下了珍貴的集體照,因為大學只有大一上學期集體活動多。到了大二大三,熟的同學相約KTV、密室逃脫等遊樂場所,不熟的同學皆成陌路。至於大四,就該找工作實習了。

    參加完集體活動地沈墨立即竄回自己的位置,抱著書包吃著秋安媛遞過來的怡濃巧克力,坐下來等待女子八百米賽跑。

    主席台兩側是一大片的台階,可以供人坐著觀看對面操場上的各種比賽,秋安媛今天倒是沒和男朋友一直黏在一起,而是在自己班級的陣營和一班陣營來回跑,說是跑,其實也就是幾步路的事兒,畢竟金融管理三個班的位置都挨在一起。

    李文茵直接抱著書包過來和秋安媛以及沈墨坐在一起,只不過別人都在看比賽和聊天,她在看手機。

    阮綿綿則是呆在三班和自己關係好的女生有說有笑,中間也有過來一次,拍著自己的隨身包包說帶了相機,說她準備用拍照的方式給參與各種比賽的宿友加油打氣。

    沈墨懷疑她只是想拍自己和秋安媛的丑照。

    沈墨等了一陣,將自己的手機和充電寶放進書包裝好,推到李文茵身邊:「幫我保管一下啦,謝謝。」

    李文茵頭都沒抬,眼睛依舊落在屏幕上,沒拿著手機的那一隻手伸過來,牢牢地按住沈墨的書包。

    阮綿綿對著她喊了一聲:「沈墨,記住啊,跑步的時候一定不能張嘴呼吸!」

    這句話她已經反反覆覆對沈墨說了三次,理由是阮綿綿曾經在高中參加過女子一千米,是個有實力的人。這句話不是沈墨編造的,就是阮綿綿本人的原話。

    沈墨對次深感懷疑,且不說小時侯沈父教她跑步就說跑步時張嘴呼吸比較順暢,學校里張貼的運動技巧其中的一頁也是說長跑適合張嘴呼吸。就算沈墨沒聽或過看過以上兩點,她也絕不可能在八百米長跑中選擇只用鼻子呼吸,那根本就是反人類操作。

    但她也沒有反駁阮綿綿,因為阮綿綿實在是過於固執,認為自己說什麼都是對的,沈墨也只能假裝自己記住了阮綿綿的提醒,反正最後跑步時自己到底怎麼做都是自己說了算。

    沈墨進行了一系列的熱身活動,將號碼結結實實地用別針固定在身上,與一群看著實力不錯的女生一起站在了起跑線上。

    其實她離起跑線還隔了一行的人,由於參與比賽的人過多,被分為幾個批次,沈墨所在的是第二批,和她一起的足足有二十人,前後站成了兩排。

    沈墨有了高中時期的經驗,知道只有短跑講究站位,長跑考驗的是體力,不管你站在前面還是後面,站在跑道外側還是內側,都不要緊。知道歸知道,她還是不願意站在第二排,總覺得前面的人擋住自己,於是費力地擠出來站想站在第一排中間,大家似乎都跟她想的一樣,誰都不肯讓出一條縫隙。她不得不退而求其次,站在了第一排的最外面跑道。

    以沈墨昔日成績來看,取得前三名應該不算太難,除非她遇到現高一高二時期的突然事件。

    在此之前,聽說了沈墨高中經歷的秋安媛曾打趣她:「你這次該不會又遇到生理期吧?」

    沈墨算了下日子,非常有自信地立了一個flag:「絕對不會!」

    然後她的flag就倒了。

    生理期提前三天抵達戰場,給她打了個措手不及。

    沈墨雖然不至於像部分女生那樣淒涼,在生理期痛的死去活來,面無血色甚至哀嚎不止,必須要靠著布洛芬和暖寶寶才能勉強維持這段艱難的時日,卻也不太好過。

    她是個愛面子的人,班裡又沒有其他人報名同一場比賽,班裡人盯著她上場,她也就只能硬著頭皮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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