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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1:16:54 作者: 淚幻兒
難主要還是其次,最主要的是時間不夠,都說大學沒作業,沈墨選擇的專業可能是個例外,天天都有作業也就算了,就連周末也有卷子發下來讓他們做題,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上了一個假大學。
沈墨覺得自己對生活的規劃做的不夠好,其實她早就知道自己抽不出太多時間,所以才在之前退出了校團委。按理來說她根本不應該參加辯論舍這種更加耗費時間的社團,奈何她總是對自己有一種奇怪的自信,覺得自己能在高強度環境中提升並升華自我,直到真的忙到可不開交,才知道自己當初的想法有多愚蠢。
沈墨堅持了半個月,終究還是等不到最終考核把她踢出辯論隊,自己灰頭土臉地跟學長申請退出。
可能是她的表現的確算不上最出色,學長沒有挽留,十分痛快地批准了申請。
沈墨心中的壓力消失,整個人都暢快了許多。
沈墨雖然每天都很忙,卻也有快樂的時候,比如說每周四下午的體育課,這課程一周只有一次,有諸多項目可選,女生大多不願外出曬太陽,都選了瑜伽和舞蹈這種課程,沈墨當然也不例外。
班裡也不是沒有男生,只是數量少的可憐,零星幾個男生,站在女生堆里,看著有些孤單。
沈墨選擇舞蹈的另一個原因是自己中斷練舞已經多年,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找回一下從前的感覺。
正巧舞蹈老師教給他們的就是中國舞,不是沈墨不擅長的街舞,沈墨和少數幾個學習舞蹈的學生跳的輕鬆,其他沒接觸過舞蹈的都難免有些跟不上節奏,肢體難免有些僵硬。
沈墨心想自己運氣的確不錯,碰上這樣一個老師,如果學校分配過來一個熱衷於街舞的老師,自己絕對比這些同學做出來的動作還要尷尬。
街舞和中國舞雖然都被稱之為舞蹈,形式卻大不相同,如說有人只學過一樣就能精通另一樣,是不可能的。
老師提前說了體育期末考試的方式,一共要考三個舞蹈,女老師會帶領學生學習兩套舞蹈,除此之外學生還要自備一套舞蹈,如果能準備好服裝的話,也是一個加分項。
沈墨覺得問題不大。
當年學過的舞蹈她只能記得一些動作,曾經練習過的幾套舞蹈已經不能完整的回想起來,但她可以根據自己記得的動作找個合適的音樂臨時編上一套,曾經在高中軍訓的演出時,她就是這樣做的。
秋安媛跟她在一個舞蹈班,不過她和沈墨的想法不太一樣,沈墨喜歡站在前兩排,因為這樣就可以從鏡子中看到自己的動作是否標準,秋安媛喜歡站在最後一排,跳的時候隨便動動胳膊動動腿就行。秋安媛喜愛的是街舞,對於中國舞實在是沒興趣,有時候乾脆干站在後面不動,反正一個班有五十多個人,老師也顧不過來。
舞蹈課當然也不只有舞蹈,經常還會有各種初高中體育課才會有的體能訓練,老師指揮著一眾學生蹦蹦跳跳,場面一度非常熱鬧。
秋安媛常躲在後面偷懶,別人跳五下她只跳一下,沈墨也想這麼做,由於膽子實在太小,終究是沒有勇氣去嘗試,只能老老實實跟大家跳完了全部。
令沈墨意外的是,蔣玄也在這個班,他和秋安媛以及沈墨都不一樣,喜歡站在中間靠右的位置。
子虛大學的教學樓有些奇怪,舞蹈版在第一教學樓的第六層,當沈墨和秋安媛第一天去上課的時候,把六樓來來回回走了三遍,兩個人脖子都酸了,愣是沒找著教室在哪。直到問了助輔才知道她們需要下到五樓,繞道另一邊的樓梯口,從那邊上五樓。
六層之間是不相通的,必須要找到相對應的樓梯口才能上去。
可能是沈墨比較孤陋寡聞,她從來沒聽說哪塊地方是這種設計模式。
六樓算是個較為偏僻的地方,不如底下人來人往的熱鬧,這邊的廁所大多時候也沒什麼人。有時候沈墨所在樓層的廁所排長隊,她會選擇坐電梯到五樓,再步行來到六樓的廁所。
這一日她上完廁所回來,懶散地趴在了桌子上。
來二班竄門的阮綿綿問她:「上個課間我過來,你趴在桌子上,現在還趴著,真有那麼困嗎?」
沈墨有氣無力地回答:「你應該還記得我中午沒回宿舍吧?我去心理協會值班了,一個中午沒睡,困死了。」
阮綿綿驚呼一聲,看向秋安媛:「心理協會還有這種任務?」
秋安媛先是讓她小聲點兒,然後說道:「為了確保心理站一直都有人,所有人都必須要輪班,平均一人要值班兩次。」
沈墨悲傷地嘆息:「如果是在其他時間讓我幹活,就算是多干一點我都願意,中午時間我真的不太能接受,因為我要睡覺的,只要中午不睡我就會一個下午沒精神,連課也聽不進去。」
秋安媛不管是中午不睡還是和男朋友聊天聊到凌晨一兩點,永遠都充滿活力,不像沈墨,就算晚上睡七個小時還是困得要死,非要睡足八個小時才能保持清醒。
之前沈墨競選宣傳委員失敗,心中一直有點遺憾,不過這遺憾並沒有維持多久,因為在不久之後宣傳委員就擔任起了為班級設計班服等一系列極為複雜的任務。對方越忙沈墨就越高興,幸好自己沒被選上,否則現在忙碌的可就是自己了。
唯一有點遺憾的是她不太喜歡班服的圖案,但這也沒辦法,畢竟是大家投票選擇出來的結果,在集體中生活就要以集體為先,不能什麼事情都依照著自己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