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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1:16:54 作者: 淚幻兒
    沈墨不知道阮綿綿說的是誰,一班的人她也都不認識,也沒有細問,正盤算著待會兒得找個地方往濕了的鞋子裡塞幾張紙巾,秋安媛忽然古怪地看了她一眼。

    秋安媛又在群里和阮綿綿聊了幾句,然後小聲地對著沈墨說道:「阮綿綿說的那個男生,好像是你哥。」

    沈墨:???

    沈墨驚訝到聲音失去控制:「什麼?!」

    眼看著周圍人紛紛朝她看了過來,秋安媛碰了一下她的手背,示意她注意音量,沈墨趕緊壓低了聲音:「就他還帥氣有氣質???阮綿綿看錯人了吧。」

    沈墨一旦心裡藏了事情,也不再想什麼下不下雨地面濕不濕的問題了。她一路跟著大隊來到了傳說中的東區,果真如唐月所說,雖然四處的陳設和教學樓宿舍樓都比西區要舊一些,占地面積卻至少是西區的兩倍起,就連宿舍樓外面布置也不太一樣。

    最離譜的是宿舍樓外面的大屏幕居然播放著同學們的晚歸記錄,誰在幾日晚上超過十一點半回宿舍,誰在宿舍用違規電器,都記的一清二楚。

    沈墨一直都是個遵守紀律的乖乖女,其實說白了就是慫,沒膽子做出任何違反規則的事情,她光是看著那屏幕,立即體現出了社會性死亡的感覺,雖然那上面並不是她的名字,西區宿舍樓外也沒有設置這種屏幕。

    就連佛系的秋安媛也覺得這玩意兒可怕,連聲感嘆自己沒有被分到東區。

    沈墨原以為助輔會帶著大家進入一個大場館看演唱會,然而助輔路過場館的時候並沒有停下,而是轉彎再轉彎,到了一個露天場地前面停了下來,讓他們自己搬凳子坐下。

    現場和沈墨的想像有些出入,她略有些疑惑地去搬凳子,秋安媛已經熱情地招呼隔壁班的李文茵和阮綿綿過來和她們一起坐著。

    沈墨老老實實地坐了一會兒之後,覺得學校安排的演出的確不錯,無論是街舞還是說唱都十分精彩,就連她這個對街舞和說唱都不太感興趣的人也從中找到了一些樂趣。

    阮綿綿她們幾個在一旁嘰里呱啦地小聲聊天,沈墨專心看著檯面上的表演,場面倒也算和諧。

    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看的入神的沈墨被滴落在臉上的冰涼觸感打亂了思緒,她伸出手感對著天空的方向舉了一會兒,輕嘆一聲:「下雨了。」

    由於天空當中落下的是再常見不過的毛毛雨,所有人都比較淡定,直到這雨越下越大,學生們全都坐不住了,紛紛跑到台前擠在延伸出來的那一塊遮雨棚下面躲雨。

    沈墨跑之前對著阮綿綿她們說了好幾遍下雨了趕緊跑,現在她人都到棚子底下了,一轉頭卻沒看見她們幾個的身影。

    她探出頭看了又看,發現這棚子已經擠滿了人,李文茵她們幾個還坐在原地,秋安媛和李文茵可能是看了天氣預報,都帶了可收縮雨傘,即使是面對下雨也絲毫不狼狽。阮綿綿沒帶傘,但她沾了宿友的光,像只兔子似的縮在李文茵的雨傘底下。

    在場的學校領導見事情不對,趕緊宣布取消迎新,讓新生們各自返回宿舍。

    沈墨等著雨小一些之後,喊著阮綿綿她們一起回宿舍,大概是現場比較吵雜的緣故,她又離幾人有一段距離,阮綿綿她們沒聽到沈墨的呼喊,起身朝著另一個方向去了。

    沈墨頗為無奈,只能順著人流的方向往外走,不一會兒就走出了東區的其中一個校門,她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走,好在人流並未停下,依舊朝著一個固定的方向走去,沈墨也放心跟了上去。

    再走上一段路之後,人流漸漸地散了,各自都有各自地方向,沈墨四處打量了一下,找到一個保安問道:「您好,請問這附近有公交車站嗎?」

    她順著保安指的方向又走了一段,想掏出手機導航,卻發現自己一整天都忘了充電,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關了機,她只好隨著幾個看起來像是子虛大學西區的學生又走了一段路,這才終於找到了車站,沈墨盯著站牌看了一會兒,默默記下了通往學校的車子。

    這又是雨天又是晚上的,她等了許久才終於等來一輛通往學校的車子,站在她前面的女生沖的比較快,眨眼間就上了車。車上的人本來也多,等輪到沈墨上車的時候,司機無情地宣布車輛已經滿人這一消息,讓剩下的學生等下一輛公交。

    沈墨踩著已經濕透了的鞋子悻悻地回到了站台上,足足等了有十分鐘之久,已然沒有等來下一輛能夠載她回去的公交,無奈之下的她鼓起勇氣問身邊幾個計劃著要搭順風車回去西區的女生:「同學你好,我也是西區的學生,請問一下我可以跟你們一起坐車回去嗎?我這裡有現金。」

    出乎意料的是,對方答應的格外爽快,幾乎是沒怎麼思考就答應了下來,可能是因為幾人都在這兒站了太久,目睹了彼此之間上不去公交車的尷尬處境。

    沈墨心中感激,連忙道謝,幸虧對方願意讓她一起,否則自己還不知道要濕漉漉地在這兒等多久的車。

    最終公交車來的比順風車要快,出於省錢的心理,沈墨選擇了公交。

    灰頭土臉回到宿舍的沈墨花了半個小時才頂著濕漉漉的頭髮從浴室里走了出來,也不知道阮綿綿她們做什麼去了,這個時間點都還沒回來。

    當宿舍門終於被推開的時候,只走進來一個狼狽的阮綿綿,剩下兩人仍不知所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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