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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1:14:50 作者: 迦南之野
    「你自己讓我親的。」賀棲低聲含混著,將蘇杭壓在靠背和自己的懷中這一方寸空間,他低低笑了聲,「哥,是你先招我的。」

    「……」

    蘇杭微微張著嘴唇,有些不知道說什麼,他感覺賀小孩說得挺有道理的是怎麼一回事?

    賀棲用拇指指腹輕輕摩挲著蘇杭的唇角,半晌再次低頭吻上去,有些懲罰性的咬了咬蘇杭的唇珠,然後犬牙咬著蘇杭耳側,沙啞道,「你不認真!」

    「…………」

    不知道為什麼,此刻蘇杭真的好想在廣大的粉絲面前揭穿這個小狼崽子的真面目,他是真的很心黑沒錯吧?

    蘇杭越想越生氣,自己真的是一點便宜都沒占的。他看著賀小孩近在咫尺的眉眼輪廓,故意唬他,「我不認真,那是因為你沒本事!」

    誰知賀棲聽到這話一點也不生氣,反而埋頭在蘇杭的頸肩處,笑聲透過衣料悶悶地往蘇杭的耳朵裡面鑽。

    蘇杭不解,疑惑道,「你笑什麼?」

    賀棲將嘴唇貼在蘇杭的修長一線的頸項上,摩挲著說道,「我剛剛故意逗你的呢,結果現在不一樣了。」

    蘇杭更困惑了,「什麼不一樣?」

    賀棲只笑不語。

    這個疑惑一直到了回到基地蘇杭都沒有得到賀小孩的回答,搞得一路上蘇杭都是十分的迷,到底是怎麼了嘛?!

    而且蘇杭並不困,洗漱完之後去了一樓看看那幫醉鬼有沒有按照皮老闆的吩咐喝醒酒湯,然後去睡覺。

    不過,戰隊裡面的其他人是真的醉得差不多了,唐浪浪和章小強起碼還能自己回房間,溫金濤是司機和廖浩聯手給抬上去的。眨眼之間,一樓空空如也。

    蘇杭思索了半天,實在是搞不懂賀小孩說的那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這會兒腦子跟漿糊似的。

    到底什麼不一樣啊?

    蘇杭想得入迷,以至於自己上樓準備休息,打算進房間的時候,回神一看,自己是站在了賀小孩的房間門口。

    也不知道他這會兒睡了沒睡呢?

    蘇杭兀自思索,又想到,今天大家差不多也都累了,還是不吵他了。蘇杭正打算回自己房間,結果好像是什麼心念感召似的,眼前的門,「咔噠!」一聲開了,賀小孩正打算出來,看見蘇杭站在自己的門口,也不詫異,就挑眉看著他,好像是早有預料似的。

    蘇杭被他這調笑意味十足的表情弄得心痒痒的,忍不住抬手捏了捏賀小孩的臉,「你笑什麼呢你?剛剛車上說那話是什麼意思?」

    賀棲莞爾,斜斜倚在門框上,「哥你還惦記這事呢啊?」

    搞不懂了,蘇杭納悶,為什麼會有人覺得賀棲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他明明就……很愛笑啊,笑起來的時候,看得他心都軟了。

    賀棲沒等到蘇杭回答,但是他也沒再次問,只是略微靠近了一點,「想知道?」

    蘇杭不明意味,「唔?」了一聲,點了個頭。

    緊接著,賀棲唇角笑意擴大了,他突然彎腰一撈,將蘇杭整個人扛了起來,蘇杭頓時只覺得眩暈了一陣,「喂!」

    賀棲充耳不聞,將蘇杭扛進自己的房間,隨手甩上了門,然後將蘇杭砰一聲丟在了大床上,隨即整個人覆了上去。

    賀棲的房間並沒有開燈,只有樓下的路燈光源隱約地透著被薄薄的窗簾遮擋住的窗戶映進來。蘇杭整個人都還沒有怎麼反應過來就已經被賀棲給壓了個結結實實,這個姿勢,讓彼此的呼吸都禁不住掃過對方頸肩領口。

    「我說……小孩,你這大半夜的……」

    「噓!」賀棲抬手壓在蘇杭的唇上。

    「……」

    賀棲的眼睛來回從蘇杭眼角,鼻翼,臉頰和頸側巡視,他好似在用眼睛代替畫筆去描摹一件心愛的藝術品,虔誠得讓人覺得戰慄。

    房間裡面異常安靜,只有兩人彼此糾纏的呼吸,就像被擴音器放大了一般,在耳邊造成迴響。

    賀棲突然低頭挨得近了一點,問,「不認真是因為我沒本事對嗎?」

    「……」好像突然明白怎麼惹到他了。

    兩人在窗外昏黃的燈光下近距離凝視的眼睛裡面都閃著細碎的光點,蘇杭頗為倔強地別過頭,並不說話,

    他們的體溫熱烘的烘烤著彼此,仿佛連同布料之下的皮膚紋路、血液流經的血管都能一同感知一樣。

    「哥。」賀棲低頭俯在蘇杭耳側,有點狡黠地笑了起來,「我想做點能夠讓你認真的事情。」

    蘇杭看著他,罕見地有點發愣,他不自在地挪了挪,雖然幅度很小,但還是被賀棲給發現了,他抓著蘇杭的手十指交纏著扣在床單上。

    「哥?」賀棲由耳邊移到蘇杭的面前,兩人面對面凝視著,「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蘇杭嘴唇抿了抿,但還是沒有說什麼。

    坦白來說,或許是因為熟識的關係,所以蘇杭並不覺得賀棲像旁人認為的那般不容易讓人心生親近之意。但賀棲的五官眉眼確實是比較有冷凝感的,賀棲的輪廓給人骨感很強,尤其是下頜線的那一段,像是天地造化刀削斧鑿的一般,沒什麼表情的時候,會顯得格外的生冷不近人情。但是當他認真的打量著某個人或者事物的時候,眼尾便會微微彎起一點柔和的弧度,而此時,他又變得異常的溫情了。

    一如此刻,一如他注視著蘇杭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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