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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6:37:10 作者: 雲深情淺
他的白白啊,不知道為什麼,恢復了精神力,回到了刑警隊,和自己也有個切實的精神與肉體的聯繫,但總還是把自己放在那麼低的位置上。不敢打擾自己,不敢占用自己的時間......
蘇鯨的呼吸敲打在白星晝的喉嚨上,連綴著吻與撫摸。
「你要記住,你比我的夢想,我的事業,我的所有,都更加重要。」
「你是我愛的本身。」
沙發的軟墊貼著白星晝的腰,他眼神迷離享受著愛人的親吻。
「既然如此,那我要提個要求了啊,」白星晝伸手撫摸著蘇鯨的頭髮,黑色的髮絲糾纏著他的手指,每一次觸摸都如同鎖鏈纏繞,不肯放他離開。
「我要去不死鳥樂隊的演唱會。」
蘇鯨的手正摸到白星晝的褲腰帶,被白星晝捏住,送到嘴邊親了一口,「蘇總要是不答應,這個褲腰帶您就別想碰了。」
蘇鯨笑了下,正準備回答,沒想到白星晝突然起身,勾著蘇鯨的肩膀,在他耳邊低語。
「我要那種離你最近的票,近到能看得清你的睫毛的那種。」
「那可不行,這麼近的話你只能坐在我腿上了,」蘇鯨側過頭去咬白星晝的耳朵,像是在教訓不聽話的情人,「膽子這麼大的嗎?敢在演唱會上那麼多人面前坐在我大腿上面?」
白星晝嘆了口氣,他放低了自己的要求:「那就打個折吧,我想要第一排的票。」
蘇鯨喜歡他的聽話,給了個附加的好處:「給你個上台獻花的機會怎麼樣?」
「行,麻煩蘇總輕點,」白星晝勾起嘴角,「對我溫柔點。」
第126章
負責不死鳥樂隊的宣傳部門敲鑼打鼓地預告蘇鯨要在演唱會上登場,這一下子消息跟炸了鍋一樣。很多當年因為不死鳥樂隊轉型脫粉的粉絲也為了蘇鯨,轉頭回來買票。
公司賺得盆滿缽滿,不死鳥樂隊單獨的訓練室里倒是一片冷清。
「哥,蘇鯨今天要過來跟咱們一起訓練,」杜天睿看另外幾個隊員不吭聲的樣子心裡一咯噔,他自然知道這麼多年蘇鯨願意掏錢捧不死鳥樂隊根本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除自己之外剩下的這幾位。
「來就來唄,」話多的吉他手這時候一個字也不多說,他緊盯著訓練室的門,也不知道在期待著什麼。
這幾年他們對蘇鯨從最開始的怨恨,到後來知道蘇鯨一直在默默地給不死鳥遞資源的憤怒,到現在,已經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了。
當年他們這群人都是蘇鯨找去的,吉他手是高中輟學在酒吧混日子收保護費的,鼓手是蘇鯨大學的同學,貝斯手是網上找來的。幾個人天南海北的,但因為蘇鯨結識到了一起。
那時候他們每天都做夢,夢到成為天王巨星,夢到用他們的音樂去打動每一個人。而蘇鯨是裡面最活躍的一個人,蘇鯨提前一年大學畢業,就是為了抽出空擋時間來組建樂隊。當時所有的髒活累活都是蘇鯨一個人包攬了,他比其他幾個人都更加努力,更加拼命......
但沒想到,第一個退出的居然是蘇鯨。
雖然大家都知道蘇鯨遇上那事也沒有辦法,但心裡不怨是不可能的。
「噔噔」
時隔這麼多年,吉他手還是能聽得出來,蘇鯨那高跟鞋踩在地板上,鏗鏘有力的節奏。
門外,蘇鯨深吸一口氣,推開訓練室的門。他已經做好準備了,是辱罵毆打,他都一併接受。
門內,正忙著手上事情的樂隊成員們紛紛側過頭去看蘇鯨。時間過去這麼多年,他變了又似乎沒變。還是那頭長髮,還是穿著長裙穿著高跟鞋,還是一樣美得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
只是眼神早已褪去青澀,嘴角也不再掛著露出虎牙的微笑。
蘇鯨本以為的抱怨與責罵,最後只等來貝斯手輕飄飄的一句:「你來晚了。」
然後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了,就好像一切都早被時間揭過。
楚翰采這個平日裡不怎麼刷新聞的人,都刷到了蘇鯨回歸不死鳥樂隊的新聞。他對音樂沒什麼興趣,更對那些鬼哭狼嚎的死亡重金屬沒什麼興趣,只不過......
他打開了電腦,查詢著該如何買票。身邊空無一人,只放著陳安的白大褂。楚翰采側過頭去詢問:「你還記不得我曾經和你說過,在我的生命徹底墜入地獄之前,我曾見識過這個世間最明媚的一道光。」
身旁的死物無法回應,楚翰采笑著回過頭繼續操作著電腦。不死鳥樂隊的演唱會門票因為蘇鯨的歸來而變得搶手,楚翰采這個時間想買的話,只能高價去買黃牛票了。
他不在乎這些小錢,只是有些難受,如果陳安還活著,哭天搶地都不會讓自己花這麼多的錢去看一場根本不感興趣的演唱會。陳安這個人很過分的,最喜歡幹的事情就是把自己的錢偷去買那些化學原料化學器材,還偷偷地把自己的畫具給扔了出來。如果自己真的生氣了,他才會撅著嘴蹲下來,用袖口小心地擦拭著自己的畫筆。
楚翰采的父親就和陳安不一樣,父親的性子更溫和一些。如果自己花這麼多的錢,想來父親只會削減開支,無論如何都會支持自己的選擇。
他們兩個都是很好很好的人,只是沒有誰能陪著楚翰采走到最後。
時間差不多到了演唱會舉辦的那一天,楚翰采拿著高價從黃牛那裡買的票進了場。他買的票是最貴的一張,正對著舞台中央,而且黃牛似乎是演唱會內部的工作人員,說是可以帶他到舞台內場轉一轉,如果遇到喜歡的明星,可以要一張簽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