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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6:37:10 作者: 雲深情淺
    這麼看著,楚翰采覺得自己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蘇鯨坐在車裡等白星夜回來。

    他倒也想陪著白星夜進去找同學,畢竟白星夜如今大病剛愈,注意點總是沒錯的。可自己身上穿著的是件抹茶綠的方領泡泡袖桔梗裙,要是被白星夜的同學看到了,估計會連帶著白星夜一起被說三道四。

    平日裡要是別人指著蘇鯨的臉罵,蘇鯨可能拎著裙子就上去罵了。可是,蘇鯨不願意連累到身邊的人,讓他們一起跟著自己挨白眼。

    在車裡待著有些悶,蘇鯨看周圍沒人,就開了車門出來走走。

    陽光正好,落在他的身上。

    最頂端的髮絲被太陽照射直至透明,他轉了幾圈,長裙隨著風飛舞。

    風起、風落。

    蘇鯨拂開臉上的髮絲,他自嘲都多大的人了,還跟著風轉圈圈。去沒想到抬頭,看到了楚翰采站在不遠處。

    蘇鯨趕緊轉過頭,媽呀......沒想到這個時候還有人,自己這副模樣豈不是都被看到了?

    怎麼辦?好羞恥啊!好羞恥啊!

    「你還好嗎?」楚翰采低沉的聲音順著風傳來,飄散在浮沉的光芒中,如同易斷的弦。

    蘇鯨覺得這人肯定是把自己當神經病了,他背對著楚翰采趕緊回了句:「我沒事我沒事。」

    「是嗎?」楚翰采點了點頭。

    他沒再說什麼,打開車門然後開車走人。

    蘇鯨也隨後鑽進了車裡,抱著方向盤開始臉紅。

    真的太丟人了.......

    可站在他身後的楚翰采,眼神逐漸變得溫柔,浮在眼珠上的笑意沉落至了心底。

    就好像某個被封閉的地方,經過了長時間的沉寂,終於被打開。

    沒過多久,白星夜回來,鑽進車裡和蘇鯨一起回了家。

    晚上。

    蘇鯨坐在床上看著財務報表,他看一張扔一張,不一會兒滿張床上都堆滿了這個季度的財務報表。他看的已經差不多了,把自己的想法和要求寫成郵件發給了喬露。

    然後蘇鯨就坐在床上抱著腿想著自己之後的幸福該怎麼辦?

    蘇鯨滿心想著白星夜搬走之後,怎麼把白星晝留在自己房間裡。

    要不用指壓板鋪滿地板.......算了,白星晝根本就不怕這個。

    或者拿水淹了房間?好像這樣自己也會倒霉。

    怎麼辦啊,怎麼辦。

    蘇鯨撓著頭。

    白星晝刷完牙準備回來睡覺,剛走進門就踩到了一張A4紙。白星晝趕緊往後退了一步,他趕緊彎腰下去撿了起來,「財務報表,這種東西不應該很重要嗎?」

    白星晝抬頭看著蘇鯨,他這才注意到滿床的A4紙。

    白星晝搖了搖頭,這個人啊......怎麼這麼不會照顧自己了?

    「蘇鯨?蘇鯨?」白星晝喊了他幾聲,這才把蘇鯨的魂給喊回來。

    白星晝晃了晃手裡的A4紙,「這種文件應該很重要吧,你別亂扔了,丟了就不好。」

    「嗯嗯。」蘇鯨這才注意到房間的地板和床上都是自己到處撒的A4紙,他趕緊走下床和白星晝一起撿。

    其中一張飛到了床底下,白星晝趴在地上去夠那張文件。

    床板下,A4紙的旁邊,靜靜地躺著一個吊墜。

    白星晝伸手夠到了紙,順手把吊墜抓了過來。

    他拍了拍吊墜上面的灰,然後拿著問蘇鯨:「這是什麼?我剛才在地上看到的。」

    「嗯?」蘇鯨看了一眼,「哦這個是之前朋友給我的,我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

    蘇鯨接了過來,找了個自己空了的首飾盒放了進去,然後扔進了衣帽間的首飾櫃裡。

    蘇鯨收好吊墜就回了屋,白星晝已經把文件都整理好了,正在按照順序排列。

    「我都收拾好了,我去拿個夾子給你夾上,下次別再亂丟了,」白星晝一邊排一邊和蘇鯨交待,「這種文件要是找不到得有多麻煩。」

    「那個......」蘇鯨滿腦子都是白星晝要搬出去的事情,他沒忍住打算直接問白星晝,「白星夜馬上要搬去學校住了,那你......你要搬去她的房間嗎?」

    「我?」白星晝指了下自己,「我.......搬走?」

    「對啊......」蘇鯨回答。

    「不搬了吧,她周六周日還會回來住的,搬東西太麻煩,住你這裡挺舒服的,」白星晝把文件收好放在了桌子上,他好像響起了什麼,然後回頭看了眼蘇鯨,「是......我住你房間讓你不舒服了嗎?你要是.......」

    他和蘇鯨的生活方式大相逕庭,是不是自己的一些做法讓蘇鯨不舒服了?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蘇鯨給打斷了,「沒有沒有,挺好的.......」

    就.......挺好的......

    想一直這樣下去。

    兩個人都沒再說話,互相裝著看手機,然後又偷偷地拿小眼神去瞥一眼對方。

    第60章

    惠陽東路有著本市最大的拍賣行,何初陽平日裡很少來這邊,只是今天為了陪客戶,就順便來見識一下。

    客戶要競拍的東西壓在最後了,何初陽就陪著一起等。

    「第一件藏品,是藝術家福韻先生的油畫。」

    福韻先生?這個名字何初陽從未聽說過,只覺得可能是什麼不出名的畫家吧。

    那主持人先是把福韻先生的個人履歷一頓亂吹,何初陽粗淺地聽了幾句,看起來也不像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便也不再去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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