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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1:08:43 作者: 容無箋
    記者是真的很膜拜這位成果很多的醫學天才,就連今天的採訪機會也是她想盡辦法才爭取到的。

    記者又想起來了剛才自己的採訪,清俊的青年穿著西裝襯衫,懶散地靠在椅子上,桃花眼微微上挑:「對,我最大的優點就是面對任何病人和實驗室的突發情況都很淡定。」

    這倒是真的,稍微了解許諾的人都知道。

    她是真的越來越膜拜許諾了,而且堅信他以後絕對可以為華國、為世界的醫學界做出更多的貢獻。

    許諾卻不知道記者在想什麼,他接通了莊溫故的電話,漫不經心的:「怎麼了?」

    那邊的莊溫故聲音裡帶著焦急的意味:「挽挽好像感冒了!」

    「什麼?!」剛才還一派閒散的許諾已經「蹭」地一聲站了起來,直把記者嚇了一大跳,「挽挽感冒了?!你們在哪?我現在就趕過去。」

    說完,許諾已經著急地掛了電話,朝著記者迅速卻不失禮貌地點點頭,「不好意思,我這邊有很急的事情,我們的採訪改天吧,接下來的這段時間我都會在M市的。」

    記者只來得及應了一聲,許諾就已經飛速地收拾東西離開了採訪室。

    記者:「……」

    所、所以如果她沒理解錯的話,讓泰山崩於前都可以依舊悠哉淡然的許諾面色突變、號稱是「很急的事情」的,就是顧挽生病了?而且是……感冒了?

    是她理解能力有問題還是怎麼樣?

    電話那邊的顧挽:「……」

    她有些無奈地扶了扶額:「我都說了我沒事……」

    正好有一條簡訊進來,顧挽看了一眼,然後突然就愣住了。

    孟季同也湊過來看,念「……914號限定豪華遊輪已經送至您名下,請您於9月14日之前至中心簽署認領協議……」

    「……?」

    電話響起,顧挽眨巴眨巴眼接了起來:「餵?是你送我的遊輪嗎?」

    「嗯。」沈嘉讓帶著笑意的聲音似乎有些奇怪,顧挽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奇怪在哪裡——

    那個聲音太過真實了,好像是由遠及近的。

    顧挽迅速抬起頭來環顧四周,在看到右邊的時候頓住,然後驀地笑開,掛了電話朝著那個對她微笑的人跑過去。

    男人已經完全褪去了少年的青澀氣息,襯衫長褲,好看得日月失色。

    沈嘉讓一如既往地接了她個滿懷,低頭吻了她唇角一下:「喜歡嗎?」

    「太花錢了!」顧挽正準備抱住他腰,突然想起來什麼,退出了沈嘉讓的懷抱。

    沈嘉讓單挑了挑眉,似乎對女孩子的動作很不滿。

    顧挽揉了揉鼻子:「……感冒了,怕傳染給你。」

    沈嘉讓立時皺起眉頭,拉著顧挽就準備去醫院。

    孟季同叫住他:「誒別去了,許諾馬上就過來了。」

    沈嘉讓環視了一周,這才發現,行,該來的不該來的全特麼來了。

    他的臉色不怎麼好看,這都多久了,這群人也天天不談戀愛,就知道圍著他女朋友轉?

    顧挽輕輕掩唇笑了出來。

    她覺得自己好惡劣哦,有時候看沈嘉讓吃醋,就莫名會覺得好開心是怎麼回事?

    -

    一周後的演唱會現場,人聲鼎沸、氣氛仿佛要炸開。

    顧挽就坐在第一排的最中間,是出多少高價都根本買不到的票。旁邊是沈嘉讓,另一邊則坐著許諾和孟季同。

    沈嘉讓脫下外套給女孩子披上:「溫度有些低,別再感冒了。」

    顧挽本來想拒絕的,一聽那個「別再感冒了」,立馬就住了嘴。

    ……感冒不可怕,大驚小怪的他們才可怕= =

    整個場館驀地黑了下來,現場跟著寂靜下來,而後驀地一束光打在了舞台上。

    粉絲們預知到了什麼,瘋狂地尖叫了起來:「溫故知新!」

    升降台緩緩升起,一身白色西裝的莊溫故和一身黑色西裝的莊知新一點一點暴露在視野中。

    尖叫聲瞬間更瘋狂了幾個度。

    顧挽也忍不住感慨,每次站在舞台上的他們才是真正的他們,是萬眾矚目、被人再怎麼膜拜瞻仰也不為過的他們。

    他們都是極為出色的愛豆,之前的準備又很充足,兩個人的演唱會簡直完美到了可以載入史詩的地步。

    中場的時候,莊溫故和莊知新站在台上,朝著顧挽的方向笑了笑。

    「很開心大家能來到我們的演唱會,這也是我們這場巡演的第一站。」莊溫故文質彬彬,一派謙謙君子的風範,溫柔得讓人心折。

    莊知新也難得笑了一下,大屏幕上清晰地映出來他唇角的弧度,撩得一些粉絲都快要宕機暈過去了。

    「能開國際巡演是我們一直很期待的事情,」莊知新的目光落在了顧挽身上,「今天她也在場,所以我們想跟她說——」

    「你當時說的『寫更多的歌,跳更多的舞,開更大的演唱會』,我們都已經坐到了。『然後有一天,把演唱會開遍全世界』,我們正在做。」

    莊溫故抿了抿唇,接著莊知新的話道,「所以謝謝你,還一直陪在我們身旁。」

    所有的粉絲全都知道,他們說的是顧挽。

    顧挽眨去眼中的淚光,朝著莊溫故和莊知新用力地點了點頭。

    對,她當時說那句話是為了攻略他們完成任務,可她這幾年以來,比所有人都堅信,他們一定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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