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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1:06:25 作者: 難赴星河
    「仔細盯著他們,別讓人跑了。」

    「這個您放心。」

    「......」

    趁著他們商量事情的時間,從震驚中走出來的郁芷,已靠近了竹簾的方向。

    她一眨不眨地盯著裡頭的那個人,強烈的好奇驅使著她掀開帘子,但理智又讓她忍下了動作。

    她就這般站在原地,僅憑他的聲音一遍遍地與腦海中的那個人進行對比。

    當兩道聲音完全重合的那一瞬,郁芷的眼底是化不開的洶湧暴戾。

    心底所滋生的殺念,讓她的眼眸染上了一片駭人的猩紅,久久無法平復下來。

    或許是她身上的氣息太過冷冽,總部如若所覺的看了一眼她所站立的位置。

    他的眉頭緊皺著,一股危機感讓他下意識的打開了電腦里的監控,將別墅里的情況看了一遍。

    「今天先這樣,你可以離開了。」一無所察的總部,有些煩躁的開始趕人了。

    不等老黑開口,他便放下手中的茶杯,走進了身後的暗室,徹底與這間怪異的屋子隔絕了。

    **

    一直不在狀態的郁芷,已經忘記了自己是怎麼回到那間小院兒的。

    她只知道她走了很長很長的一段路,如一個幽靈般,在這個世間飄蕩著。

    曾經所發生的一幀幀畫面,始終在她的記憶里停留,怎樣都揮之不去。

    她站在海棠樹下。

    仰頭透過繁密的枝椏往上看去。

    凜冽的寒風灌入她的衣領,陣陣涼意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眼底的那抹猩紅亦是逐漸散去。

    郁芷在外面站了很久,直到一陣沒由來的想念席捲而來時,才緩緩地邁開了腳步。

    「老婆,怎麼這個時候打來了?」時惟接到小姑娘的視訊通話,第一時間放下了手頭的工作。

    平常他們都是晚上聯繫,這會兒小姑娘一找,可謂是讓他高興的不行。

    「時惟,我好想你。」郁芷抿緊了唇瓣,清麗的嗓音帶著一絲啞意。

    低沉的情緒似是要從眼底溢出來了。

    時惟僅一瞬便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他握緊了手機:「老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今天看見了一個人。」

    「誰?」

    郁芷簡單的跟他講了一下在那棟別墅里發生的事情,她嘆了一口氣:「但我不確定是不是他。」

    「你怎麼又一個人跑出去?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不能單獨行動?」時惟的眸色沉了下來,明顯是生氣了。

    「老公,你的重點錯了。」

    她分明是在給他講那個人的事情,怎麼就扯到她單獨行動上去了......

    「不許轉移話題。」時惟又氣又想笑。

    他是真想把小姑娘給抓回來,再好好的打一頓她的屁股,省的她再不聽招呼的四處亂跑個沒完。

    他隔著屏幕點了點她的鼻尖,威脅道:「要是再讓我發現你一個人跑出去,我就讓你三天都下不了床。」

    郁芷:「......」

    這個懲罰,有點過分了。

    郁芷一下便乖巧的不行,她的另一隻空著的手放在了膝蓋上,像個小學生一般端坐的筆直。

    「我不會亂跑了。」

    「你保證?」

    時惟是真不相信小姑娘的話。

    只要他一放手,她就跟一隻脫了韁繩的野馬似得,一溜煙兒跑個沒影。

    「我保證,真的不會了。」郁芷的模樣十分認真,就差沒給他寫一份保證書了。

    她緩緩地湊到鏡頭前,頗有些羞赧的親了他一口:「老公,你別生氣。」

    被美色迷暈的時惟,輕咳了一聲。

    他壓下瘋狂上揚的嘴角,把話題重新拉回了正軌上:「你看見那個人的臉了嗎?跟他像不像?」

    「沒有,他戴著帽子的。」郁芷的眸子閃了閃,饒是她見過再多的人,都沒有像他那般謹慎的。

    第281章 洲:在三角洲 我可以保護你

    「問過聞人澈了麼?」時惟再次提起這個名字的時候,還是有些彆扭。

    「還沒,一會兒再給他打電話。」

    「嗯,不許跟他聊太久。」

    雖然知曉小姑娘是將聞人澈看作弟弟,但他一想到那張欠揍的臉,就覺著莫名的煩悶。

    時惟的模樣很霸道。

    但落在郁芷的眼裡,卻顯得奶乖奶乖的,她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淺笑:「知道了,醋王。」

    「老婆,你越來越皮了。」時惟將薄唇湊近鏡頭,低沉的嗓音如氤氳著熱氣的咖啡:「親一下。」

    郁芷垂在膝蓋上的指節蜷曲著。

    她看著手機里那張放大的薄唇,微微闔上眼眸,頗有些羞赧的貼了上去。

    這是兩人分開以來,第一個親親。

    雖然是隔著冰冷的屏幕,但亦足夠讓他們愉悅,讓他們歡喜。

    傍晚時分。

    夕陽下落的很快,不到片刻時間,天邊的彎月便在天邊留下了一個輪廓。

    冷風颯颯,巷子裡的人群早已消散。

    小院兒被敲響的清脆聲,在幽靜的環境下如潺潺流水撞擊著碎石。

    少女一打開門,滿目的紅印入了眼帘,玫瑰花的香味隨之縈繞在鼻尖。

    她看向單身舉著花束的花佛,杏眸里閃過一抹難以理解:「有事麼?」

    清麗的嗓音在傳入耳畔的那一瞬,花佛的心尖像是被羽毛拂過,痒痒麻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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