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情竇盛開
2023-09-20 01:00:49 作者: 蟻聲
趁吳微微愣神的時候,蕭臻嶸搶回她身份證,心安理得的放入懷中。吳微微已經順勢起身,規規矩矩的站在病床邊。
剛才不經意的是一個吻,是不小心擦到的,應該是她多想了?他只是個未成年。
蕭臻嶸卻心情大好,這個女人很香,不愧是他第一眼就看上的女人。
昨晚就讓他心悸,她選的是自己而不是完美的翀哥。
推門進來的正是霍翀,聽醫生說蕭臻嶸醒了,各方面都很好,他過來看看。沒想到只有吳微微一個人在。
微笑著和吳微微打招呼,笑容跟他本人一樣帶有陽光。真是個好看又絲毫不顯女氣的帥小伙。
霍翀一個字一個字十分認真的查看蕭臻嶸的病歷,親切耐心的問候,體貼備至的關懷。
吳微微想到寧紡一邊不得不放棄這麼好的的駙馬,一邊被沈陌撬走了汪珂珂,她都替她心酸。
清溪鎮住寧紡屋的那晚,她才知道寧紡她們宿舍四個女孩子都太不容易。
比如汪珂珂是個棄嬰,被個撿破爛阿婆帶回家,供書教學對她很好,只可惜高考前就走了。
進了江大,為了賺生活費,她們四人見工就上。因為身材的關係汪珂珂總被壞男人欺負,寧紡帶著伍程茜去幫她出頭。把對方揍到鼻青臉腫幾天下不了床的那種出頭。
一輩子能有寧紡這種塑料姐妹,想起來就熱血沸騰。
看看時間,寧紡怎麼還沒來?她微信問沈陌,沈陌說還在等,他也不知道。他被攔在外面不讓進。
算算時間,已經過去5個小時,什麼遺囑要念這麼久?吳微微有點擔心她家寧紡了。
蕭臻嶸發現吳微微在翀哥進來後就不理他,也不繼續摸摸吹吹。突然覺得傷口越來越痛。
他疼的直抽抽,呼吸的聲音也越來越大,霍翀看他似乎很疼的樣子便去了叫醫生。或許是到時間要補點麻藥。
醫生迅速過來看病人,告訴他覺得疼就自己按那個止疼泵。
吳微微這才後知後覺自己被騙了,蕭臻嶸帶著止疼泵還讓她哄了那麼久,真是嬌氣小少爺。
這熊孩子搶她身份證想去做什麼?必然是未成年不能做的事。她昨晚真是瞎了眼才不選霍翀選他。活該輸錢!輸的還是她家寧紡的錢,好生氣。
「翀哥,我沒事,你回去忙吧,這次你們來京城事情那麼多就不用花時間來看我。微微留下照顧我就可以了」。
微微?霍翀心裡暗笑,這個腦子一根筋的表弟怕是情竇盛開了,整個霍家誰不知道他喜歡會讀書個子高聰明又漂亮的女孩,港城那天晚上這小子一直在偷瞄吳微微,眼睛不瞎的都看到了。
他來的路上還想著能不能叫吳微微偶爾來看看他表弟,算給傷員振作精神的一點小獎勵。
現在看到吳微微一臉的不高興,只怕是襄王有夢神女無心,他剛學的成語。
「好吧,那我走了,微微,我表弟就拜託你了。」霍翀知趣的離開。
吳微微懵,蕭臻嶸還真不要臉!霍翀托她照顧蕭臻嶸,那她走還是不走?好想寧紡,有她在一定有辦法。
霍翀給君安信託交代了一聲,吳微微很快就收到人事電話,放她兩天假,算出差。
出差有補貼,工資還照發,留下就留下,她先搶回身份證。
吳微微也懶得裝什麼知心大姐姐,再次附身壓下,一手按住,一手伸入,掏身份證呢?咦,這裡也沒有,左摸右摸都沒有。
死小孩,你藏哪了?
蕭臻品強忍著各種感覺,任由女流氓微在他身上下其手。
「疼,姐姐你輕點」
他還委屈上了?
「身份證還姐姐!然後閉上眼睡一覺,明天起來就不疼了。」
「我只想看看你生日,對不起昨天害你輸錢了,我想在你生日送顆鑽石給你」。
吳微微看著男孩紙清澈的牟子,聽他說只是看她的生日。他知道那些人買他贏的人都有誰,害人輸了錢心裡有愧疚。
聽他這麼說,吳微微瞬間不生氣了,她也是幹嘛和個孩子較真,給了個笑臉道:「不用了,有贏有輸,願賭服輸。你別放心上」。
「你喜歡什麼顏色?」
「綠色,森林綠」
「好,我送你顆綠鑽」
「真不用,你專心讀書就好」
「讀書?」他去年就畢業了,英國本科只用3年。
「嗯,讀書,趁年輕腦子不用想太多的時候可以專心讀書。」
中二的孩子最容易荒廢學業,她能勸就勸吧。避免像她爸後來生的那個弟弟一樣,中二的時候荒廢了學業,現在天天在家啃老打遊戲。
蕭臻嶸在想吳微微是不是嫌他學歷低,畢竟她自己是帝大的碩士。
「好」,他很認真的回答,如果她喜歡他就去讀碩士,英國一年就畢業的那種碩士。
他看到她生日,還有出生年份,比他大5歲,今年27。等他再讀一年書,她就28,必須馬上結婚生頭胎,要不過幾年就高齡產婦了。
如果她不介意他婚後再讀碩士,他可以在帝大讀,學制雖然長些,但他們可以在一起不分開。
「你想我念哪個?帝大還是倫大?」
吳微微又懵,她想什麼想?關鍵是她想他就考得上嗎?嗐,她忘了,有錢可以捐學位。
於是說,「帝大吧」,帝大是她母校,這時候必須幫母校搶贊助。
蕭臻嶸嘴角又一次勾起弧度。就這麼迫不及待嫁他,那他就全了她一片心意。
雖然他明知道吳微微來獻身肯定是寧紡要求的,蕭臻嶸還是覺得好爽。這輩子第一次這麼爽。
挨一搶子得一個吳微微,值!
「把身份證還我」,吳微微不斷提醒。
「你幫我用外面座機打這個電話,打了就還你,真的,騙你是小狼狗。」
說罷,蕭臻嶸報了個號碼,吳微微一臉無奈的走出去服務台打電話。
蕭臻嶸迅速用手機拍下吳微微身份證正反面,嘴角的勾起的弧度越來越大。
吳微微回來的時候,身份證已經在桌子上擺著,看來真是她多想了。
工作兩年,遇到的都是扯皮打官司,一家人對簿公堂,無所不用其極。人心,早已經無法測度。
她收好身份證,看著窩在床上小小的一團,哎,她是魔怔了。總先以惡去思量,做最壞的打算。
剛才她打電話,那邊托她照顧蕭臻嶸,有錢人家也這麼不待見熊孩子嗎?
她打了盆溫水,幫他擦了擦臉。摸了摸,臉上熱度退下來了。看著空空的病房就她一個人守著,之前的護士也出去了。
蕭家真的連個人影都沒派來?這孩子也是可憐,出這麼大事,家裡人來都不來一個。
此時,蕭臻嶸媽媽霍家大小姐,正帶著丈夫和長子長孫在瑞士,照例度過三個月。這是她出嫁前就說好的,每年夏季帶兒女回瑞士,其他時間可以隨夫在蕭家。
蕭臻嶸今年因為參選寧氏駙馬而留在蕭家,他不喜歡瑞士,太安靜了,這種地方應該是好人死後去天堂的樣子。在人間就應該生活在帝都,港城,江城,有人間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