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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0:52:47 作者: 冉亦安
想到項尋可能只是出於感激,駱寒體內的燥熱頓時消了一半,他拍拍項尋的後背,「哥,你理智點。」
項尋的手伸向某個明顯口不對心的部位,屈指一彈,聽見對方倒吸一口氣,他笑了笑,「想要就想要,那麼多廢話。」
駱寒:「……」
他此刻無比痛恨自己還殘存的理智以及良心,媽的,要什麼自行車,人家主動了還想要人家真心以對,那麼貪心呢!
但駱寒現在就是貪心,他曾經以為只要項尋願意同他在一起,哪怕沒那麼喜歡他也沒所謂,由他來愛他就夠了。可現在他有所謂了,他想得到他的愛,如同想得到他這個人一樣迫切。
他咬牙抓住項尋使壞的手,腰胯用力將對方反壓在床上,吻了吻項尋的額頭,說:「哥,答應做我男朋友之前,我不提供這種服務。」
項尋:「……」
額頭上的吻像是封印魔咒的符,壓制住了項尋心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他抬手搭在額頭上,看著天花板,好一會兒才開口,「傻逼,我要是不做你男朋友,你虧不虧?」
「你說哪方面?」駱寒躺在他身邊,也看著天花板,「身體當然虧,但心不虧,你要是讓我現在跟你干點什麼,那就都虧了。」
他知道,如果他今天跟項尋發生點什麼,那他倆興許就到這了,一場放縱,恩情兩清,他虧死了。
「你到底圖我什麼?」項尋歪頭看著駱寒,「有戀兄癖?」
「我圖你身子,圖你心,圖你這人,怎麼了?你到底對你自己有什麼誤解,怎麼就不能有像我這樣年輕英俊要錢有錢要名有名的優質男人愛了?」駱寒也歪頭看他,「還是你懷疑像我這樣的優質男人通常沒有真心啊,你昨天晚上不是睡了我的心了嗎,它沒告訴你真相?」
「操……」項尋笑了半天,半晌收了笑,他說,「駱寒,但是我沒有心,這個你也不在意嗎?」
「誰說你沒心的,白卓說的?」駱寒忽然翻身貼近,鼻尖相抵,手貼在對方心口,「它明顯在加速,這就叫有心。」
項尋:「……」
這難道不是嚇的?
「哥,別人說你沒心,只能證明他沒能進到你心裡,這不是你的錯,知道麼?」駱寒揉揉他的頭,「我不介意等你對我敞開心扉,但別太久,我挺著急的說實話。」
項尋看著他好長時間沒說話。
兩人在日本又多待了一天,四處逛逛,泡了泡溫泉,晚上一起喝了酒。
項尋喜歡一個人,兩個人的世界對他來說累大於享受,但跟駱寒在一塊卻挺舒服的。當然,也可能因為他倆還不是戀人。
他一直在想他跟白卓,到底是對方沒能進到他心裡,還是他不願意對人敞開心扉,或者是互為因果吧,總之很遺憾。究其原因,大概是他沒能從白卓身上獲得安全感,他潛意識裡把白卓當作保護對象,有些東西他習慣性地自己承擔。
而駱寒是強勢的,你陷入低谷的時候他能給予支撐,你想退縮的時候他會拉一把,你迷茫的時候他會牽著你走,這種強勢帶來足夠的安全感,你跟著他永遠不需要擔心什麼。
跟這樣的人在一起,感覺應該會很不錯。
但,一段失敗的感情足夠讓人膽怯,項尋承認他一再拒絕躊躇,是害怕再白瞎了一個人對他的感情,他不敢輕易嘗試,或者說,他應該再慎重一點。
回北京剛下飛機,竇樂就給駱寒打來了電話。
「駱老師,你跟老項在一塊吧?」
「嗯,」駱寒看了眼項尋,「你找他有什麼事嗎?」
竇樂:「沒有,跟你說一樣,白卓出車禍了。」
駱寒的手機開了免提,項尋聽見了,皺眉問:「怎麼撞的?」
他之所以這樣問,是想確定白卓是意外還是自己有意撞的。那天被陳書意這個冒失鬼打斷,他沒來得及細究白卓為什麼要割腕,他怎麼會有了自殺傾向。
竇樂:「具體不太清楚,聽說是跟人撞了。」
駱寒握了握項尋的手,對電話說:「行,我們知道了。」
「哥,你自己先回去,我去醫院看看他。」駱寒說。
項尋一愣,看著對方。
「看我幹什麼,你不方便去,我去不是一樣?」駱寒勾勾項尋的手指,「作為預備男朋友,這點眼力見還是應該具備的,當然,你該感動還是要感動。」
什麼叫預備男朋友?
「對了哥,那個吳雪兒我差點忘了。」駱寒說,「作為預備男朋友,我應該坦白一切,我先跟你說明,她跟你說什麼你都別信,我跟她什麼也沒有。」
項尋當然知道什麼也沒有,但故意說:「哦,那起碼是有牽扯吧,不然人家的故事主角也不能是你。」
「哥,你這口氣算是吃醋嗎?」駱寒笑著說。
項尋:「……」
什麼就吃醋了?
「牽扯肯定有,記得我不喜歡白襪子嗎,就是因為她。」駱寒故意吊著他的胃口,「我回頭跟你細說,我先去醫院了,記得想我。」
項尋本來打算回北京後找個時間約白卓聊聊,他非常懷疑樊城跟馮家謙是一丘之貉,他估計白卓肯定有什麼把柄在樊城手裡,所以不敢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