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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0:40:22 作者: 今嫿
    他是有多想女人?

    紀棠手指莫名的發熱,仿佛都快握不住手機了。

    而宋嶼墨往往都知道她的死穴在哪裡,又不緊不慢地繼續發消息說;【你不過來,我到時候按門鈴,應該會把你未來嫂子吵醒。】

    很好,狗男人還學會威逼利誘人了!

    在這漆黑的深夜裡,紀棠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心臟越跳越快,手指卻僵硬了,打不出一個字。

    宋嶼墨當她默許,又發了兩個字過來:【等你。】

    ……

    紀度舟的酒量很差,這是紀家內部人員都知道的事。

    在紀棠看來,這男人就是矯揉造作,從小就喜歡裝作一副三好學生的模樣,在該偷喝酒的年紀,喜歡喝牛奶,長年保持著他滴酒不沾的人設。

    以至於酒量真的垃圾到一塌糊塗,輕易就可以灌的醉。

    紀棠臉蛋貼著枕頭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兒,醒來時,看手機才過去半個小時不到,她慢悠悠地在黑暗中坐起身,又坐了會,才打開門走出去。

    屋裡屋外都靜悄悄的,紀棠穿過客廳,走到玄關處將門鎖開啟。

    抬眼間,意外地看見宋嶼墨身姿筆直地立在走廊上,像是站了許久,他低著頭,修長分明的手指不緊不慢地用領帶纏繞著手腕,有種無聊到消遣時間的樣子,當聽見細微響聲,抬起深暗的眸子看過來時,紀棠心潮澎湃,覺得這刻……宋嶼墨單憑一個眼神就能迷倒人。

    他步伐逼近半寸,似有一絲酒香味傳來,距離隔得近,說話都是壓著聲:「洗過澡了?」

    睡前肯定要洗澡的,紀棠被他這麼一問,仿佛特意為他洗的。

    她在發現宋嶼墨半夜守在門口,就開始略不自在,眼神都是到處晃的,下意識地說:「你站在這裡,也不怕被紀度舟看見!」

    「他喝醉了。」

    宋嶼墨說話間,已經將手臂伸過來摟著她的腰身,往隔壁帶。

    紀棠還是顧及著,下意識喉嚨收了聲,微弱的掙紮根本不敵男人的力氣,隔壁的公寓格局和這邊差不多,客廳極為簡潔,在擺在中央的圓形白色沙發處,是躺著一具男人挺拔高大的黑色身影。

    宋嶼墨堂而皇之地將她帶到主臥去,關上門後,便俯身吻她,想要繼續在電梯裡被打斷的事,修長的手伸進了她寬大的睡袍裡面。

    紀棠被他揉一下,胸口的心跳聲就跳動得異常快,頭皮發麻地半推半就著。

    主臥里的窗簾半拉,光線忽暗忽明的照著四周,她後背貼著冰涼的牆壁,絲毫沒有覺得很冷,只感到宋嶼墨扣著她肩膀的手掌很用力,他精緻完美的臉龐靠近過來,長指一邊捏著她的臉蛋,嘴唇一邊繾綣的吻著。

    從額頭開始,沿著極軟的肌膚觸感往下移,帶著一絲顫意的眼睫,鼻尖和唇間都沒有放過,他很快就不滿足現狀,濕濕的吻在她瑩白的耳珠,單手開始解著西裝褲的皮帶。

    紀棠恍惚的意識在某個瞬間突然回神,將他修長的手腕按住:「不想這樣。」

    宋嶼墨克制著衝動,安撫般地輕拍著她後背:「放心,紀度舟不會聽見。」

    紀棠還是放不開,畢竟外面還有一個能呼吸喘氣的,她能任由宋嶼墨放肆的親吻自己,卻不代表能接受他此時此刻在自己面前脫褲子,不管怎麼哄,她都紅著臉搖頭:「不行,誰知道隔音效果怎麼樣,宋嶼墨……我們聊天吧,別這樣!」

    宋嶼墨漆黑的眸子專注的看著她,食之入髓般,握緊她推自己的手,低頭用極度溫柔的力道,將她的指尖,都細細的吻著。

    在朦朧的暗光下,紀棠微抬起頭,眼睫下的視線落在了宋嶼墨近在咫尺的臉龐輪廓上,毫無疑問,他是英俊的,在專注地迷戀她時,帶著某種顛倒眾生的魅力。

    紀棠有點抵抗不住男色,卻能耐著想要不管不顧地跟他廝混下去的衝動。

    就在她紅唇微張,想要說點什麼時,門外的一道動靜瞬間讓她僵住了身體,也打破了漆黑夜色下的寂靜氣氛。

    房門被敲響兩聲,那個宋嶼墨口中已經被灌醉的男人醒了!

    紀度舟的嗓音,在低低傳來:「嶼墨?」

    紀棠猛地抬起頭,用譴責控訴的眼神去看面前的男人。

    宋嶼墨神色也有兩秒的詫異,很快便不留痕跡的掩飾去,他長指抵住紀棠柔軟的唇間,也沒出聲去回應外面的呼喚。

    一門之隔,紀度舟在混著淺淺的呼吸聲繼續說話:「給我倒杯水,這酒喝的我口乾舌燥。」

    聽這話里的狀態,應該是半醒。

    紀棠在無聲中推著宋嶼墨,讓他出去。

    奈何宋嶼墨高大的身軀站著不走,依舊用手臂抱緊紀棠的身子,沉默地繼續深吻她。

    紀棠頭皮發麻,整個人都跟被定身了般,精神逐漸地緊繃了起來,而門外紀度舟沒有走,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著話,講述著他準備怎麼追求善歌闌。

    說到半途,紀度舟笑了笑,眼神很濃:「這姑娘,莫名的契合我眼緣,有點想結婚了。」

    都到這份上,宋嶼墨的主臥里一絲聲響也沒傳出來。

    紀度舟覺得說著沒意思,過了會,腳步聲朝客廳走去。

    紀棠緊張得手心都出汗,不知不覺地沒意識到睡袍被他扒了一半下來,露出的雪白纖細胳臂上,儘是那淡紅的曖昧痕跡,她很快被橫空抱起,放在了靠窗戶的沙發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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