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頁

2023-09-20 00:40:22 作者: 今嫿
    她想喝,宋嶼墨沒讓。

    紀棠堅持了一會, 用漂亮漆黑的眼睛開始瞪他。

    宋嶼墨手臂將她從地毯上抱上來, 扣在懷裡,一手將在手機屏幕輸入了幾個數字。很快轉帳成功的提示音, 將紀棠的注意力完全吸引過去。

    「一瓶酒一百萬,宋總, 你這買賣不划算啊。」

    宋嶼墨賺錢給她花就沒心疼過什麼,長指緩慢地扯開襯衣的扣子, 隱約露出鎖骨以下的胸膛肌理,無形中男性氣息變化的很濃厚,壓著低聲說:「別喝醉,上次你喝醉, 把我們在一起的過程都忘了。」

    他內心將紀棠視為私人物品強勢占有, 連她的反應也是有要求。

    有些美好的時光, 宋嶼墨不願意讓她忘記,自己獨享。

    紀棠的裙子被解開, 在昏暗的光線下露出白瓷般的肌膚,他俯首,用牙齒一點點的咬上去, 沿著往下,緩慢細細地描繪著她的鎖骨線條。

    紀棠抬頭看著天花板, 身體深陷柔軟的沙發里,伸手觸碰到的是他。

    等再次開口,聲音變得斷斷續續的:「我小時候脾氣很壞,經常跟我小哥打架,打輸了就哭,打贏了就去告狀。」

    她沒說完,先喉嚨悶了一聲,用指甲不受控制地去抓緊他肩膀肌肉。

    宋嶼墨分出神,在聽她說,也會問:「你從小都是跟哥哥們長大?」

    「嗯,我跟二哥在一起的時間更多,大哥太嚴肅,小哥不把我當女孩子欺負,就二哥會稍微正常點,不過也沒好到哪裡去,他愛古董勝過愛妹妹。」

    紀棠的手指依附於他的肩上,躺著,被夜色籠罩著,身體像是白雪一樣柔美。

    她輕抽一口氣,將未說完的話,繼續往下:「我跟父母相處的時間很少,特別是母親。」

    宋嶼墨低頭,凝視她時帶著男性特有的鋒利占有欲,長指將她手指扣住,壓制在上方。

    紀棠沒有掙扎抵抗,又魂不守舍的說:「與我而言,誰是父母,誰是母親都不重要的。」

    她從小就沒有體會過父母恩愛,家庭和睦這種氛圍。記事開始,身邊陪伴的更多是管家保姆,也從未覺得有什麼問題,因為上頭幾個哥哥們都是沒有父母陪伴寵愛。

    在兒時,旁人要問起她哥哥叫什麼,紀棠能語速極快的把紀商鶴、紀度舟、紀覺聞這三個名字說出來,並且包含了他們目前在做的事。

    要問她父母親的話,紀棠可能還要認真的想一會兒。

    她父親叫什麼來著???

    紀棠沒有要求他回應自己什麼,與他手指相扣,緩慢地收緊,承受著他的身軀熱量和體溫,將眼睛閉上,剎那間,一抹極淡的觸感碰到了她的睫毛處。

    是宋嶼墨低下頭,細細的吻落在她眼上,犯規的溫柔和專注的眼神,總會讓人神智忍不住的模糊,被他引誘。

    「你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紀棠,姓紀姓什麼都好,你現在的身份只是我的妻子,宋嶼墨的妻子。」他特意說給她的耳朵聽,無比真實的沉啞嗓音磨的很慢,足夠她逐字去消化。

    在紀棠的眼中,整個世界仿佛都靜止了,滿是的昏暗,也抵不過她想認真看宋嶼墨:「開燈好不好?」

    「?」

    「我想看看你,你把剛才的話重新說一邊,我還要錄音。」

    ……夫妻溝通固然重要,可親密到一半她要喊停,讓宋嶼墨額頭的青筋都浮現了幾道,手掌克制地扣著她的手腕,說:「等會錄。」

    紀棠抵抗著他靠近,有點小情緒:「你連措施都沒做呢,停幾分鐘,老公……拜託拜託。」

    宋嶼墨恨不得跟她繼續廝磨下去,結果還是沒忍住聽她哄騙停下來了,眼底隱含某種情緒盯著她看了整整三十秒。

    像是在警告她,欠下的是要還的。

    紀棠從沙發起來,用他的雪白襯衣披上,隨意系了幾顆紐扣,露出一大片胸口肌膚也沒管,跑去把最亮的燈光打開,光著腿跑回來,打開手機的錄音功能。

    她要看著宋嶼墨,讓他重新把話說一遍。

    宋嶼墨淡淡的掃了一眼手機屏幕,討價還價道:「那今晚不戴了?」

    「?」這次輪到紀棠困惑表情。

    「不想戴,好不好?」

    「那你六隻裝買了個寂寞嗎?」

    宋嶼墨沒說話,讓司機半路去買,還不是怕她不配合。

    紀棠仰著臉,堅持要他重述一遍,聲音軟綿綿的,帶著點嬌:「那都各退一步,六隻裝今晚用完就不戴。」

    宋嶼墨掀起眼皮,眼神極深地注視著她,突然伸出長指勾起她的尖尖下巴,更顯得親密曖昧,低低開口:「不會反悔?」

    紀棠伸了伸腿,換個姿勢坐。

    那襯衣下,小腿雪白得比面料看起來還光滑,很吸引男人的目光,她慢悠悠的說:「看心情了,可能一分鐘後就反悔吧。」

    宋嶼墨手指有力的扣著她手腕,將手機靠近一些。

    他語調依舊是沉啞好聽,字字都很清晰,聽得紀棠胸口的情緒在發熱,等錄音結束,便主動地依偎到了男人懷裡,紅唇輕啟,說話絲絲的勾纏著宋嶼墨的心身:「去浴室吧,你會喜歡我的大浴缸的。」

    ……

    一夜荒唐,等第二天宋途鼓起勇氣過來敲門時。

    早上七點多。

    來開門的是紀棠。

    她用浴袍將自己嚴嚴實實的裹住,遮擋到了雪白腳腕,以及袖子連纖細指尖都看不見。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