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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0:40:22 作者: 今嫿
    宋嶼墨從未見過紀棠喝點酒上頭,竟然是這副模樣。

    她還會假哭,抱著懷裡的男人西裝不放,配音一般的抽泣兩聲;「宋嶼墨,你不要感冒不要死,不然我要被罵了。」

    說完,就開始坐在車裡細數著宋嶼墨的十大罪。

    還心心念念著那份被拿走的離婚協議書,哽咽不已:「他什麼意思啊,離婚協議書都拿走了,還老是親我,嘴巴有那麼好親嗎?我,我命好苦。」

    整整四十分鐘的車程,紀棠一路哭到家裡,卻半點鱷魚眼淚都沒掉。

    宋嶼墨一開始還會哄,甚至是懷疑她是裝醉,後面被她數落不足之處給惹得,臉色也不太好看,等車子停駛在別墅門口前,司機先走了。

    而紀棠開始不願意下車,微抖的手,試圖去推開他的手臂:「我不要在別的男人家裡過夜,我大哥會把我腿打斷的,他,他太兇了,我害怕。」

    宋嶼墨從女人隻言片語間,也聽出了這會的紀棠把自己當成初中時代。

    他準備哄,而紀棠沒給他機會,眼淚一停,又開始換個狀態:「宋嶼墨他不喜歡我的。」

    氣氛突然一靜,宋嶼墨還保持著想抱她下車的姿態,低頭看著她平靜下的臉蛋,半響後,發現喉嚨有點沙啞:「你怎麼知道他不喜歡你?」

    「他喜歡沈梔期啊,笨蛋。」

    紀棠這會兒又開始非常講究起邏輯,盯著他這張俊臉,瞳孔是沒有聚焦的:「沈梔期如果沒有心臟病,她才是宋家最滿意的兒媳婦人選,你說我要是有神經病,是不是……」

    「他沒有喜歡別人。」宋嶼墨打斷她猜測的可能性,深暗的眸子只倒映過她的身影。

    紀棠沒說信不信,輕輕的笑,像是又認出他是那位了。

    她把懷裡的西裝扔掉,抬起手,去圈住宋嶼墨的脖子,小小聲的說:「你說的話我都不愛聽,也不會說甜言蜜語哄我,晚安老婆都不會說,寶貝也不會喊?難道都要我教嗎?」

    宋嶼墨正要低頭,下一秒就被她紅唇給封住了嘴唇。

    紀棠突然變得溫柔似水,很是主動地吻他,細長的指尖沿著男人的襯衣紐扣縫隙,想要鑽進去,似有似無地勾著他胸膛內那顆跳動的心臟,呢喃軟語:「宋嶼墨……宋嶼墨,我們不要回家,就在車裡好不好……我喜歡你,好喜歡好喜歡你。」

    她是精緻美麗的,毫無疑問用上美人計的時候是百分之百成功的。

    紀棠很霸道的不讓他抱自己回別墅,就要在車裡,一件件地,將男人身上襯衣腕錶,所有東西都扔出去,自己卻不肯脫掉古典的長裙,腦袋眩暈,不安地折騰著男人。

    只是一整晚都在要求他換姿勢,這個還沒十分鐘,就要他嘗試別的。

    ……

    酒醒時分,是凌晨五點左右。

    紀棠猛地坐起身,還在封閉空間的車內,一條刺繡的純白色裙松垮的掛在身上,露出白皙的肩膀,她側頭,有點茫然的眼神看到車玻璃倒映中的自己。

    模樣是挺狼狽的,長發散亂擋住了臉蛋,幾縷髮絲貼著精緻的下巴,雙唇也沒了口紅,微微透露出一絲柔弱。

    沒恍神兩秒鐘,紀棠意識到車裡除了自己外,還有一個會呼吸喘氣的。

    第36章 (好好睡)

    紀棠在看見宋嶼墨的時候, 反應有點遲疑,不太確定在記憶空白的這段時間裡,跟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

    她輕抬起纖長的眼睫, 視線悄然地落在了身處在昏暗暗影下的男人這邊。

    很好,白色襯衫一粒紐扣都沒解開,穿著非常妥帖,形象看起來也整潔內斂。

    三秒鐘後, 紀棠揚起臉蛋面向他, 白皙指尖將幾縷垂下來的髮絲捋在耳後,醞釀著開場白打破封閉車廂內的安靜氣氛:「現在幾點了。」

    車玻璃外天還沒徹底亮, 一盞盞路燈還點著,她知道不是凌晨的時間點, 心想著宋嶼墨情緒要鬧到什麼時候,一根煙還不夠他緩過來麼, 車都開到家門口了,還不進去?

    宋嶼墨若有所察,此刻目光正好凝視過來,語調出奇意料的平靜:「五點十分。」

    紀棠不由地感到跟他說話尷尬, 眼睫下的視線亂看, 直到聽見他說:「你不問問我?」

    問他?問他什麼……

    紀棠睜著一雙漆黑黑的眼睛, 指尖本能地緊扣著自己裙擺,像是不敢大聲說話般, 猶猶豫豫了幾秒問:「咳,我沒做出什麼不成體統的事吧?」

    她問出口,又立刻否定了這個可能性。

    紀棠覺得自己就算喝醉, 也不至於發酒瘋,畢竟骨子裡教養出來的名媛素養還是在的, 已經在長年累月中深入骨髓了。

    宋嶼墨眸色含義極深地看了她一眼,抬起手不緊不慢的將襯衣的紐扣解開,從第一粒開始,先是露出了修長的脖子,借著朦朧的暗光,喉結的位置有個極淺的咬痕。

    有咬痕的話,紀棠倏地挺直了背,清楚罪魁禍首是誰了。

    她想裝死,視線卻忍不住停留在宋嶼墨的身上,見他又解開了第二粒紐扣,一小片肌肉結實的胸膛也展現出來,修長的手指沒停下的趨勢,當著她的面,逐漸地解到了第五粒紐扣。

    這下男人的襯衣大開,胸膛上的緊實肌理線條清晰,膚色很白,上面明顯是被指甲抓出的一道道紅痕也格外的慘不忍睹。

    他語調依舊平靜,沒有任何起伏:「不成體統的事,是指這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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