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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0:40:22 作者: 今嫿
那紅唇只要輕輕張開,就好似在跟他接吻一般。
宋嶼墨字字清晰地告訴她,這也是變相解釋了與李琢琢曖昧不清的關係:「我會養著她,她生活上的所有開銷,哪怕是指甲縫裡花出去的每一分錢,都必須是我來養。」
無形中的占有欲仿佛是在隱隱暗示著什麼,讓紀棠本能的覺得被束縛得全身不得動彈,漆黑的眼就這樣看著宋嶼墨低下頭,薄唇帶著會燙人的溫度,在她纖細脖下的鎖骨處輕輕咬了口。
紀棠縮緊的肩膀忍不住顫了下,想推開他又不敢。
微微的刺痛,在提醒著她。這個看似無欲無求的男人當對女人有了近乎偏執的占有欲後,會是怎樣極端的一面。
……
車子緩緩地行駛到了紀棠婚前的房子樓下。
紀棠要提起長裙下車,被男人手指拉住了雪白腕骨,燈光下,她回過頭,看見宋嶼墨極深暗的眸色盯著自己,聲音很緩慢冷靜地問了句:「不請我上去坐坐?」
以他合法丈夫的身份,想上樓跟著就是了。
還要這樣多此一舉的問。
紀棠故作鎮定地抬起頭,黑色的長髮被夜風吹得散亂,露出精緻白皙的臉蛋,表情也平靜:「哦,你要上去坐坐嗎?」
宋嶼墨當晚就跟她上樓了,將司機和宋途等人都拋下。
他上去,自然不止是字面上那種單純的意思。
西裝襯衣都被扔在白色的浴缸里,皺巴巴泡著水,不復之前整潔。
在明晃晃的燈光下,宋嶼墨扣住紀棠的下巴,讓她在仔細地,一寸寸檢查著他身體有沒有女人抓痕。
這回是有了,紀棠親手抓上去的。
期間,指甲還因為過於用力,折斷了兩個。
因為太疼,紀棠濃翹的眼睫上掛著晶瑩剔透的淚珠,口中不停的喊著頭,待深夜已經濃到深處,從浴室里折騰出來後,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
紀棠睡著了,乾乾淨淨的臉蛋沒有淚痕,貼在枕頭上呼吸均勻。
宋嶼墨隨便披著浴袍,去拿指甲剪和醫藥箱,動作極為溫柔的給她檢查一下手指的傷口,等要關燈時,原本熟睡的紀棠突然挨了過來,抱住他的腰,輕聲嘟囔著什麼。
主臥安靜到無聲,宋嶼墨正要伸出手掌去揉她的腦袋,卻聽見紀棠緊閉著眼睫,又叫了聲名字。
清清楚楚,是兩個字――江宿。
落地窗外的夜景繁華,一盞盞萬燈點亮著深夜,也倒映在玻璃鏡面上。
宋嶼墨修長的身影坐在床邊,昏暗的光暈籠罩著他的臉廓,神情看不真切,而微微敞開縫隙的窗戶飄進來一絲冷風,使得他的手指溫度比女人的體溫還冰涼。
……
紀棠累倦到極致,迷迷糊糊地做了一場夢。
起先在夢裡,她回到了校園時期。
那時候每天都忙於學習,上下課都有紀家的司機接送,極少數是能單獨出去玩的。
不過紀棠很會找藉口,多半都是以沈梔期心臟不舒服為理由,陪她去醫院等。
周末下午,她不願意去上舞蹈課,又用了同樣的藉口。
她在一間病房裡換下了學生的百褶裙校服,穿上喜歡的漂亮紅色裙子,提著書包就跑出去了,沒坐電梯,而是往樓梯間跑。
一個樓梯一個樓梯地走下來,直到快到二樓時……
紀棠在拐彎處,看見了一個冷白清雋的男孩,坐在樓梯間,身材偏瘦卻見背繃得直直的。
他旁邊也放著書包,手指露骨帶血,已經流淌到了腳邊一地。
如果紀棠沒有突然出現,他也不會被驚動。
露出臉時,五官是精緻好看的,也看起來不是很容易相處的樣子,卻有著一雙極好看的桃花眼,眼珠子漆黑的像是滴了墨,卻是乾淨得沒有被污染過般。
紀棠跟他對視了整整兩分鐘,手上剛好有張紙巾,於是遞了過去。
後來,她不知道怎麼就跟這個叫江宿的男孩認識上了,漸漸地成為了朋友。
她每次找藉口逃課逃學時,江宿都會在老地方等她,也沒有多說什麼話,只要她想去哪裡玩,都不用害怕被男生騷擾或者是太晚了不安全,因為江宿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後不遠處,永遠保持著安全距離。
鹿寧有一次偷偷的在私下問她,那個叫江宿的男生是不是在追求你?
紀棠忘了當時在幹嘛了,可能是在圖書館看書,也可是坐在籃球場看風景,聽到這話,眉眼彎彎地笑了,搖著頭說:「沒有啊,因為我是他的債主爸爸。」
是的。
她瞞著所有人借過江宿一筆錢,因為他的媽媽生了病需要做手術。
紀棠借出去就沒有想過江宿還自己。
作為回報,江宿自然要鞍前馬後的為她的安全護航。
鹿寧卻不太信:「我覺得江宿是喜歡你的。」
「喜歡我的男生都能組無數個籃球隊了,很稀奇麼?」
紀棠自小生的美,又是班上學習成績最好的女神級別代表人物,被男生喜歡這種事,對她而言就是家常便飯,不過因為有三個哥哥對她的嚴格管教的前提下,一般也沒有幾個男生敢明目張胆騷擾她。
鹿寧想了想也覺得是這個道理,很快八卦起了另一件事:「我聽說江宿的媽媽沒生病之前,是給校長家做保姆的,然後江宿學習成績又好,才能被破格免學費進入我們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