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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0:37:51 作者: 文安初心憶故人
    「伶牙俐齒,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陸曾翰不懷好意地笑著。

    我的臉一紅,把頭別了過去。心卻撲通撲通跳了起來。

    陸曾翰把他的工具繼續放到了後備箱,輕裝回家。我衝到衛生間去洗澡,這一晚上的折騰,又驚又怕,我全身像散了架。我回到臥室,對陸曾翰說道:「快去也洗洗再睡,一身的土。」

    「遵命。」陸曾翰從床上跳起來,和我擦肩而過的時候,一個出其不意把我壓在了牆上,咬牙道,「敢嫌棄我,還敢嘲笑我,你厲害了?」

    他的聲音溫熱裡帶著勾人的火苗,我的心一突,沒等我回應,他已經如火一般燃到了我的臉頰,吞噬著我的身體和靈魂。進入得火熱,燃燒得痴狂。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手機吵醒,果然楊意澤的電話追了過來:「辛老師,你來一趟刑警隊,另外,陸曾翰和你在一起嗎,打他的手機打不通。」

    我看了看睡在我身邊酣眠的陸曾翰,打著馬虎道:「我幫你找找他。」說完掛了電話。把陸曾翰推醒,「警察找我們了。你電話呢?」

    「昨晚關機了。」陸曾翰笑笑,「你先去,我下午再開機,準備準備。」

    我急忙起床收拾好,打車去了刑警隊。楊意澤看到我,急忙把我喊到會議室,直接問道:「辛姐你是不是昨天到案發現場了?」

    「沒,昨天去看套房子,正好在那。」我按照陸曾翰吩咐的去說,但表情極不自然。

    楊意澤無奈道:「你連謊話都不會說。這個時期,你們去看什麼房子,那都成凶宅了,誰會看那個小區。你們到底去幹什麼了?」

    「真的,就是去看房子。」我竭力正經地說道。

    「難道你們也去查線索?」楊意澤思索著,「你們為什麼要查呢?肯定是那個陸曾翰要查,他為什麼對這個案子這麼感興趣?」

    我悶聲不語。楊意澤看從我嘴裡撬不出什麼話,只好說道:「白隊急了,你們在還有巡警的情況下都衝進了現場,把他氣得不得了,赤裸裸的挑戰。所以他今天讓我來問。」

    「我們真的沒有惡意。」我看著楊意澤,實在編不下去了,「只是因為我被牽進了這個案子,一天不破案,我就一天洗脫不乾淨。」

    楊意澤點點頭:「昨晚還幫我們抓了一個人。案子有了很大突破。」

    「誰?」我立即問道。

    「你們不知道是誰?」楊意澤不太相信。

    「真的不知道,太黑了。」我老實承認。

    「陳晨的男朋友。」楊意澤嘆道,「本來沒覺得他有什麼嫌疑,但他昨晚跑回現場,就很有可以了。我們問了半天,他始終不肯老實交代到底回去做什麼,只是說要回去取他的證件。這不是扯嗎,取證件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向我們匯報,我們會派人陪他回去取,幹嘛這麼偷偷摸摸。」

    「那,難道你們懷疑他回去取一些其他的東西,還是破壞現場?」我忍不住問道。

    「現在還不好說。我們派痕檢科又去查了查,沒查到什麼和案子有關的證物。倒是又查了查陳晨的男朋友,發現他身上有不少可疑之處。比如你還記不記得他說去天津出差那次?」楊意澤問道。

    「記得。」我回答道,「就是我們給陳晨送藥那次。她後來還因為她男朋友出差去住了酒店。」

    「查了他那幾天的記錄,沒有訂機票或者火車票的記錄,南城離天津跨了大半個中國,別說他是開車去的。」楊意澤冷聲道,「還挺滑頭。」

    「那他為什麼要騙陳晨呢?」我不解。

    「所以還得麻煩你,能不能從陳晨的畫裡,看出她的愛情關係,比如她和她男朋友是一種什麼關係?有沒有什麼端倪?」楊意澤問道。

    我想了想道:「陳晨的畫大部分是反應她心裡的那個女鬼,沒有她愛情世界的投射。不過她倒是和我聊過,說她男朋友年紀小,對她很好,什麼都聽她的。應該是女強男弱的狀態,而且陳晨的經濟條件應該不錯,有可能是包養的關係。」

    楊意澤把我說的記了下來,嘆道:「還得再查查這個男的,他身上有不少疑點。對了,你們以後可別再這麼衝動了,私自進入案發現場,真追究起來,吃不了兜著走。我再幫著說好話也沒用。」

    第一百四十二章 打斷肋骨

    「對了,」我忽然想起來,「你們不是把南淇島那句女屍的頭骨復原了嗎?她的身份查出來了嗎?」

    「查到了。」楊意澤說道,「就是南淇島在雲湖山莊失蹤的茶藝館的女老闆。」

    「她怎麼會和陳晨長得很像呢?」我不解道,「或者說,陳晨為什麼要照著她的樣子整容呢?」

    「陳晨整容?照著她的樣子?」楊意澤眉頭蹙起來,眼睛裡帶著亮光,「你還知道什麼?」

    我把陳晨告訴我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了楊意澤,包括她前面金主要她整容的事情。我說的時候,白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不再計較我昨晚偷偷去案發現場的事,反而細細問起了我陳晨的情況。我自然是知無不言。白隊又問我昨晚去發現了什麼,我怕牽累陸曾翰,只說剛去就碰到陳晨返回去的男友,沒有什麼發現。任他們怎麼再問,我也始終沒再說,白隊他們只好作罷。

    從刑警隊出來,我給陸曾翰打了個電話,他的手機還沒開。我給他發了條簡訊:「我招了。」我能想像到陸曾翰看到之後一定臉色鐵青,恨鐵不成鋼,我也太不扛審了,但我真的不會像他那樣,能把假話說得臉不紅心不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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