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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0:37:51 作者: 文安初心憶故人
    「我怎麼知道?」陸曾翰勾唇冷笑了一聲,「不過,這背後的人不會是個小人物,就沖浴缸的自毀破片技術,也不是能隨便弄到的。」

    「其實你心裡有譜了是不是?」我試探著。

    陸曾翰瞥了瞥我,笑道:「套我的話?為什麼告訴你?」

    看著他得意的樣子我就有點鬱悶,被人碾壓智商的滋味不太好受,看他的煙還剩兩口,每次到這個時候是他最享受的時刻,那快結束的幾口簡直是整支煙的精華,他都會眯著眼笑得從容。我撇撇嘴,趁他不備,把他的煙搶了去,狡黠地笑道:「不告訴我,我就讓你的幸福尾煙泡湯。」

    「幼稚。」他淡淡地輕笑,看著我背後唇際勾起,「注意角度,燙到沙發了。」

    我趕忙扭頭去看,卻沒料到他像閃電似的手瞬間繞到了我身後,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已經把煙從我手裡輕輕抽走,我又急忙轉身,和他還沒來的及撤離的身子恰好撞到了一起,剛才的嬉笑歡鬧停住,面對面的呼吸,變得急促可聞。

    他怔住了,我的臉開始一點點升溫,發燙,我垂下了眸子,只盯著他的脖頸看,看得頭有點暈暈。忽然耳側一涼,他的唇已經溫軟地覆了上來,我不禁攀上了他的脖子,只一瞬,就仿佛點燃一般,他的唇和我的交纏繾綣,我不知道自己壓抑了多久,但那一刻,我腦子裡完全是空白的激盪和清甜。

    他的動作沉重而猛烈,有著和我同樣釋放的激烈,也有著內心掙扎的輕顫,但一切都在這份旖旎的纏綿里顯得那麼無力,我沒有空餘的情緒去想是對還是不對,只是像一種本能一般,像中了蠱毒一般,攀上他,纏繞上他,深深的陷入他。

    廚房的門輕響了幾聲,我仿佛沒有聽到,我希望他也沒有聽到,可是他被聲音喚回了現實,從剛才的情不自禁里迅速地抽離了出來。他矛盾而糾結地看了看我,笑得幾分不自然,很快起身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很快向門口走去。

    「不吃飯了嗎?」我追到他身後,聲音帶著渴求。

    「不吃了。」他頭也沒回,幾乎是逃一般地離開了這裡。

    我站在那裡,咬唇不語,巨大的失落和遺憾幾乎把我吞沒。我只知道,我自己是完全沒有意志力從和他的繾綣里抽身出來的,可他能做到。我不知道是他毅力巨大,還是他用情不深。陸曾翰,你到底在逃避什麼!

    陸曾翰那天走了之後,好幾天都沒有來。我把分析出的繪畫結果向白隊做了匯報。而白隊他們通過反覆回看廣場爆炸案的探頭,發現了一個疑點,那天的東方廣場,夏夢慈和白思彤也去了,而且就在爆炸案發生的時候,她們剛剛走到廣場邊,上了一輛車離去。而那天,夏夢慈穿的就是綠裙子。

    「也就是說,極有可能廣場爆炸案的目標也是夏夢慈,但是因為雇來的李波認錯了目標,才導致同時出現的也穿綠裙子的余藍枉死。」楊意澤說道。

    「有可能。」白隊點頭,「但是李波的上線山哥不出現,沈茹抓不到,一切都是空談。下一步的重點,找到這兩個人。同時加強排查,那個浴缸到底是通過什麼途逕到了夏夢慈家裡的。有必要的話,請緝私警那邊協助,這個浴缸是水貨,很有可能是繞關過來的。查查他們最近有沒有什麼魚。」

    第一百零九章 交底

    從白隊那裡出來,想起很久都沒見梅子浚了,我便順勢多走了幾條走廊,敲開了梅子浚的門。看到我,正在和手下交待任務的梅子浚有些意外,笑道:「難得辛老師過來。」說完很快把手下打發了出去,站了起來,「你今天來這邊做什麼?」

    我抿唇笑笑:「有點新想法,和白隊匯報。順便來蹭梅警官的私房咖啡。」

    「哈哈哈,」梅子浚笑得爽朗,「男人多門手藝還真是有用,看來不管男人女人,要先抓住人,還是得先抓胃。」說完梅子浚從柜子里拿出一盒咖啡豆,「朋友從巴西給我帶的好東西,我特意給你留著。」

    我坐到了他對面的椅子上,看著他又用天平濾紙地忙乎,嚴謹認真地可笑中又帶幾分溫暖,每次來到所謂的梅警官的咖啡屋,心理倒是的確能放鬆,自從上次約好周末郊遊放了他鴿子,他沒再找我,我也沒好意思再找他。今天也算我這麼久以來主動低頭,好在他不提往事,免了我許多尷尬。

    不多時,一杯熱氣騰騰味道濃郁的咖啡已經端到了我面前:「請辛老師品鑑。」

    我噗嗤一笑,把咖啡接了過來,輕輕嗅了嗅,味道必定是極好的。我品咂了一口,超過想像,我嘆服地說道:「你的手藝更精進了。以後真的不用再去咖啡館了。」

    「那你就隨時來。」梅子浚也端了一杯站在我對面,靠著桌子,似不經意地問道,「聽老白他們前陣子念叨你失聯了?怎麼回事,沒事吧?」

    「沒事。」我掩飾著,「就是手機丟了,又出海去了,一時沒聯繫上朋友,讓你們都著急了。」

    「沒事就好。」梅子浚沒有深究,只是淡淡笑笑,「你決定的路,誰也不能改變。」

    梅子浚的話在我的心裡打了個旋,我不由多回味了幾下,抬眸看向他道:「你約我去Z城爬山那次,是不是早就知道陸曾翰那天訂婚?」

    「嗯。」梅子浚喝了口咖啡,承認得坦率。

    「你為什麼會知道?」我不禁問道,頭有點轟轟作響,梅子浚對陸曾翰的很多行為似乎都了如指掌。但從他們相遇的幾次來看,他們的關係即便沒有我,也絕不會是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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